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看不清楚,后面的更是一片茫然,村民们脖子左右歪动,身子纷纷前倾,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等待容易让人烦躁,才半分钟,许多人都急躁了起来,纷纷轻声喃喃:“不会真的是耍我们的吧,摆那么大阵仗,就为了搞恶作剧?”这种想法说出来之后,都纷纷否定,为了让自己的认知更加明确,他们的身体压得更前了,乍一看像一堆香蕉一排一排从里到外摞在一起。
看见村民们的样子,村长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村民的热情过度,可能会导致反效果,一旦秦峥天弄得一团糟,可能会下不了台。
现场安静地只有秦峥天手中的碳条与纸面摩擦发出的精锐的唰唰声,身后的人们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开始出现了各种小动作,抖腿的抖腿,玩手指的玩手指,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燥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渐渐上升的缘故,还是人们的烦躁,村长意识到这个绘画才一开始,便面临崩盘的危险。
就在人们快要忍不住说话的时候,秦峥天终于放下了硬碳条,村长看了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就当他的心还未完全松懈来的时候,又揪了起来——秦峥天拿起了他最不放心的东西——柳炭条!
这东西又碎屑又多,又脏,村长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葬送一张画质的方法了。
只见秦峥天“啪”的一声把碳条折断出一小节,然后把那小节柳炭条横着往画纸上一按,“哗!”
村长的心一跳,所有人的眼睛一亮,这一笔又黑又粗又浓,因为秦峥天的手臂一摆动,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扇形,这个扇形在白纸上显得分在明显,与只见怎么画都看不见的效果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秦峥天手不停,也不打算停,手臂不停,又是一又黑又宽的一笔,村长的心再次一跳,在场的其他人脸上出现了期待的神情。如果一笔不算什么,那么另外一笔就代表着一件事——正戏来了!
“哗哗哗!”黑黝黝的柳炭条与画纸频繁接触,操控柳炭条的手也是大开大合,丝毫没有一个不慎就会弄得一团糟的觉悟。
秦峥天每画一笔,村长的心就跳一次,刚开始跳的频率还跟得上,到了后来,村长捂着自己的心脏发慌。
就算村长不会画画,他也知道,画画的东西,要讲究循序渐进,怎么可以一下子就下手这么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坑跳吗?你看这柳炭条画出的面——说线条是委屈它了,这一个面又黑又深不说,而且还不是一个平整的面,上面留下了一个个疙瘩,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小子是诚心想整我是不是。”村长默默道。
不怪村长惊慌,就连秦峥天上辈子的时候也知道,直接用柳炭条绘画是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一般人玩不起,然而问题是,秦峥天可不是一般人,他玩柳炭条,可不是一般的六。
秦峥天的手臂翻飞,柳炭条在纸面上留下了一道有一道弧形的“疙瘩痕”,而且这些“疙瘩痕”不是朝一个方向,他会随着秦峥天的意愿,改变落笔喝收笔方向,改变留在纸上的宽度,深度。
这千变万化组合起来,看得后面眼花缭乱,引来一阵阵叫好声,虽然看不懂秦峥天在干什么,但是光是这用笔的气势,就动人心魄。
别人看不懂没关系,但是村长也看不懂,村长苦着一张脸,看着秦峥天用自己派人精心准备的工具瞎胡闹,心里不是滋味。秦峥天这浓淡宽窄变化虽然多,但是组合在一起,什么都表现不出来,就像是一片疙瘩加上一片疙瘩,等于一片疙瘩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小子真的是在画外面的山水吗?”村长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皱眉肌,把目光投向悬崖外,那里,远处薄雾迷蒙,只能看见一个又一个的青色的山的轮廓,至于那里有么有水,那就完全分不清了,再往近处看,山上的雾气消散了不少,但是山下的一个湖面上凝聚了一股烟波,在蓝绿色的森林中显得那么是美轮美奂,再近处,就能看锝非常清楚了,他们封和山脉主峰下,是一股股清泉,一条条小溪,一面面瀑布,在绿野中点缀。
看到了这一步,村长深吸了一口格外清新的空气,心情稍稍愉悦了起来,才发现这山顶的风光是何等的美妙,怪不得那个山贼头头要住在山顶上来了。
村长的目光随意横移,忽然又落到秦峥天身前的各种疙瘩上面,顿时心里一沉,像一把大火,把心中的愉悦和信息的草丛烧得一干二净。
其他人也看着不对了,这次是身躯娇小的陈柳红对着旁边的两位少年轻声问道:“你知道他在画什么吗?”陈腾摇了摇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左手边的陈鹏赋,陈鹏赋看见了之后,干笑了两声,不作回答,继续把目光看向秦峥天。
三名少年少女没有过多的对此进行言论,但是后面不顾及这些,“他在画什么呀。”
“你问俺?俺不知道,有感觉就行了。”
“这种乱涂乱画算有感觉,怎么看都像是没能耐乱搞事。”
“你刚才不是也叫好了吗?俺都听见了。”
“你们都叫好了,我能不叫吗?”
争吵的不止他们两个,其他人开始闹哄哄地吵了起来。
似乎听到了众人的“示威”,秦峥天站了起来,扭动扭动身子,站起来仰手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张开双手,任由山风吹拂,身体定住不动了。
村长看到了这个动作,顿时脸色一惊,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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