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一怔,也抽了一口烟,“至少也是清三代吧?”
孙中原看了看老金,“那按照你的推断,准备多少钱卖给我?”
铜器的市场价值,比。info比如青铜器,实际上材质是很普通的,贵在年份上,因为先秦的青铜器比较多。
但是如果说到普通年份的铜器,即便是精品,价格上一般也不会太高,除非是名家作品,那要看是谁,另当别论。不过,这对镇纸,没有款儿。
老金想了想,“孙先生,咱们也不是打了一次交道了,这样吧,十万块,你看怎么样?”
没等孙中原接口,霍晓东就道,“老金啊,你狮子大开口啊,这东西,你收来估计撑死几千块吧?三五万就可以了!”
孙中原却摆摆手,“老金,这就是最低价儿么?”
老金当然想和孙中原合作,这对东西他两千收来,本来没想要这么高的价儿,但是他看到孙中原看这对东西的眼神不一般,小商贩那种心理登时就起来了,这才忽然要了一口高价。
听孙中原这么问,老金虽然略加犹豫,但是仍旧咬牙道,“真是好东西啊,不能低了。”
“行啊,你赚的就是差价,简单立个字据,我给你转账吧!”孙中原道。
霍晓东本想再说,但是终究没开口。他现在已经很了解孙中原了,虽然是个厚道人,但是明着吃亏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干的,这对镇纸,说不定有来头!
老金拿出两张便笺,简单写了写,和孙中原分别签字。孙中原大体看了看,便掏出手机,给老金转了账。
交易完毕,孙中原仍旧用报纸包了,又跟老金要了个手提纸盒装了。
正要告辞,老金忽然来了个电话,是有个买家,前两天托他寻摸一些小玉件。
“我得给送过去!”老金笑道,“不然还想晚上请你们吃饭呢!”
“来日方长,你忙你的!”孙中原和霍晓东出了门,老金拿好东西,锁上门,便急匆匆先走了。
刚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回头道,“孙先生,要是你研究明白了,回头指点一下我啊!”
孙中原点点头,笑着摆摆手,却没有嘴上应承。
老金走了,霍晓东就站在老金房间门口问道,“你怎么不杀价儿?”
“老金的路子挺广,咱们也不可能像他那样下乡收货去,让他多赚点儿吧,以后好来往。”孙中原掏出烟,递给霍晓东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
“拉倒吧!这东西肯定有来头,你说说吧!”霍晓东抽了一口烟,“我看,起码年份肯定更老!不会是明代的吧?难不成用宣德炉的同批风磨铜做的?”
孙中原看看走廊里没人,笑道,“那肯定不是。我看这是明晚期的东西!”
“明晚期?”霍晓东一愣,“那比清三代早不了多少啊!”
“从年份上看是这样,不过这工艺了不得,尤其是镶嵌银丝的工艺,一般人做不出来!”孙中原道。
“可惜是没款儿。”
孙中原看了看霍晓东,“结合工艺和底座上这两句话,我倒是觉得,无款儿胜有款儿!”
“嗯?”霍晓东沉吟起来。
底座上的两句话,是“圆慧老叟”和“庄严净石”,有点儿像佛门偈语,配合青狮白象的佛家象征意义,算是比较自然,但是这和款儿有什么关系?
“你看,庄严净石,最后一个字是‘石’,圆慧老叟,最后一个字是‘叟’。合起来,就是‘石叟’!”孙中原微微一笑。
“石叟?你是说是石叟做的东西?”霍晓东一愣,咂摸了一下嘴,“明晚期,嵌银丝的工艺又这么牛逼,好像除了他,还真没别人了!”
说着,霍晓东轻擂了孙中原一拳,“镶嵌银丝,藏尾落款!你行啊!这特么又捡漏了!”
石叟,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是明晚期的铜器大师。
这个人,有两手绝活。第一,炼铜。他善于冶炼铜器,几无杂质。这就使得他做的铜器,质地上佳,光泽很好。
第二,嵌银。这种工艺听起来可以熟能生巧,但是想做到极致,非常难。他镶嵌的银丝,不仅严丝合缝,光滑浑然,更重要的,是字体古拙,别有韵味。
这对镇纸上的银丝八字,就是小篆,精致典雅得很。
石叟做的铜器,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佛像,一类是雅玩之物。这一对镇纸,别出新裁,虽然是一对,但是却完全不一样;但,青狮和白象完全不一样吧,又没人能否认两者契合成一对!
石叟的铜器,从传世的来看,绝大部分是落款的,落款方式也往往都是镶嵌银丝。
而这一对镇纸,不仅选材上很有想法,落款居然也不拘一格,采用了藏尾落款的方式!
“其实,就算没有藏尾落款,让铜器鉴赏高手来看,从包浆、工艺、风格,也基本能断定是石叟的东西。”孙中原笑道,“这一对镇纸,就算放到石叟的作品里,也是精品!”
“石叟这个人好像很神秘,除了作品,我还真没听过什么。”霍晓东听说石叟,还是听外公史老说的,但是也没告诉他太多。
“关于他的资料确实很少,我知道的也不多。”孙中原道,“只是听说他没有传人,手艺失传了。清代也有一些仿品,不过和真品没法比。”
“可惜,拍卖会要开始了,不然这东西上拍,肯定能拍个好价钱!”
“这对东西,上拍的话,我觉得过百万不是问题!”孙中原话锋一转,“不过,我不
喜欢猎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