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白鸥看向了卡尔,后者在乘上了这只变异狮鹫后,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并且捂住了胸口,显得十分痛苦。“难不成你恐高吗?骑士。”
“不是。只是我的心灵刚刚好像试图告诉我一些什么。。。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我只是稍稍用意识接触,就被它的黑暗和隐藏其中的污染伤害到了,某样东西在试图向我传达它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卡尔急速地喘着气,一瞬间共感而来的感受给了他极大的负担,如果不是他身上用誓言构筑的锁链及时浮现了出来,帮忙分担了大部分,只怕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不用你说了!你看那里!”一直驾驭着飞兽的精灵骑士沉声说道,同时一只手松开了那巨兽的鬃毛,指向了远处。一行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里不断冒出一蓬又一蓬的金色光芒,像是喷泉一般冲向天空,又变为点点雨滴落下,构成了一座树形的奇观。
白鸥本想赞叹几句,却也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悸,周身的魔力好像都要脱离他的掌控了。再闭上眼仔细感知后,他骇然地发现整个爱松卡达地区的魔力在这一棵光树出现之时,都陷入了莫名的混乱中,好似被精灵整理了悠久岁月的魔网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文明带来的秩序被严重破坏,魔力又再重新回归原始的无序和混乱中。
“那该死的到底是什么?”这不仅是白鸥的疑问,更是所有正处在爱松卡达的魔力使用者们心中的疑问。
在那东西降临之前,那些安安稳稳待在城里的还好说,但是那些正在战斗中的,实验中的,或是冒险中的,都发现了自己和身边的魔力变得不受控制!并且所有豪杰级神秘以下的附魔魔法装备都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豪杰级以上的也大大消弱了。魔力甚至反噬了使用者自己!在后来的灾后统计中,在这一次的魔力暴动中死去的,失去施法能力的魔力使用者的数量多达二千多人,占整个爱松卡达地区的四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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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
大帐之中,一个面容明显苍老的精灵疯狂地摔打着手中的指挥棒,而围绕着指挥圆桌的十几个精灵指挥官都噤若寒蝉,默默地看着这位上司在发泄着他积蓄已久的怒火。在精灵军队中严格的军纪,注定着这样明显不加掩饰的发泄,只有这位当前的最高指挥官才拥有,其他从各地赶来的勤王军军官都只能在心中默默思考。
他们起兵已经好几天了。以精灵们优秀的耐力和速度来说,就算是从最边远的大西北赶到国都,也最多不过五天的时间,更不要说其实大西北的军队为了监视蛮族和不死族的动向而并没有调动。虽然路上遇到了不少战力高超的持戒会替补成员的阻击,但大部分的军队还是在约定的第四天下午在王都外汇合了。
损伤的同袍固然让他们神伤,但各地誓言骑士们自发组织召集的民兵加入,却又让他们信心十足。王都外汇集了将近两万大军!还有超过一百个武艺高超的誓言骑士和多年与外敌作战的优秀军官。而王都内那些神秘的持戒者,所掌握的守军也只有三千人左右!如此悬殊的对比,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内乱已经可以提前宣告结束了。
可一切都在那棵不明的光树出现后化作了泡影!
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所有见到那些光芒的精灵都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为什么?悲伤吗?不知道!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他们心中升起。所有握住武器的手都松开了,在这福音的直接照耀下,没有精灵能升起战斗的心思,心里还在不住地反思:“大家都是精灵,为什么要互相残杀?明明都是团结在此神圣光芒下的兄弟姐妹,为什么还要做这无意义的争斗呢?”
这点在那些有着上三等高贵血统的精灵身上体现地更加明显!来援的誓言骑士们是第一批离开战斗序列的,同时离开的还有他们带来的民兵,接着是身份为贵族的部分军官,还有他们统领的西方军队。然后是血统多为中三等的东方,最后是北方——他们的人数最少,但却是最为精锐的,军队也大多数是由半精灵和血统低劣的精灵组成。
而这位正在发飙的北军的指挥官普尔,只是一名血统下三等的雪精灵!其余半精灵和雪精灵的军官也在这个时候完全脱离了光的影响。
“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普尔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咒骂,把他手中被折断成两节的指挥棒给扔到了一边。重新坐到了位置上,把双肘支在桌上,双手交叉放在嘴边,在手掌后用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坐着的几位年轻人,期望这几位王国的未来种子中有人能够提出些建设性的意见。
他的威信十足,所以发言自然还是有人发言的。只不过听着听着,他失望的发现,几乎所有人的意见都差不多是这样一个流程:阐述自己的局势分析,得出结论——各地汇集而来的勤王军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不如早些回到各自的值守区域,防止外敌趁虚而入。
“。。。综上所述,在勤王军只有我们这一千还保存相对完整战斗力的北军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没有可能去攻陷有三千人守卫的王都了,更不要说王都内还存在着数量不明的持戒者。所以我认为北军的将士们应该尽早离开王都区域,回到北方。”最后一个坐下了。十几道目光集中在老人身上,等着他做出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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