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会所,已经醒了酒的薄皓在房中来回踱步。
一想到今晚过后,薄念将成为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的残废,他就兴奋得无法安定。
死老太婆不是瞧不上他吗?
等他接手薄家,就把死老太婆送去乡下本家,还有苏家,对,苏家也绝不能放过。
清算名单上,还有哪一家呢?
正想着,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一定是已经把薄念处理完毕了!
这样想着的他,唇角都高兴得翘了起来。
大步走过去,拿起手机,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薄念?
怎么会是薄念?
他不应该已经断了腿吗?
难道他派去的人失败了?
一股子不安和恐慌涌上心头,他无力的按下接听。
“这么点本事就想杀你唐爷爷我?小兔崽子,回去找你爹问清楚再动手。”
饱含轻蔑鄙夷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明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刻听来,却陌生得让他打了个寒噤。
唐轻,是唐轻。
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儒雅商人。
据传是海外侨商,手底下养着一批忠心耿耿的人,但从不主动惹事。
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儒商能说得出的话!
“小兔崽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唐爷爷我送了这么份大礼,唐爷爷很是感激,所以,唐爷爷也回送了一份大礼给你,希望你不要太开心。”
‘嘀嘀嘀’的声音响起,薄皓茫然地看着手机,对方已经挂断。
他派出去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薄念?
薄念非但没事,唐轻还敢直接打电话直接明目张胆的嘲讽他薄皓?
废物,都是废物!
愤怒和羞恨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扑过去,拿起玻璃几个的酒瓶,用力砸在宽大的投影屏上,然后又重重踹着沙发。
良久,他无力的瘫坐在一片狼藉的沙发上,总算冷静下来的他,仔细回想着唐轻的话。
来而不往非礼也?
想到自己对薄念做出的事,再想想唐轻的话。
他忽然不寒而栗。
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忙按下接听:“妈,什么事?”
他妈从不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除非是有什么重事发生。
电话那头,虽已中年看上去却像二十七八的女人红着眼,声音里透着难过,“阿皓,你来协美医院。”
协美医院是私立医院,也是华家名下的产业。
薄皓心头一紧,不安地问:“妈,出了什么事?谁在医院?”
“你大舅和二舅受了伤,妈还有事,你快点来医院。”华月匆忙说完,挂了电话。
大舅和二舅都受了伤?
薄皓如坠冰窟,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接延伸到心坎。
他才刚派人去截杀薄念,转头他大舅二舅全躺进了医院。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更别说,就在之前,唐轻还打了电话明晃晃的告诉他,我送了份大礼给你,你不要太开心!
唐轻他怎么敢这么做?
他怎么就敢伤了他大舅和二舅?
怀着这样的疑问,薄皓匆忙离开。
*
那边,挂完电话的唐轻,拿丝帕沁了点矿泉水,然后用丝帕慢条斯理的拭着脸上的血渍。
动作无比的优雅,换谁也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斯文俊秀的中年男人,一枪一枪击杀了对方将近三十来人。
“唐叔,你这样,薄慎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有麻烦?”薄念担忧地看着他。
现如今的他,一点都不愿尊薄慎一声爸。
子孝的前提是父慈,既然当爸的对儿子一点慈爱之心都不愿给,那他当儿子的,自然有样学样。
唐轻拭完脸上的血渍,嫌弃地拿出火机将丝帕点燃烧掉。
看着丝帕化为灰烬,他这才懒洋洋地回薄念,“这些你不用担心,薄慎他不敢对我怎样,不过,他不敢对我怎样,不代表他不会迁怒于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很是认真地看着薄念,“阿念,薄慎他要是迁怒于你,你该如何?”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薄慎那人的心,早就被华月给勾了。
要不是老太太护着阿念,阿念早就被薄慎给养废了。
薄念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谁也看不懂的情绪,“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薄皓。”
唐轻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好小子,有你的,行,唐叔看好你。”笑完,他甚是欣慰地拍拍薄念的肩膀。
薄念毫不谦虚的点头,“唐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阿念,那女娃子,你想好怎么处理没?”唐轻朝坐在车里面的孟夭夭看过去,转过头问。
薄念抿了抿唇,“她既然背叛了我,往后就跟着薄皓下地狱吧。”
这话一出,唐轻又多看了他几眼。
别人不清楚薄念有多喜欢孟夭夭,他是清楚的。
打小一块长大的情份,还比不上眼前一点点利益的诱惑,这孟家的小姑娘,根本配不上阿念。
好在,阿念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
“阿念,这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有像孟家小姑娘这样重利轻情的,也有像你杜阿姨那样重情轻利的,你可别因为一个贪得无厌目光短浅的女人就不信所有女人。”因为不放心,唐轻以过来人身份,语重心长的劝抚。
子清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要是因为孟夭夭厌憎所有女人,那可不是好事。
薄念心中一动,没来由的想到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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