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和夜子瑞一起出现时,于点知既得意又加佯装悲痛的神色真是精彩,一方面强压着心头的欢喜,清楚苟芸身份的他看到于傲和一个冒牌货在一起时,怎会不开心?当于家的这位太子爷还以为于傲正被蒙在鼓里时,殊不知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的障眼法而已!
而另一方面,刚失去唯一独女的他却还要假装悲痛,当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痛诉这杀人凶手的残暴时,苟芸冷不丁提醒他:于伯伯,陈雅芝的男朋友现在只是嫌疑犯,他到底有没有罪,只有法院能判断。而且,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可能是关键的第一个现场目击者,而不是杀人凶手呢?
她的一番言辞,让于家的一老一少同时按捺住了呼吸听她继续: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当天晚上那个叫易之的男人是被人从家里叫出去的。试问,谁会三更半夜下着大暴雨出去啊?除非有非常紧急的情况,例如有心脏病的女朋友突然犯病,所以他只能冒雨出门。但他没想到的是,在现场等着他的竟然是另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以上这些到底是易之的诡辩还是真相的事实,现在谁都不清楚。所以于伯伯,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一定不能冤枉了没罪的人而放过真正的凶手啊!
于点知没想到苟芸竟然会当着他的面为正被关在看守所的嫌疑人说话,她毫不掩饰的偏袒态度让人不禁误以为她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
“那陈小姐的意思是,警察抓错人了咯?”于点知眯着眼问,隐隐透着森然的气息。
“于伯伯,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阐述了第二种可能性而已,警察不就是为了证明这种可能性才存在的,不是吗?”身为陈雅芝的替身,苟芸丝毫不敢在于点知面前放松警惕,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有可能成为自取灭亡的火种,只有一个星期时间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阻碍她的力量!
不疯魔,不成佛。
她不是佛,但可以成魔!
面对已经成魔的苟芸,于点知还在假扮失去独女的可怜父亲,擦了擦眼泪说:“我的双儿死的那么惨,不管是谁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那是当然。”苟芸点头,“真正的凶手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说罢,她再一次把鱼饵投了下去,当着于点知的面说,“刚才我说的,不全是我单方面的推测。据嫌疑人交代,他的确是被一通电话叫出去的,可惜他的手机在现场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这两天接连暴雨,警察还无法展开打捞,只要一旦找到这台手机,那么被关在看守所的嫌疑人到底是第一目击证人还是真正的凶手,很快就会知道了!”
就在苟芸拿着这个鱼饵在两只大鱼面前露脸后,就在这盘山公路的死角处等着幕后的真正的黑手。
不管是太子党的人还是老佛爷的人,只要有人站出来帮她找到手机,谁都无所谓!因为苟芸只是想把小七手上的血洗干净,至于到底把谁脏水泼出来的,这时的她根本不想去争去斗,因为只要证明了小七的清白后,以为警察就会顺理成章继续查下去!
而关键就在这只手机上,偌大的浴场内海有将近两亩大小,单仅凭她一个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去找,而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学做黄雀,而唯一的风险是她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
虽然对他为什么会找她合作的动机心知肚明,但需要一个伙伴的她不得不接受了他,而且有了于傲这个于家的小孙少爷,不管是接近他们家的太上皇还是太子爷都变得容易了很多。
苟芸沉着气等待于傲的回答,当于傲仔仔细细把山脚下的十几个人全都看了一遍后凝重着脸色摇头。
“意料之中的事。”在情理之中的回答虽然有些令人丧气,但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出来几个跑龙套的也绝非是意外。
“这些人我从来没见过。”于傲把望远镜递还给了苟芸后说:“我大伯用人一向小心,这次会用这些脸生的人的确一点都不意外。”
“你就那么确定这些人的老板肯定就是你那个大伯呢?”她会如此推测那是基于六年后的一场对峙,可是他呢?于点知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亲伯伯,身上都流着于家的血的他又是凭什么一口咬定害死于双的人就是于点知呢?这么笃定且毫不怀疑的态度让苟芸心生怀疑,就好像在这个游戏的一开始就已经把于点知设定在了这个角色之上!就连她也只是猜测而已,昨晚的敲山震虎行动不是因为她把于点知认做了真凶,而仅仅只是她不能漏掉一个可能是真凶的人而已!但这个看似简单的于家小孙少爷却不是那么认为,他就是已经把自己的大伯认定为了真凶!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苟芸边留意着山脚下的一举一动边若无其事和于傲搭话:“毕竟他是于双的父亲,老虎都知道爱护自己的小崽子,而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除掉自己唯一的女儿呢?真想不通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于傲收回投向浴场的目光后盯着苟芸的侧脸,那张清丽简单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年仅十九岁的对方却能那么不着痕迹的从他这里套话!在两人合作之初她没有表示异议,却在这时候说出了她的怀疑,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她不信任他!
苟芸从来都不是那么多疑的人,只是被逼上绝路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而现在这看似若无其事的猜测却是在逼着于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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