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克雷迪尔摇了摇头说,“这信上的地址写得明明白白是苍云山脉,那里的确是剑圣的居所,还有他的门人弟子,如果有人要在那里伏击父亲,还不如干脆直接挑战剑圣吧。”
“那有没有可能是半路伏击?”蕾菲娜又问。
“也不大可能,”克雷迪尔立刻否决,“从克莱顿到苍云山脉,可选的路线起码四五条,他们没理由预测到父亲的路线。”
“的确如此,”哈里曼赞许地点了点头,“克雷迪尔,你比以前更加冷静成熟了,看到你又有成长我很高兴,事实上我和你父亲早已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都相信这封信是真的,首先就是信的封印里包括剑圣的独门手法,这是伪造不了的,另外你父亲还说了这么一句‘正因为这信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真有人设了这么拙劣的骗局来对付我,那我克莱顿未免太让人小瞧了。’呵呵,你父亲豪气不减当年啊。”
“承蒙夸奖,”克雷迪尔谦逊道,“不知大贤者和我父亲的意思是……”
“信上不是写得很明白么?”哈里曼微微一笑,“‘若事务繁忙,则令公子代行亦可’啊。”
“父亲真得不去?”克雷迪尔顿显忧色,“恕我直言,剑圣会写此信,必有原因,多半是有大事要和父亲商量,而此事他在信中竟没提到一星半点,足见事关重大,必须慎之又慎,我看还是父亲和大贤者亲自去一趟会比较好。”
“你以为我和你父亲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哈里曼的神色再次变得凝重,“原本这当然是最稳妥的方法,但你知道吗?最近一段时间克莱顿和赛丁斯、布鲁斯的边界可不太安稳,对方的军队调动迹象频繁,虽然你父亲已经派出了双倍的斥候前往调查,但至今收获不大,至于派到城市里的探子更是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虽然并不明显,但在那两个国家的市场上一切和军旅相关物资的价格均有不同幅度的提升,局势很不明朗啊,这种时候,你说你父亲能离开克莱顿吗?何况你父亲说了,这也是一个锻炼你的绝好机会,他相信你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明白了,”克雷迪尔点了点头,“我当然要为父亲分忧,只是……”他的目光却望向了我。
“雷,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不待克雷迪尔开口,已经抢先说道,这在我来说,是一个避开萨伦的好机会,另一方面我一直都对那位传说中的剑圣很好奇,能有机会见他一见也不错。
“哎?”克雷迪尔显然没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但是……但是这可能会有危险啊!”
“不,我倒觉得这样可行,”哈里曼说,“我刚才就在想,萨伦这一来,只怕天神之光里面也不再是个安稳的所在,倒不如让芙若娅和你们一起走,否则留她一个人在这来,只怕克雷迪尔你也不能安心吧?”说到最后一句,却是面带微笑,克雷迪尔脸上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大贤者这个说法不公平,”蕾菲娜笑着说,“不止哥哥,我也不能安心啊!”
“我……我也……”艾扎克斯大声说,但似乎又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好好好,我说错了,”哈里曼笑了起来,“是大家都不安心才对。”
第二天我原本是休息的,谁知一大早就有两位贵客驾到,伊尔玛特姐妹居然一起前来,倒把蕾菲娜弄了个手忙脚乱。
“我还真是越来越有身分了,”我自嘲地想着,“两个‘圣女’一起前来,这个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愿我不要被当成标本。”
“哇!”伊尔玛特一进门就惊奇地望着我,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说,“真是个可人儿,你一定就是……就是那个叫……安琪儿公主是吗?”
我和蕾菲娜险些摔倒,难道这个“仁心圣女”在来之前对自己眼看的是谁完全没有概念吗?
“姐姐,我说过好多次了,”伊萝玛露轻声说,“这位是芙若娅小姐,安琪儿公主现在不在这里。”
“这样啊?”伊尔玛特似乎刚刚醒悟过来,“我想怎么传说中的金发美人成了黑头发……抱歉抱歉,我对别人的名字身份什么的常常记不清楚。”
“啊,没关系。”我笑着说。
“好的,芙若娅,那么我们言归正传,我也不作自我介绍了,我想你也明白,我来这里,是希望尽一切可能让你恢复健康地的,所以,也请你尽量的配合我,好么?”
是我的错觉吗,在那一瞬间,伊尔玛特给我的感觉完全变了个人,前一刻只是一个慈祥而不失冒失的中年妇人,现在却一下子变得……变得像神一样,是的,一个我可以全心全意信赖她,依靠她的慈悲的女神。
“当然,我一定会配合您。”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了。
“好的,让我们一起战胜你身上的病魔,”伊尔玛特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向蕾菲娜说道:“麻烦你,那位,嗯……蕾伊娜小姐?”
“是蕾菲娜,”蕾菲娜笑着纠正,“有何吩咐?”
“啊,你瞧我,抱歉了……”伊尔玛特不好意思地笑笑,此时的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感觉,“听说你她的症状详细地和我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蕾菲娜当即开始讲述,她讲得非常详细,从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如何逐渐痊愈,又再次复发,然后再次痊愈,直到这次的“灵血咒事件”,很多事情连我这个直接当事人都不得不承认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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