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陌衿的耳朵什么声音也听不清了,只看见瑾袖不停的摇晃着陌铭的身体,他的唇角带着笑,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但无论瑾袖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再睁开眼。
下一刻,陌衿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陌衿昏迷了两天,慕容在床前守了她两天,第三日,估计她快要醒来时,他却叫来了旦月,自己并没有出现在陌衿的面前。
弟弟的离世,对陌衿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她还是强撑着办完了弟弟的丧事。
陌铭安葬在西南的一处山丘,因为是罪人之后,不能立碑。瑾袖一定要为陌铭守灵,陌衿便买了一处较近的田宅,让瑾袖住在哪里,又让瑾岚留下,照顾瑾袖一段时间。
再回到宫中,便听说长公主回来了,要见陌衿。
陌衿稍作梳洗,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裙衫,便去了长公主的云雪殿,陌衿进殿时,便觉得这个云雪殿的名字很奇怪,云和雪正好是师兄和她的从医之名,难道是巧合吗?
她进去殿中时,并没有看到什么长公主,而是见到师兄和师姐坐在一处闲聊。
陌衿上前去,挽月见到她来,便起身相迎,上前来一把将她抱住,“阿容!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师姐!”陌衿也抱住挽月,“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说起这话,陌衿才反应过来,听说长公主的名字便是呼延挽月,而师姐的名号也是挽月,这该不会还是巧合吧。
“师姐你……你就是长公主!”陌衿惊呼。
挽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丫头,还是一样机灵啊。”
陌衿转眼看向慕容,他便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责问他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她师姐的身份,慕容便轻笑道,“我也是方才晓得的。”
陌衿听他说话时的声音,气息松散,薄弱稀微,便知道他没有好好休养。她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对挽月道,“师姐,你替师兄诊过脉了吗?”
挽月点头,“你也该明白,人命在天。”
“师姐,我记得师父曾传授你一种救命之术,可以起死回生,难道这个法子也救不了师兄吗?”
挽月没有说话,陌衿便一直追问,挽月转头看了看慕容,他轻轻摇了摇头,挽月叹息一声,“我还是告诉你吧,你师兄他……”
“长公主殿下!”慕容站起身来,又叫了一声,“阿月,我们三个人难得再见,不要说这些无关的事,不如你同阿容再做些酒酿丸子,我可是馋了许久。”
陌衿走到慕容面前,“师兄,你不许说话,坐下。”
慕容微微皱眉,陌衿伸手将他按在座上,“你要再讲话,我就扎你的哑穴。”
慕容失笑,“好,我不说话。但阿月她也不会告诉你什么,我与她早就说好了的。”
“师兄,我不能再瞒下去了。”挽月的表情十分痛苦,“这两年我一直很愧疚,你对阿容的心意,她应该知道的。”
“什么心意?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挽月抽出两根银针,极快的刺入了慕容的穴道,他便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师姐?”
挽月拉陌衿坐下,“阿容莫慌,我下手有分寸,不会伤到师兄的。但这件事,我无论如何要告诉你了。”
“什么?”
挽月整理了一些思绪,慢慢倒,“我五岁拜入师父门下时,师兄已经是师父的弟子了,他那时才四岁,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疾。过了两年,师父说师兄的心疾有救了,不久后师父抱来了一个女婴,也是天生的心疾,那便是你。”
陌衿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也觉得奇怪,便偷偷跟着师父,他把还是婴儿的你抱进了一个小屋子,便是师父不许我们进的那间,之后的一年,师父便经常进出那个小屋子,但从来没有把你抱出来过。”
那个屋子陌衿进去过,她想到了出现在那个小屋子里各种器具上的名字,“师姐可知道一个叫辉的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师父有一个儿子,单名一个辉字,一出生便死了。师父将他的尸身用寒冰保存起来,一直放在那个小屋子里。”
“所以……师父把他刚出生的孩子的心脏,换给了我?”陌衿的声音在颤抖。
挽月点头,“是,师父的意思是,让那颗心脏养在你的体内,等到成熟时,再换给师兄。后来你同我们一起长大,师父对你也有了感情,就不再想这个置换之法,而是一直在寻找新的法子给师兄治心疾。”
陌衿转眼看向慕容,他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温和而柔软,像是清风明月一般。
“次年,师父终于找到了一味可以治心疾的药,用了十年将药制成,师兄吃了那药后,心疾也渐渐好转,但没过两年,也不知是不是男童的心脏在女子体内不合,你的身体渐渐出现了血败的症状。”
是,陌衿记得,那段时间她总是浑身酸痛,每夜都做恶梦,睡不踏实,而且还总是在夜里鼻孔出血,流出的都是浓血。
“师父和师兄为了救你,就……用过血的方法,将师兄身体里的血都换给了你,他血中有那味药的药效,所以你活过来了,而师兄却……”
所以师兄之所以会死,并不是因为什么疾病,而是因为他将血都给了她!
“师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旁人如果说这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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