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和野田做成一笔交易,野田帮助猴子找到一个黑龙会的组织,而猴子则为野田找一份工作。
寻找黑龙会并没有一定的方向,一定的地点。因为黑龙会下属的机构,小队或者小组什么的,具有很大的流动性。一次任务过后,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个小队或小组都会转移。
还有,黑龙会下属机构之间,往往不发生横向联系。他们只执行上级机关,比如苏鲁分会的命令,而相互之间,没有上级命令是不会互相联系的。
所以,就是黑龙会的会员,想要找到另外的机构或者会员,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因为流动性大,又是分散行动,一些现代化的联络方式往往无法使用,所以黑龙会也会采取一些传统方式,如在一定的场所做记号等等。
有了这种方式,就为野田寻找黑龙会提供了可能,他可以从黑龙会留下的记号,来判断附近有没有黑龙会在活动。
所以,猴子提出交易时,野田一口答应。
而猴子为野田找一份工作,这事就简单了。猴子有一个远房的表叔佟余庆,家住在项湖荡北面十里佟集镇。佟表叔家虽然不如方家那么大富,但安排一个人去做工,实在是一句话的事。
猴子和竹青带着野田,一路向东南而行。走出一段距离,竹青就在路边或者树上做出记号,凭着这些记号,郎小队或徐盛大哥就会很容易地找到他们。
野田正方武功消失之后,从体力上说,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从心智上看,却比同龄人相差很远。他在黑龙会受训,学的都是武功枪法,以及在行动中如何不择手段杀人。
一旦变成了普通人,这些东西完全废弃不用,他所掌握的知识和内心的情感还停留十几岁孩子的水平上。
但他总算明白自己有家难归,有国难投的处境,猴子为他找一份工作便成了他生活下去唯一希望。
他对猴子有着很强烈的依赖感。
走路时,野田总是十分留心黑龙会鬼子们惯常做记号的那些地方。希望发现这些记号,告诉猴子,以获得一份工作。
但走了二十多里还是没有发现黑龙会的踪迹。野田似乎很抱歉。猴子说:“没事,我们继续找,总会找到的。”
和野田的对话是很困难的,猴子和竹青完全不懂日本话,而野田所懂得的汉语非常有限,走在路上,对话往往靠手势、表情加猜测。才能大体弄清对方的意思。
但猴子还是从野田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黑龙会的记号大体上是什么样子,还有黑龙会一般的活动规律。这些对猴子可是非常珍贵的资料。
野田问:“将军欠钱,你多少?”
猴子懂得他的意思,他问川岛欠你多少钱。猴子说:“他欠我的是血债,不是钱。”
竹青说:“不是钱,是人命。”
猴子就很费力地让野田明白,川岛正平的苏鲁分会住在他家,不仅掠走他家所有的金银细软,还杀了他家三十五口人,包括他的父亲。
野田沉默了,走出一段距离,站下来对猴子深深鞠躬:“对不起,方小妹!”
野田说,他在家里是独子。他们住在北海道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一家三口相依为命。他十二岁那年被强行征召入伍参加特训。
他的父母坚决反对十二岁的儿子入伍参训。后来他的父亲莫名其妙地掉到海里淹死了。不久母亲也死于一次蹊跷的车祸。
非人的超强度训练,用尽各种科学手段的洗脑,都不能抹杀父母惨死留下的阴影。
竹青说:“野田,怪可怜的一个人。”
猴子说:“野田和别的黑衣鬼子不一样,他也是受害者。”
天近黄昏时,他们来到一个叫周顶的镇子,这是一个很大很繁华的镇子。他们投宿在一家**来客栈的旅馆。晚饭后,天时还早,猴子和竹青带野田上街溜达。
本来,野田受伤未愈,又走了大半天路,已经很累了。可以留在旅馆休息,但野田还是坚持要和他们一起去溜达。他说晚上也许会发现什么。
果然,在一个僻静的巷口,野田小声说:“方小妹,黑龙会这里有。”
猴子说:“记号的看见?”
野田点点头:“在那边墙上。”
猴子说:“我们快走开,别盯着那记号看。”
三人人走出一段距离,猴子说:“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野田说:“跟我走你们。
猴子和竹青跟在野田后面,走过一条街,野田说:“就住在这院子里。”
猴子和竹青看去,这并不是一家旅馆,而是一处民宅。不过院子很大。
他们装作闲逛,在附近溜达,果然,时间不大,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从他的身姿步法,可以看出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猴子猴子说:“这人是?”
野田点点头:“他是。”
猴子说:“我们跟上他!”。三个人撒开步头,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人后面。
转过一条街,那人直向镇子外面走去,大约走出一里路,那人突然不见了。野田说:“没有了他。”
猴子说:“他躲起来了。在那个树丛里。我们慢慢过去。”,三人放轻脚步,慢慢靠近树丛。再看树丛的另一面是一条小沟,没有水,三人下到沟里,埋伏起来。
这里距离那鬼子只有五六米远。
过了十几分钟,也就是一碗热饭时间,竹青用默听法对猴子说:“猴子哥,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不是从镇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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