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洋已经知道江心镜能克制蛊物,又听孙中原详细说了,不由沉吟道,“如果这铜镜在古代就被作为过法器,那么镜中的游龙,就有可能是痕迹和灵气的结合。
“噢?灵气?也就是说,也能释放灵气了?”孙中原立即问道。
“吸收和释放灵气,都有可能。所谓灵气,说穿了是一种非物质的特殊力量;如果让我解释,可能是日积月累的和世间万物的联系,也可能是人的精神力量的反应。当然了,现在谁也解释不了这东西。不过,关键是如何引导这种力量。解释不了归解释不了,但是一样可以引导。”陈丹洋应道。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克制蛊门的手段?”
“什么可能都有,克制蛊物也罢,作用于人也罢。根据现在的推断,那就是只有袁通掌握了引导的法门。”
孙中原沉吟,“嗯。不过现在这件事儿有点儿麻烦。蛊门的人拿到了江心镜,又干掉了袁通,不留遗憾。但问题是,神调门有可能迁怒于星辰拍卖行。”
孙中原没说天象楼,不过陈丹洋是明白的。
“我得嘱咐你一句,蛊门比较邪乎,他们掌握的不是玄门之术,也不是什么岐黄毒术,而是蛊术。尽量不要和蛊门牵扯太多。”
“你放心,我还得留着命解决伏牛永镇的事儿呢。”孙中原笑了笑,“不过,也不能让人骑在头上拉屎。”
陈丹洋叹了口气,“伏牛的事儿完了之后,我会回燕京。有事儿随时联系,蛊术虽然邪乎,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也得保你。”
陈丹洋保孙中原,虽说是工作任务,但也有私人感情在里面。
孙中原不知道陈丹洋特调局的这层身份,这话一出,让他有些动容,他和陈丹洋,要说没有兄弟情义,那是不可能的。
挂了电话,孙中原理了理思绪,神调门和蛊门的事儿,现在了解的情况,可以让隋东辰告诉巫三通了,巫三通是一门之主,不会没脑子,想想该明白。
所以,天象楼,暂时可以作壁上观。
不过,这件事儿算是个由头,以后难保不会和蛊门有什么冲突,这方面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第二天,黎千千终于可以休息了,孙中原陪了她一天。
他们俩在一起,聚少离多。而且,黎千千又是个特别冷静的人,还约法三章,婚前不越雷池一步。这“婚前”,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
有时候,孙中原觉得和黎千千在一起,更像是知己,交流很融洽很契合,但少了冲动和粘腻。虽然有时候也有些亲密举动,但又不够那么的缠绵炽热。
或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情吧。孙中原陪了黎千千一天,次日就坐高铁去往燕京,靠在椅背上的时候,他心里这么想着。他也没有太多感情经历,也只能这么想了。
挪了挪身子,孙中原不由又想起了最近经历的一系列事情。
他蓦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处在一张不是自己织的大网上的蜘蛛,好似有根有底,好似可以在网上活动,又好似可以对付猎物,却又,不知道网的范围,不知道网的强度,以及如何控制这张网,······
这是趟经过南城的过路车,孙中原的旁边,早就坐着个胡子拉碴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塞着耳机,闭目听歌。耳机的动静挺大,孙中原听到了里面的歌声,他很快竟也跟着听了进去:
董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听着歌,孙中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高铁已经过了津城,还有十分八分的就要到燕京了。孙中原伸了个懒腰,定了定心神,自己竟不由苦笑一下,心里自我安慰:总会拨云见日的。
旁边的胡子男看他醒了,笑了笑,“兄弟,你也喜欢董小姐?”
“董小姐?谁?”孙中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放的歌儿啊!你睡着了,还哼了两句。”
“噢,不好意思了,你耳机动静挺大,歌儿不错。”孙中原笑了笑。
胡子男起身,先把行李架上的包拿了下来,不大,就是个电脑包,这是预备下车了。
就在他动作的时候,孙中原一下子瞥见了他腰上挂的一个小玉件,白玉,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儿那么大,是一方玉印。
这是一方桥钮印,整体形状分三层,最下面一层,中间通过台阶一般过度一层,最上面又是一层,略带弧度,中间有孔,就像一座小桥。
这方印别看小,玉色却很润,而且这做工,干净利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
汉玉。孙中原心说。
汉玉就是这样,不管大小,但是气韵都不小气。想当年大汉朝泱泱大国,凛凛大邦,这艺术风格也是神超然于形。
如今高仿作假的东西,形态甚至老旧痕迹可以做得惟妙惟肖,但是这种气韵,往往是仿不来的。
看气韵,高手才能为之。所以,有的人鉴定,一眼就够,没别的,这东西不对,气韵不对!
“老兄,你这块玉不错啊!”等胡子男坐下,孙中原笑道。
“好眼力的兄弟,这可是汉玉。”合着胡子男还是个玩家。
“财不外露,你这腰绳儿长了点儿。”孙中原建议道。
“没事儿,我手里还没丢过东西。”胡子男起身,“我先去等着下车了。”
孙中原心想,这时候离到站还有
喜欢猎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