水府里没有日夜,邬文化只感觉自己刚睡着,转眼就说要起床。
来叫床的是虎头将军带来的翠鸟精。
“夫人,夫人,将军命我来叫床,时辰不早了,该起床梳洗,打扮打扮。”翠鸟精站在门外敲门。
邬文化被吵醒,心情不好,昏昏欲睡,忽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怒火中烧,睡意全无,只想打一架。
“滚——”他怒吼。
翠鸟精没有滚,而是继续在门外敲门喊道:“夫人,时候不早了,刚才殿下传来消息,辰时将来迎娶夫人回府。”
……
里面没有回音。
翠鸟精一根筋,以为他家殿下看上的男人在睡懒觉,赖床不起,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喊他起床化妆,于是继续说道:“夫人,夫人,殿下给你送来了好看的衣裳帽子和红盖头,还有从朝歌买来的胭脂水粉,你和敖夫人各一份,我悄悄地告诉你,殿下对你比对敖夫人更上心,好看的衣裳你有三件,敖夫人只有两件,他对你是真爱……”
忽然门被打开,邬文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翠鸟精的脖子,把身材弱小的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夫你妈个头!”
把可怜的翠鸟精扔出了十几米远,轰隆一声在墙壁上撞出一个窟窿。
翠鸟精惨叫一声,半天起不来。它只是个小妖,天生速度快,负责报信跑腿,论打架的本事,只能垫底,根本不是邬文化的对手。别说他毫无准备,就算是有所提防,也难以招架邬文化。
“怎么了??怎么了?拆我家大王的水府么??”绿鲤鱼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咳咳咳……”翠鸟精从废墟堆里爬起来,“邬夫人起床气好大。”
绿鲤鱼看看他,又看看满面怒容的邬文化,心里猜到了什么,识相的不说话,一溜烟跑了,她家大王也不愿意起床,更不愿意化妆,她本来也想去叫床的,现在看翠鸟精这么惨,想想还是算了,我们永远无法叫醒一个不愿醒的女妖精。
“你找死!”
邬文化见这只翠鸟精还敢叫他夫人,不禁杀气腾腾,拿出三股托天叉,缓缓朝他走去,看架势,要在他身上叉出三个洞。
翠鸟精连忙摆手:“邬夫人,有话好好说,是将军命我来叫床,要不然您继续回去睡觉,就当我没来过。”
他一边说,一边后退,傻乎乎的真以为邬文化是在撒起床气,浑然不知自己一口一个夫人把邬文化的怒火撩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大鱼哥叫鸡还没有回来,刚才这小妖怪又说,金蛇郎君辰时就要来娶亲,估计是等不到了,邬文化心思急转,既然这样,何不现在痛痛快快打一场,看能否杀出去,杀不出去战死算了。
想到这里,邬文化决定先拿这只翠鸟精开刀。
“夫人,夫人,不要这样,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是殿下的报信官,我用处大着。”翠鸟精怕怕地后退。
“死来——”
邬文化手持五米多长的三股托天叉,对待示弱的翠鸟精毫不留情,上来就要叉死他。
咻——
翠鸟精灵活地避开了,他打架弱鸡,但是速度一流,动作迅捷,邬文化要三拳两脚几叉弄死他,真不容易。
扎出去的三股托天叉顺势横扫,要把翠鸟精砸死。
翠鸟精咻的一下,飞了起来,避开三股托天叉,接着砰的一下砸在水晶吊顶上,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捂着脑袋惨叫。
“我脑袋出血啦。”翠鸟精摸了摸脑袋,见手上有血,大叫道。“啊——”
轰隆一声,他刚躺着的地方一声爆响,石块飞溅,出现了一个窟窿,漆黑的三股托天叉扎在那里,他险之又险堪堪避开,要是稍微慢了点,现在已经被钉死在地上。
邬文化手持巨型三股托天叉,身体逐渐活动开了,动作越来越迅猛有力,追着翠鸟精打。
翠鸟精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只能不断躲避,好在他身体灵活速度快,好几次眼看要死在三股托天叉下,但总能堪堪避开。
饶是如此,没过多久,他便已经狼狈不堪,身上衣服破碎,额头破了,脑袋顶上在流血,脸上被飞溅的石头划破,留下一道细细长长的血痕。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翠鸟精还在求饶,然而在邬文化听来,这分明是挑衅,不由的更加怒发冲冠,越打越来劲,眼看就要把翠鸟精斩于叉下。
这时候……
“住手!——”
一声巨喝炸起,邬文化转头看去,来人是虎头将军,只见他手持一柄巨大的虎首金丝大环刀,一身虎纹战甲,外披一件血红色大氅,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套衣服是他昨晚安排翠鸟精回府拿回来的,今天天没亮就换上了,只为参加金蛇郎君的婚礼。
“夫人,为何要杀报信官?”
他缓缓走来,一字一句问道,气势逼人,盯着邬文化,挥手让惨兮兮的翠鸟精先走。
殿下辰时就要来娶亲,他的任务就是把人看住,等待殿下到来。昨晚度过了平静的一晚,但他知道,今早才是考验他的时候,敖青和邬文化肯定不会主动配合,所以需要他用武力镇压,好在他威武雄壮精神爽,不惧邬文化,也不惧敖青,要不然金蛇郎君不会把他留在这里看守。
邬文化收回三股托天叉,顿在地上,气势同样不弱,说道:“胖虎,我要离开这里,你把结界撤掉。”
已经到了这份上,他知道虎头将军不会让他走,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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