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四军一回来。
年节封赏一下。
国库直接空了。
老臣们最近心里着急,头发都愁白了。
这手里头没钱,是走到哪里腰板都直不起来。
穷怕了,是真的穷怕了。
沈埕安第二日早朝听户部把国库情况一汇报,那叁小宋大人的折子都给压下去了。
直接带着一帮子老臣,赶去御书房,准备让自家皇上,先缓缓。
至少再等两年。
打大元,他们支持。
但至少,资金要雄厚吧。
沈埕安带头,颤巍巍的下了朝,跟着一帮子老臣,走到宫道之上。
这帮子老头子脚步慢,但米大人,四十多岁,步伐稳健,一下子,一溜烟功夫,立马拉着两个好兄弟窜到了御书房。
所谓有好大家分。
自个儿受宠还不忘记兄弟。
三人来到御书房,正好看到元大老爷胖胖的身子跪在御书房门口。
明明是腊月的天,这风都凉嗖嗖的,但元大老爷却是一脑门的汗。
糟糕!
难不成出大事了。
米大人心里一慌,大手赶紧把两兄弟拽了回来。
“咱们等下再去。”
要是龙颜大怒,他们就赶紧溜了。
但元大老爷那眼神正好和米大人对了个正着。
两人在八月是见过一面的。
元大老爷一看到他,就喊了一句:“米大人。”
糟糕!
你个元胖子干嘛喊我!
米大人心里气炸了,又不得不扯了一抹笑,上前。
“元大老爷跪在这干嘛?”
“哎,草民有罪。”
果然!
他赶紧撤了。
“草民把皇上的酒厂都搬空了,如今年节无酒,草民该死。”
“......”
什么情况!
“什么叫做搬空了?”
他刚想开口问,却见宫道之上,又急急忙忙赶来一群人。
“元胖子!你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不声不响就把酒给搬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方钱着着急急的赶了过来,带了一大帮人。
身后,看衣服式样全是商贾。
“主子好脾气,不代表我方钱好脾气,我今个儿把话给放这了,这酒,你怎么搬空的,就给老子原原本本给搬回来,少一坛子都不行。”
方钱气的要死,又四处打量了一眼。
“薛贵那混蛋呢,还有周扒皮,这两个都不是好货色,你们三个串通一气,真当我国粹堂是摆设呢?”他气势汹汹的捅了捅身边的孟大老爷。
“你给句话,哑巴了。”
孟大老爷刚要开口,瞬间闭嘴了,直接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
一大帮子商贾还有米大人一看到皇上自御书房出来,赶紧跪了下来。
“一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怎么了?”
“主子!这产业您可不能不管啊!”
方钱一看到苏琉玉,立马嚎了嗓子,直接跪行几步,到她身侧,那眼泪,是说下就下。
米大人:“......”
高!
实在是高!
同道中人啊!
这哭的样子,那是丝毫不做作。
有待学习。
他有待学习。
方钱一哭,苏琉玉头都要炸了。
她赶紧掏了掏耳朵。
“别哭了,吵的朕头疼,有事说事,朕忙着呢。”
苏琉玉在里头换朝服的时候就听到这群人在嚷嚷。
什么搬空了酒?
方钱立马打起小报告来。
指了指元大老爷。
“元胖子和那薛贵还有周扒皮把酒全部卖了,这十六府,愣是一坛子酒都没了,这年节,我们那国粹堂的订单,都排满了的,如今,这没有货,全完蛋!”
国粹堂和酒楼是有合作的。
大元和大魏的国粹堂,所有州府县镇的酒楼,几乎这国粹堂五大掌柜都打了照面。
年节,酒水那是必备的。
国酿出的本来就少。
更别说,国宴之上吹的厉害的玉仙酿,和上了头条的花雕。
这全大魏和大齐百姓,都在等年节出酒。
这三人倒好,串通一气,直接把酒全部给卖了。
这不是让他们毁约吗?
这拿不出酒,怎么办?
“皇上,您别听方钱瞎说。”元大老爷擦了擦汗,心里害怕,跪的更是臣服:
“皇上和列国的订单,是早早就下了的,怎么也要先紧着他们,这些小国虽小,但对咱们的酒那是痴迷的不得了,上个月出窖的玉仙酿不仅全部一扫而空,连花雕都给全预定了。”
方钱冷笑一声。
“什么叫要先紧着他们,原来列国的订单,那都是各州府格外备下的,订单以外的酒,那就是新的订单,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国粹堂这边年节缺酒,要是拿不出货,你元胖子给皇上提头来见。”
“我哪里知道国粹堂有订单?我这几个月,都在跑大元的线,就前几日才晓得你应了那么多酒楼,你还说我。”
元大老爷也委屈。
这酒厂,他们国粹堂占一股,这一股,还要五个人分的。
而且皇上缺钱。
他自然想要把酒卖贵一点。
上个月,他把酒送到列国使臣手里头,准备和周扒皮出趟海,但谁晓得,这一回来,这列国的订单就如冬日飘雪,一封接着一封。
皇上的酒,走出大魏,在外头,那是彻底的火了。
他伙同薛贵把包装又精致了一番,卖出了高价,比原先要赚了三倍不止。
但谁知道,这方钱把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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