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夏,江朝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昨天晚上秦五爷带着沈夏离开之后,岑烈拍了拍他肩膀,“东子,我五叔那人的脾气,真不算好,你听我一句劝,别动沈夏。”
他知道岑烈是为他好,秦五爷的脾气,帝都但凡有点头脸的人都清楚。
那是一个说翻脸就能六亲不认的人。
一开始岑烈劝他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后来秦五爷亲自现身了,亲自替沈夏撑腰不说,警告他时眼里那股子戾气毫不遮掩。
他一点都不怀疑,当时他要是还多说一句,就算他姓江,也保不了他。
也就是说,他昨晚被个丫头开了瓢还只能忍气吞声。
对此,岑烈那货是笑得春风荡漾。
美其名曰兄弟嘛,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还说在夜巴黎会所,他被沈夏拿烟灰缸开了瓢之后就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长得美,又凶残,恃靓行凶就是这么个典故。
听了岑烈那二货的话,他简直想呵呵。
恃靓行凶是这么用的吗?
那一烟灰缸莫不是把他脑子给砸白痴了?
愈想眼神愈暗,同时又带了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复杂。
回想沈夏拿起酒瓶一酒瓶砸在他头上时的画面,别说,还真和岑烈那二货说的一样,又美又凶残!
“朝东,你在想什么呢?”半天没得到回应,沈娅抿了抿唇,有些困惑地拉了拉江朝东的胳膊。
刚刚他在想什么?
竟连她的话都没听进去?
被她这么一拉,思绪回了笼,江朝东看她一眼,眼里和从前一样温柔缠绵,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娅娅,你那个妹妹不简单,往后你躲着点。”江朝东摸出一根烟点上,遮去眼中的无可奈何。
沈娅心中一动,有些讶然,同时心中又隐约有了答案。
沈夏一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身份摆在那里,不简单的,怕是那天来接她的那个男人。
一想到那天那个疏离冷漠的男人,沈娅眼里闪过一丝妒忌和不甘。
“朝东,有一天我看到有个男人来接学校接沈夏,那个男人的身份,好像很不简单。”她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江朝东:“朝东,我好担心。”
江朝东下意识的安抚她:“娅娅,不要担心,那人是秦五爷,他不会对沈家做什么的。”
秦五爷?
沈娅眸光一闪,小心冀冀地问:“朝东,秦五爷他是做什么的?”
江朝东皱了眉,转头看她:“娅娅,秦家你知道吧?秦五爷就是秦家五爷。”
秦家?帝都京城那个掌管夏国军部政部的秦家?
秦家五爷,那个传说中凶残狠戾,手段狠辣的秦五爷?
一时间,沈娅心跳如雷,这个消息太过震憾,让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那样尊贵的人,怎么就让沈夏勾搭上了?
她凭什么?
不就是长了一张和她那当小三的妈一样的脸吗?
以色恃人,又能多久?
“朝东,秦五爷那样尊贵的人,他会真心待沈夏吗?”强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沈娅朝江朝东看过去。
江朝东哧了声。
在他看来,秦五爷现在或许兴趣正浓,所以对沈夏上了三分心。
可他们那圈子的人,对女人都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一过,钱人两清。
就沈夏那身份,做秦五爷情人的资格都没有,更逞论真心相待。
“娅娅,你太天真了,秦五爷是什么人,沈夏又是什么人?真心——”江朝东呼了口烟出来,眸中冷意和嘲讽叠加,“娅娅,秦五爷那样的人,是不会有真心的。”
沈娅眨了眨眼,回想男人疏离淡漠的眼神,是吧,那样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自己到底是想多了,沈夏在那男人的眼里,怕就是一个玩物而已!
时间长了,玩物就会丧失新鲜感,届时,主人就会弃若敝履。
这样一想,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阴暗的快感。
她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终她一生,也没能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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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
电脑屏幕上沈氏集团的股票再次以跌停收盘。
脸色铁青的沈老太爷强行镇定着往自己的办公椅走,才刚走到一半,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气得沈老太爷把手机往地上重重一摔。
摔完手机,还没等沈正风问是谁打的电话,可能是太过激动,血压狂飚之下,沈老太爷两眼一黑往地上栽过去。
幸好早就注意到沈老太爷脸色不对的关秘书室一个健步上前,将人给撑住了。
不然,这么一头栽下去,即便没事,也得栽出事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乱成一团。
好在,沈家的私人医生来得很快,给沈老太爷检查一番后,给出一个气急攻心导致厥过去的答案,这答案让沈正风很是庆幸了一翻。
毕竟,沈老太爷的年龄摆在那里,没中风算是万幸了。
私人医生说了,沈老太爷血压太高,不宜太操心,也不能气着他。
沈正风也担心沈老太爷的身体,又放不下乱成一团的公司,命关秘书长送沈老太爷回沈家别墅。
处理完所有事情,沈正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接得很快,沈正风语气诚恳地道:“肖董,晚上有空一起喝个酒不?”
“正风,不好意思啊,我今晚刚好约了人,要不改天?”飞卢地产的肖董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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