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华知道,这么一段话确实有些扯,但眼下她也没别的好法子,只好拿玄奇来当理由了。
她面露难色,十分纠结:“淳雅姐姐,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靠谱,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江淳雅叹息一声,望见她苍白的小脸,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勉为其难应了下来:“那妹妹将药方口述下来,我写好后拿去医馆问问大夫的意见,可以的话我就帮你抓药,如何?”
“太好了!谢谢你,淳雅姐姐。”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江淳雅神色带了些许怜惜。裳华的容色其实与她不相上下,只是因为久病,面上毫无气色,呈现的是不健康的苍白。如若不然,她方才那一笑怕是能惊艳整个宜州城。
两人没耽误时间,一人口述一人抄写,一张药方很快就写好了。江淳雅将其收入怀中,正色着道:“裳华妹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这就出门去医馆,晚些时候再带消息给你。”
“有劳淳雅姐姐了。对了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能否请姐姐帮我保密?我……我不想让叔父担心我。”
江淳雅柔和了眉眼:“好,我答应你。妹妹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走后,江裳华忍不住猛咳了几声,感觉心肝脾肺肾都要被咳出来一样。也因用力过度,她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的憋红。
这身子实在太差了些,说了这么一小会儿话就有些受不住了,说句难听的,这就是个病秧子短命鬼啊!
玲蓉这会儿正好端着吃食回来,听见自家小姐咳嗽,赶忙放下东西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小姐怎么自个儿坐起来了,快些躺下吧。”
江裳华轻轻摇了摇头:“不了,该进食了,哪能躺着吃呢。”
玲蓉无奈,只好伺候她吃东西。
好在今日裳华的胃口不错,一碗清粥吃下了一大半,玲蓉这才放心了一些。她又陪着裳华说了好一会儿话,江二老爷和二夫人李氏来了。
“二叔、二婶。”
李氏见裳华的脸色比昨夜强了许多,不至于面无人色,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又心疼道:“可怜的孩子,又受苦了。”
裳华轻柔笑了笑:“累二婶担心了,是我不好。”
“你别担心自己的身体,二叔二婶会想法子的,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宜州城的大夫不行,咱们就去京城请。”
江二老爷望着裳华,慈蔼道:“我昨夜已经去信给你父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带名医来为你诊治。你放宽心,不要太忧郁了。”
她点了点头:“裳华知晓,辛苦叔父了。”
“豁达些好,不要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就和二叔二婶说,我们会帮你想法子的。”
“好了,我们走吧。玲蓉你仔细着点,照看好你家小姐。”李氏拍了拍裳华的手背。
房内很快又重归安静,裳华顺手拿起一旁的杂记看。玲蓉掐着时间,“小姐,药差不多煎好了,奴婢去给你端过来。你快别看书了,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玲蓉将靠枕放平,扶着她躺下。江裳华却是忽然摸到了枕下的一个物什,“这是什么东西?”
手心之上躺着一个二指宽的小木牌,上头刻着一个“安”字,还坠着红色的流苏。江裳华却有些心惊肉跳。
玲蓉瞥了小木牌一眼,见怪不怪道:“小姐你忘啦,好多年前来宜州的路上,中途咱们路过了蒲州郊外,却忽然下起了大雨。咱们躲进了山中一处小庙之中,有个懂医的老和尚见小姐面色不好,所以给了个平安牌嘛。”
江裳华定了定神:“原来如此。太多年前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
“小姐先小憩一会儿吧,奴婢去端药。等小姐睡醒,药也差不多晾凉了。”
玲蓉出了去,顺带关上房门。裳华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摩挲着手中的小木牌,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小木牌带给她的震惊实在太大,江裳华隐约认为,这其中有蹊跷。
两年前的莫宁溪也曾经路过蒲州,巧的是,她也去过一处山中小庙,也是一个老和尚,看破了她命中有煞劫,且给了她一个小木牌,说是能挡煞。就和手中这个一模一样!
莫宁溪死了,又在江裳华的身体之内醒来。
你说离奇不离奇?
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告诉她,蒲州山中的那个老和尚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江裳华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寻机再走一趟蒲州,找一找这个老和尚。
忧虑了这么一会儿,身子有些乏累,江裳华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已过正午,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江裳华怕了起来,走到圆桌跟前。桌上正摆了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汁儿,她端了过来,细细一闻,基本上就知道都有些什么药材了。
大夫开的那副药方,明显很是中庸。江裳华的身子太过虚弱,大夫不敢用太猛的药,就怕她一命呜呼了。因此这幅药方没什么药效,吃了也很难见好。
不过,大夫忽略了一点:是药三分毒,江裳华从小泡在药罐子里,体内残留了很多的药毒,每天这么一碗没功效的药进肚,短时间倒是没什么事情,积久了这药毒也是一个大问题。
后头,她还得费功夫清理体内的药毒才行。
恰好这会儿玲蓉来了,还嘱咐她赶紧喝药。江裳华顿了片刻,这药她肯定是不会再喝了,得想办法支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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