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未落,大白当然不在,我只是想来看看。
我抚摸枯裂散发着银光的树皮,越谦终于跟上来,气喘吁吁地说:
“阿白姑娘,没想到有这么大一棵松树,还真不虚此行了。”
我对他笑了笑。
“跟我来,那边有更大的。”
……
……
我回不去了,眼前枯死的大榕树告诉我说。
遮天蔽日的根系、枝干,大半腐烂为黑褐色絮丝。
我走向山洞,耳旁没有阿雀的“啾啾”声响起。
水潭还在,只是没了水,钟乳石失去光泽。
为什么……
我看到竹筒居然还在,斜躺在枯潭边。
这个意外让我有些欣喜,想把它又挂在腰上,它却在我手中化成了灰。
我跑到洞口,每场初雪,我都会在青石上用指甲刻下划痕。
青石上划痕有十六道,此刻却淡淡的快要消失了,似乎被雨水洗去。
越谦在身后又气喘吁吁的,终于追上了,他看着大榕树的残骸,一愣一愣的。
“阿白姑娘……”
我转头望向他。
现在我已经没有家了。
“你问过我名字是什么。”
“我叫白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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