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夜里比白天更冷上几分。
虽然窗棂上的纸补了又补,可还是有几处破漏,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寒酸的屋子里,唯有一盏油灯,微弱的火苗晃动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屋子并不大,前半截东西两面立着货架,只是货架上零零散散的,并没有多少货物。后半截倒是堆了不少杂物,炉灶和锅碗瓢盆什么的,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通往二楼那狭窄的楼梯上,挂着几条风干的腊鱼,也不知挂了多久,如今黑黢黢的,简直可以用来当梭镖头了。
三尺柜台到了夜间,便成了床铺,此时一个少年手里捧着一卷书,拥被而坐。
被子上虽然补丁摞布丁,可是却非常干净。
看起来,认真读书的少年,就像是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是那少年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读圣贤书的样子。
“什么书啊这是?”少年眯着眼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书。
书是线装书,蓝皮儿,并没有书名,内页也是一片空白。
少年名叫张远,本来是个大三的学生,平时喜欢看个鉴宝节目啥的,没想到中午在宿舍逛某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却到了大明万历年间,成了苏州府昆山县半山桥镇的张远。
彼张远比自己可混的惨多了。
数日之前,彼张远又去赌博,结果先赢后输,闹到最后欠了别人三十两银子,才吸着鼻涕打着哈欠回家。
许是回家路上感染了风寒,到家后就一病不起。
家里本就没有钱,请不起医生更抓不起药,虽然素姐精心照料,彼张远还是没熬过今晚。
若不是此张远魂穿而来,彼张远过几天就得入土为安——前提是素姐能凑出棺材钱。
“真特么冷!”张远冻的直打哆嗦,薄薄的棉被压根没多少暖意,双脚几乎都冻麻了。
好在除此之外,身体并没有觉得有太大问题。看来随着自己穿越,原主的病也随着他一同而去。
正自言自语的时候,张远无意中却瞥见书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几行字。
刚才怎么没看到?
他心中一动,凝神仔细看去,口中低声念着书上的字。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高尔基。”
搞尼玛的基!这,这特么什么书?不是古装书籍吗?怎么连高尔基都冒出来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宋真宗赵恒。”
这话是没错,可是怎么感觉怪怪的?莫非是劝我刻苦读书,走科举入仕的路子?如今大明朝貌似这条路才是正途,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吧?
再往下看,还有。
“书主:张远,年十七,籍在苏州府昆山县半山桥镇,父母俱亡,无兄弟姐妹。童养媳:素姐,年十八。张远有杂货铺一间,欠债三十三两七钱。”
呃,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不过书主又是怎么回事?书的主人?什么书的主人?
张远下意识的看了眼书皮,只见原本空白的白色竖格里,赫然出现了四个字:如意天书
卧槽?敢用这么叼的名字,一定是好东西!
连忙翻开内页,只见上面又出现了几段文字,而之前的那几行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如意天书,乃是吸取数千载日月精华,机缘巧合而成的天地至宝!可为书主沟通时空,交易有无。”
“简而言之,书主可以将自己售卖的物品,标明价格,写在书中,其物便会出现在书主之前时空的各大交易平台(亦可以由书主指定某平台)进行交易。反之,书主也可以查找之前时空交易平台上的物品,下单购买。与书主前世所用某宝、某东相差仿佛。”
张远反复看了好几遍,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
这尼玛真是捡到宝了!
还有什么系统比这本天书更牛逼?
做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网购简直和呼吸一样自然而又不可或缺啊!
牛逼的是,自己还能通过这本天书卖东西……
抬眼看了一圈自家的杂货铺,张远咽了下口水,好吧,目前虽然没啥可卖的。不过天书在手,何愁天下不我有?
哇哈哈哈,若不是怕吵醒楼上的素姐,张远恨不能仰天狂笑几声。
不过,这东西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穿越之前,一直逛某宝的缘故?罢了,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先试试这如意天书,到底怎么使用。
“那个,我说话你能听到吗?”张远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对着天书说道。
内页上的字迹渐渐淡去。
然后一片空白。看起来有门!
数十秒之后,还是一片空白……
好吧,听不到没关系,咱也是文化人儿!张远一翻身,从柜台另一头摸出毛笔砚台。
砚台里都特么结冰了!
张远哈了几口气,拿起小半截墨块,在砚台里使劲磨起来。
不一会儿,砚台里总算磨出墨汁,张远抓起笔蘸上墨,才发现笔尖硬邦邦的——特么毛笔也冻上啦。
情急之下,张远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开嘴含了一下笔头,看看似乎能写字了,便抬手往天书上写:“看到没?”
“回禀书主,已阅。”
尼玛还已阅,当自己是省长呢?
不过能和天书交流就是好事。
想了想,张远又提笔歪歪扭扭的写道:
怎么使用某宝?
这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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