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整个身子呈跪姿,脖子前倾,似一条攻击状态的直立眼镜蛇。只是闭着眼睛,没了眼镜蛇的凶狠,如待宰的羔羊。
林有文介绍道:“这叫锁六关,以免在行刑时罪犯挣扎,影响品相。”
鬼差提着一桶略显浑浊的水向着老头泼去。
老头悠悠转醒,还有点蒙圈。
这鬼差狞笑一声,放下桶。往前跨一步,与老头站成对面。一把捏住老头的嘴巴。
另一鬼差拿起石台上被用得澄亮,即便是在昏暗的地狱,也反光的大铁钳。一手把住一个把柄,用力的开合两下。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嚓声。
林有文道:“这叫开虎口。”
老头被铁钳的光一照,回过神来,竭力地挣扎,但身体被锁,嘴被捏住,只能发出一阵不明的“啊啊”声。灰白的嘴唇颤抖不止,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捏嘴的鬼差可容不得老头反抗,一把掰开他的嘴。猛拍老头的心窝一掌,拍得老头直翻白眼。同时高喊一声:“行刑”
话音还未落地,一条神龙灵活地钻入老头的嘴里。鬼差双手一合,一拉,钳出一条鲜活的舌头来。老头适时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叫声。
林有文道:“刚刚那一掌是为了让其心脏在猛烈的拍打下,急剧收缩,挤压全身的血液。让尽可能多的血液充斥在舌头。这一钳也有一个说法,叫‘飞龙惊蛇’,使钳的鬼差必须保证,这铁钳伸入口中的瞬间夹住舌尖的一点。那钳就是龙,那舌就是蛇。”
鬼差见第一步完美完成,吐出一口胸中浊气。在阎王的注视下,即便是像他这种经过千锤百炼的,也不由心里一阵紧张。要是阎王觉得他的技术不过关,不让他干了。他都不知道他还能靠干什么来养活一家人。
此时他调了调手的位置,以便能有更好的手感。回头对着阎王露出一个略显轻松的笑容。
捏嘴的鬼差喊道:“灵蛇出洞”。这词是专门来形容这舌头的。这一拉就似蛇从洞中出来觅食一样。
王一看着那被夹平的舌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身边的林有文倒是硬如铁石,心如止水,连呼吸都没波动一下。
两鬼差用力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才是真正开始考验技术的时候。刚开始那一手,只要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总能达到。
他俩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不在是平时的嘻嘻哈哈,抱着一种游戏的心态。眼神凝聚成一个针尖,满脸的凝重。
捏嘴鬼差手上青筋暴突,牢牢控制住老头。由于用力过猛,老头脸上被掐的地方,一片淤青,呼吸也加重了几分。再近一点甚至都可以看见舌头一张一弛的伸缩运动。
持钳鬼差紧握把柄,尽量地不去看老头的脸,只紧紧盯住这条可伶的舌头。他听惯了被宰割的犯人们发出的凄惨号叫,在这样的声音背景下他能够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他慢慢回撤自己的双手,以便舌头在力的作用下尽力的铺开,直到极致,不能有一点点的伸缩弹性。
对这个过程按照教他的师傅的要求。那就是一个“慢”字,越慢越好。一来是为了收获一条品相完整的上好舌头,卖个好价钱;二来可以让罪犯感受到极致的痛楚,以示善恶的公平。
老头满脸酱紫,眼白胀出眼眶,好似挂着两颗雪白的珍珠。鼻翼好似那呼吸的鱼鳃一样,一鼓一塌,传出粗重的声音。
林有文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都不变一下。道:“这叫‘拍刀赶珠’,要把这舌头拉得像一把大刀,这眼珠非得突出来才算完工。”
王一看得汗毛直立,发出紧张地喘息,心都跳动得非常不规律,脸色极不自然。
捏嘴鬼差大喊一声:“拍刀赶珠”
接着从石台上拿起一把如纸的刀片。这刀片实在太薄太小,小到大概只有2、3毫米,以至于他不得不只用大指、食指尖轻微捏起。
高叫一声:“鐾刀拉锯”
右手拿着刀片从铁钳处,抚摸式的一刮,舌苔就被他收拾到一起。留下一道刚好容下刀身的位置。
看过菜市场卖猪的吗?每当那把割肉的刀不够锋利时,就会在摊上挂着的那条皮带上来回的摩擦两下。那刀马上就快了,这就叫“鐾刀”。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看过木工的手工锯,锯木头时用力的一上一下拉扯。此时他就是这个动作,刀沿着舌头一来一回不停的向着嘴唇前进。
俶尔,刀就到了嘴边,他手一挑,一片石钟乳似的舌苔就被甩上高空。便如一艘飞船,嗖地飞起,飞到很高处,然后下落,啪唧一声,落在地上,如上岸的鱼儿还蹦跶两下。
他暗道一声:“干得漂亮。”
老头的脸色完全成了黑酱油,汗水湿透了衣裳,脸上更是下了一场大雨。一丝丝血水从舌头根部渗透出来,混着口水,滴答滴答串珠般地跳出来,溅落在地。
林有文一如既往的平静。王一双拳紧握,捏得手掌都有点发紫,身体更是摇晃不止。
此时的舌头没了表面这一层舌苔,露出下面鲜红的肉质,给人一种最优质的里脊肉的感觉。
捏嘴鬼差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尖嘴瓶子。放调料一般均匀的撒上一层粉末。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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