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善于临阵机变的谋士在战场上的作用,往往比一个善于冲锋陷阵的武将还要大,李儒就是这样的谋士里面最顶尖的存在,他不仅善于临阵机变,还善于战略分析,董卓前半生能顺风顺水的一路做大,可少不了他的功劳。
很快,褚燕就到达了营寨的出口处了,而他面对的,却是严阵以待的三千西凉精锐步兵。
“缓步前推。”李儒下达了军令道。
“杀,杀,杀……”
西凉兵每喊一个杀字,阵脚就往前推移一步,带着近两百骑在出口处的褚燕见到这阵势,却是一阵心慌。
“放箭,扰乱敌阵,准备踏阵突击。”褚燕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改用弓箭,接连抛射道。
而西凉步兵方针阵中的李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用这一招,在同一时间喊道,“举盾。”
一瞬间,密集的步兵阵营中很多张大盾被士兵们举过了头顶,遮挡住了从天空中落下来的并不算太密集的箭矢。
毕竟,褚燕只有两百人不到,即便大多数骑兵都能连射,但是也射不出多少箭枝,三轮箭射下来,顶多也就有十几支箭侥幸的穿过了那些举盾的士兵与士兵之间的缝隙,扎入阵中,而且,听那些稀稀拉拉的喊痛声,褚燕就知道,继续抛射是白费力气,这并不能对敌军造成多大伤害,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因为,这些西凉兵有可防御弓箭的厚牛皮甲,偶尔有一两个被箭头扎到肉的倒霉蛋,并不影响他们整支军队的战斗力,更加别说打乱他们的阵角了,他们只需要再逼上来几十丈距离,自己这一队人马,就得倒霉。
“缓步前推。”胜券在握的李儒再度下令道。
骑兵不能打运动战,对上枪盾兵密集阵型,通常会死的很惨。
因为骑在马上的他们不能移动的话,就是步兵的活靶子,而密集的如同刺猬一般的枪盾步兵阵,会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要这些步兵一靠近他们,会有数支来自不同方向的长矛短枪扎入他们的身体,几乎等同于屠杀。
“后退,拉开距离,不要让他们靠近。”额头直冒汗的褚燕向后勒着战马道。
要是他出山的第一战就被人家打的全军覆没,只怕后世人都把他当跳梁小丑看了。
“老大,不能退了,后面的兄弟再退的话,皮就被烤焦了。”一个骑兵队长道。
正当褚燕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营外的一声高喊。
“疾风骑全体都有,平枪,准备冲锋。”
那是张宁的声音,而借着火光,褚燕看到了营外的情景。
张宁率领着近两百骑,驱赶着数百从大营寨里跑出去的溃兵在前,往西凉步兵左侧翼冲了过来。
“不好,变阵,向左。”
知道情况不对的李儒大喊一声道。
可是,正当西凉兵们调整枪盾的时候,褚燕却是猛的一抽战马,快速前冲的同时,向身后疾风营骑兵大喊道,“大家随我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褚燕要的只是一个冲入敌军方阵中的机会而已,只见他打马冲锋数十步,来到有些慌乱的西凉兵阵营前一两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勒马起跳,整个战马一跃一丈多高,飞出去三丈多远,朝那些西凉骑兵举起的大盾上踩去。
这些木包铁的大盾,自然是抵挡不了褚燕连人带马三千斤左右的重量的,瞬间就被他踩垮,而他的长枪,则是如同毒蛇吐信,飞快的刺向一个个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被攻击的西凉步兵的喉咙。
另外一边,在溃兵撞上西凉步兵的左侧翼的时候,整个阵脚就显得有些乱了,毕竟,西凉是以骑兵见长,步兵多是做些保卫守城的工作,并非战场主力,他们参加战斗的经验十分的不足,还做不到随意变阵的程度,尤其是夜间混战,号令不明的时候。
而被褚燕杀入阵中之后,他们一下子就慌了,步兵阵营,最怕的可就是阵型被人打乱,以为在阵列中间杀,他们的长兵器会施展不开。
“稳住阵脚,矛兵接盾,负责防守,枪兵主攻。”李儒大喊道。
矛一般都比较长,枪则稍短,在密集列阵的时候,枪兵是负责竖盾的,矛兵则是负责在敌军靠近的时候攻击。
可现在敌军突入阵中,情况就得变了,长长的戈矛在密集的人群中根本舞不开,捅不出去也收不回来,这就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而短一些的枪,却是能更加灵活一些,至少,两尺范围的桶或者收,他们能够做到。
当然,这道命令对于在阵中根本不太看的到敌军在那边袭来的大多数西凉兵来说,其实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唯一方向的目标变成多个方向的目标,让他们一下子就懵了。
更加关键的是,张宁操作几乎无懈可击,在那些被驱赶过来的溃兵冲入西凉兵阵营的时候,她带着骑兵再度贴着西凉兵的阵沿调转马头,直接向方阵的后面绕过去。
那些原本排在队末,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跟别人拼命的西凉兵在他们到来的时候,瞬间就慌了,被张宁一马当先冲入阵营中,一杆长枪快如闪电,不断的收割着西凉兵的性命。
有得力的骑将打头阵的好处就是,骑兵队伍能快速撕开步兵方阵的口子,而且能降低敌军士气,因为,这些猛将往往一招几能解决一个普通士兵,没有谁是不怕死的,见到这些猛将杀人的普通士兵们,会自发的向四周散开避让,更大程度的打乱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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