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突然下雨了?”
乔安笙心口一颤,紧接着就联想到自己今天在新闻里看到的暴雨会引发泥石流等地质灾害,而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想,这么晴朗的天气不会下雨的。
现在,真是一语成谶。
她有些紧张的揪紧了秦砚琛的袖子,声音很小很细,小脸皱巴巴的:“我们会不会也遇上泥石流啊?”
要是真的遇上了泥石流,就她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把秦砚琛从石堆里抗出去,她不需要秦砚琛把她从石堆里扒出来就谢天谢地了。
“不会。”
男人倒是没有她那么多的顾虑,帮她把鬓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又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
乔安笙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那这又是那里呀?”
乔安笙循着那木窗开始打量着四周,窗户周围用来砌墙的石头都是黑乎乎的,显然已经很有年代了。
整个四周的墙面都是斑斑驳驳的。
而在房间的中央正烧着一堆木头,火势很旺,时不时有火星从噼里啪啦的火堆里迸出,火堆上架着一口小铁锅,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把乔安笙吸引醒了的香气想来就是来自于那口锅。
再往深处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破烂不堪的木桌,木桌上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烛光似是随着窗外的暴风雨而曳动着。
使得屋内的光线也在随着晃动,
除此之外,房子里别无他物,简陋得可怜,到处都在诉说着这房子的年代久远。
秦砚琛往上扯了扯她身上的花色被子,抽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自己走到了火堆边,又盛了一点的热水回来,塞进了她的手里:“护林人住的地方。”
下午两人跌落的地方是一处的河滩。
乔安笙昏过去以后,秦砚琛本想带着她在河滩停一会儿,想要寻找着救援,但是这山里的信号太微弱了。
就在他尝试着拨打电话的时候,却惊觉天上的乌云遍布,天色昏黄,漫天的乌云蔽日,信号更是半点也没有了。
而且看这暴雨来得突然而又猛烈,这么猛烈的暴雨,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保不准会被涨潮的河水淹没。
秦砚琛只得先抱着人,顺着河滩往上走去。
幸运的是,暴雨一直在酝酿着,一直未落下。
而秦砚琛一路顺着河水往上走,居然被他找了一间护林人休息的小屋,直到他们进了屋,那雨水就铺天盖地的泼了下来。
“也就是说,是你一直把我抱到了这里来?”
乔安笙望着暮色中轮廓有些模糊的男人,就这么一路抱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她鼻腔里都是酸涩:“累不累啊?”
乔安笙满心的愧疚,同时又自责,她低下了头,要不是自己没用,也不至于连累秦砚琛跟着自己一起待在这种破地方。
“我好像总是在给你添麻烦,就像是你的累赘一般……”
她满怀愧疚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秦砚琛扳着下巴,亲了过来。
这次的吻比两人初落下悬崖的时候,还要柔和,乔安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的温柔溺毙了。
许久,男人放开她的时候,她都忘了呼吸,憋得脸色通红。
“傻瓜,呼吸……”
秦砚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把自己的头埋在了乔安笙的肩颈间,闻着她身上那股幽雅的淡香味。
男人的头发很软,蹭在乔安笙的脖子上,有些痒。
乔安笙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五指插进他的发间,这样紧密的姿势之下,给了彼此一种温暖的感觉。
外面是暴风骤雨,屋内却是在昏黄的烛光里升起了祥和的氛围。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累赘,你是我的宝贝……”
他双手揽住了乔安笙有些瘦削的蝴蝶骨:“是因为在我身边,你才会受到这样的威胁。”
男人的声音闷闷地,自乔安笙的耳边传开,乔安笙听着他情绪不太对劲,皱皱眉头,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又听见男人继续道:“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到底是他大意了,没有想到有的人真的会敢来威胁乔安笙的性命。
秦砚琛眼底闪过一丝的暴虐,这次他出去以后,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咕噜咕噜……”
就在秦砚琛神思的时候,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秦砚琛愣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才发觉那响声是来自于乔安笙的肚子,他怔了一下,旋即他反应过来,轻轻地笑了一声。
昏暗的光线反而给男人向来冷硬的轮廓添了一丝的柔和。
乔安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又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只留给秦砚琛一个发红的耳根和脖颈,秦砚琛把人从怀里拔了出来:
“饿了?”
他声音含着笑意,让乔安笙坐稳了以后,走到了火堆边,盛了满满当当一碗热乎乎的东西折了回来。
“将就吃点,嗯?”
这小屋虽然小,但是五脏齐全,罐头大米压缩饼干应有尽有,秦砚琛翻出几个牛肉罐头,又抓了几把米才勉强熬成了可以果脯的东西。
他没有用屋子里的碗筷,碗是用拆开的牛头罐头的罐子,筷子是他用细小的木棍,削尖了,用热水烫了好久,才拿来给乔安笙用。
那粥很烫,秦砚琛边用筷子仔细的搅拌着,边轻轻地吹着上面的热气,企图让这些粥快些凉了下来。
他正搅拌着,不经意间就瞥见了乔安笙那已经饿得发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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