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小池中的莲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洁白的花瓣闭合成了一朵朵花苞,满园奇花开始凋谢,将漆黑色的花土染成了五颜六色。
绿郁的草地间,两月亮与夏九幽看着身前的某人,眸间不时有狂热的神色闪动着。
因为那人的手握住了剑,因为过去五年,他们终于可以看到那一剑了。
剑不知在何时出鞘,青崖禁地所处的天地就像是遭遇了末世大劫一般,时空扭曲,阴阳颠倒。
剑锋自下而落,随后整座禁地便再也无踪,寂灭的极是彻底,只剩下了幽深的混沌。
三人眼神变得呆滞,当然,他们并不是被这一剑震慑住了心神,而是因为容纳天地万物的世界消失了,人的思想与认知自然也要消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三人此时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
叶朝扭头,看到三人的模样后,蹙眉思索了起来,只是过去很久,并没有想明白是什么原因,只能叹息一声,将剑又收回了鞘内。
混沌消失,青崖禁地又恢复如初,只是天穹上多出了一道剑痕,就像是世间最精美的女子脸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显得极是刺眼。
小麻雀飞在叶朝的肩膀上,指着三人疑惑的问道:“学不了?”
叶朝点点头,说道:“学不了。”
“叽喳?”
叶朝说道:“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修练那四本帝经的原故,而是因为他们捕捉不到这一剑的道痕。”
小麻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就像是你无法将无始经写出来一样?”
叶朝也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写不出无始经,是因为无始经涉及了最是本源的时间之力,世间很少有能够承载这一道的载体,加上我境界不够,所以写不出来。
而剑三是我明悟的,理应能让他们看见,可问题是他们就是看不见,给我的感觉很像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看见。”
小麻雀吓得一激灵,圣王境界的神念顿时平铺在了青崖禁地的所有角落,只是做完这些后,它才反应过来,世间怎么可能会有人瞒过叶朝的感知与姬家帝阵的存在潜入禁地?
“只是说感觉像是,又不是说真实的存在。”
……
……
太初古矿外围,弥漫着的灰色物质忽地躁动了起来,而后如同浩海一般直冲苍穹,几乎是在眨眼间,便将整座北域都覆盖了。
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自古矿深处传来,恐怖而又充满魔性的威压在一瞬之间传遍了北域。
无数人惶恐的望着苍穹,因为在无数年前的荒古岁月,在那一场场喋血星空的动乱起始,天穹便就是这个颜色。
古矿深处,忽然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尸皇,现在仙路未开,你将我们叫醒是有何意?”
“还记得三十五年前让你我苏醒的那道气机吗?就在刚才,它又出现了。”
“那又如何?”
“气机的主人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我想你们应该不愿意看到这世间再有一个无始出现了吧?”
“如若如此,值得我们出手一次,只是北斗帝兵太多,还需谋划。”
“他不会在北斗停留很长时间的。”
“好,我们会等。”
……
……
北域天穹的异象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加上奇士府的星空古路将开,人们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一现象。
青崖禁地内,叶朝看着在青崖上的三人背影逐渐消失,直到许久后,才又回到了池畔的躺椅上。
大黑将酒葫送到他手边,问道:“古路确实危险,但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
叶朝喝下一口酒后,说道:“我并不是在担忧他们在古路上的危险,而是太初古矿异动停歇后,我总是感觉身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或是我,或是我身边的人。”
小麻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说道:“你说过,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感觉这个东西很假。”
叶朝将它握在手中,又摸了摸大黑那两只尖尖的耳朵,笑着说道:“是这个理,不过就实际来说,他们的苏醒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最近我要闭死关,尝试突破那个门槛,你们莫要在姬家惹事。”
……
……
五十年匆匆而过,对于凡人来说,半生已然逝去,岁月轮回,磨灭了很多东西。
但对于青崖禁地而言,五十年几乎只是一个瞬间,小池的白莲依旧娇嫩的开着,花田中的奇花还如从前那般娇艳。
叶朝闭关的地点很随意,就在池畔的躺椅上,白衣没有沾染上一丝岁月荡来的尘埃,那只挂在椅子上的葫芦也从来没有停止摇摆。
某日,大黑自青崖外背来了一筐桃子,走在小池一处,将在一朵莲花中睡得香甜的小麻雀叫醒,随后两兽便吃起了桃子。
很快,池畔多出了一地桃核,小麻雀躺在大黑的脑袋上,摸着肚子满足的叽喳了起来。
“叽喳,这桃子怎么这么好吃?”
“前几日听到姬家一个后辈说,他们老祖当年换来了一片瑶池的桃树,今天桃子刚好成熟,便都摘来了。”
小麻雀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皮,看了一眼在躺椅上没有苏醒迹象的叶朝,说道:“瑶池的桃树一百年结一次果,你都摘来了,那个姬家的老祖会抓狂的。”
大黑无所谓的动了动两只耳朵,说道:“没被发现。”
这时,在躺椅上挂着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直注视着叶朝的小麻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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