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这个孩子参加比赛的事情!”周卫国把李柏来拉过来笑道。
“参加比赛直接去龙山市宾馆报名填表就可以了,来这里做什么?还送什么东西?不要搞这些歪风邪气!”谢顶男子一脸严肃正经的说着,一副领导的作派。
“您说的是,只是这个孩子没有段位证,但又想参加段位组的比赛,我们想找郑主席,看看能否给个机会!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周卫国笑道。
谢顶男子打量了一下李柏来,不悦的说:“为何不按照规定参加呢?没有段位证就参加级位赛不好吗?何必要那么着急了?家长们不要围棋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才能打好基础!揠苗助长,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像老师批评学生一般,谢顶男激昂慷慨的对三个人进行着教育,让周卫国和李友军完全插不上嘴,直到他说完。
“这个,您可能有些误会了!这孩子的确很有潜力,在级位组比赛对其它孩子不公平!所以……”周教练解释道。
“呵?能有多大的潜力?许多家长都觉得自己家孩子是天才!都是因为没遇见过真正的天才罢了!”谢顶男一脸不屑的笑道。
“这个我绝对敢保证!不信的话,可以叫郑主席来给他测试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行!那就进来吧!我亲自跟他下一盘!”谢顶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棋协办公室。
“啊?您就是郑主席?”李友军和周卫国大吃一惊,赶紧带着李柏来跟了进去。办公室面积大约二十多平米,清一色的红色办公桌椅书柜。
“坐吧!等我一会儿!”郑有志指着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说道。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除了茶壶茶杯烟灰缸之外,最显眼的就是一个红花梨木的棋墩,棋盒,以及一副老云子。李柏来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棋具,在家里和围棋班上用的都是廉价的塑料棋子和破旧的木板棋盘。他忍不住用手去抚摸起茶几上的高端棋具,李友军怕他弄坏了,赶紧一把握住他的两只小手。
郑有志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坐在自己的旋转椅上翻了几份文件,签了几个子,盖了几个红章。又给自己的玻璃杯中泡上了一杯铁观音,然后才端着杯子,来到了茶几旁,坐在了李柏来对面。
郑有志抿了一小口茶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悠闲的看着李柏来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啦?家住那里?”
“我叫李柏来!今年六岁了!住在纺织厂!”
“哪个纺织厂?学围棋多久了?在哪里学的?”
李柏来面对这种问题总是一脸茫然,比较年纪尚小,还没有时间观念。周卫国只好替他答道:“郑主席,是这样的!我们是平隆县的,他的围棋是跟我学的,学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就想进入段位组比赛?”郑有志觉得很搞笑,天底下哪有这么快的?
“不不不,跟我学棋之前,还跟别的老师学过,三岁就开始了!”周卫国灵机一动,故意没有说三年前其实也只学了一个月,加起来不过两个月,以免又引起郑主席不必要的猜疑。
“这还差不多!开始吧!我先让你三子!”
李柏来不敢拿棋,他转着脑袋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周教练。周卫国笑道:“可以拿棋了!郑主席让你三个子!要认真下哦!”
表情虽然轻松,周卫国的心里其实提郑有志捏了一把冷汗:看来他根本没把李柏来的实力放在眼里,能让李柏来三子是很困难的,只有职业棋手才有把握!郑主席也不过是业余强5段,距离职业棋手还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年龄的关系,一会儿只怕这局面不好看啊!
李柏来抓出了三颗黑子,拿在手里细腻光滑,凉丝丝的感觉传遍全身。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黑色的棋子变得墨绿剔透,十分好看。李柏来把三颗黑子分别放在了右上角的星位,天元,以及左下角的星位。
郑有志二话不说,迅速的把一颗白子拍在了左上角的小目位置。李柏来的手指划过棋盘的那一瞬间,调皮的形象从他的脸色彻底消失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求胜的光芒。
经过简单的十来手棋,郑有志的白棋完全没占到便宜,这才发觉眼前的这个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不过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棋局进入中盘之后,白棋为了抵消让三子带来的劣势,发起了激烈的进攻。李柏来毫不畏惧,黑棋更是像一只猛虎一般,正面迎战,局面又陷入了绞杀混战的状态。
郑有志的白棋极度危险,使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开始了长考。这成年人下棋跟小孩子不同,年龄越大,注意力越难集中,顾及的也越多。小孩子却能完全心无旁骛的面对当前的局面,一心一意的去计算。可以说成人下棋更多的是靠经验和感觉,尤其是复杂局面之下。
“怎么那么慢!”李柏来的嘴里突然蹦出了这句话。周卫国赶紧严厉的批评道:“下棋不许说话,没礼貌!”
虽然周卫国尽力了,但郑有志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了。面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气势汹汹的把自己几乎逼到了绝路,还口出狂言,嫌弃自己下的慢。郑有志恨不得立即将他们三人赶出去。不过这都是心里所想,还是不太可能做出来的。那样的话,这棋协的脸面就被丢光了。
一颗白子在郑有志的手里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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