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艾扎克斯转过身来问道,随即发现眼前这个家伙的穿着实在是古怪得可以,一个深黑色的,镶有金银两色古老花纹的地头盔几乎遮住了此人的整个面部,而他的身子也完全包裹在一件大斗篷里面,所以这个人虽然就站在你的眼前,但你却对他的样貌、身材、年龄等等完全没概念。
唯一能看到的,也就只要身高了。说实话此人是个小个子,艾扎克斯足足高他一头,甚至她身后的那个拿弓箭的白发美女也比他高上不少。
“我……我来介绍一下,”城主连忙上前说,“这……这位是由大公派来的艾扎克斯将军,他将接管城防。这位是乌鸦……乌鸦先生。”
“见过将军。”乌鸦微微欠身,动作十分优雅,而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令他就算在行礼,也丝毫不让人觉得自己比他高上一级。
“你就是乌鸦?”艾扎克斯微微皱眉,他此时心里很矛盾,按理说这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地人他是最讨厌的,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一位令他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熟悉、亲切而又陌生的混合。可要说他的旧识之中,似乎又没有一个能和眼前这位对上号,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他很快确定了一件事,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好像讨厌不起来。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这个“乌鸦”更好奇了,于是就问道:“你为什么把脸遮起来。”
“在下幼遭火灾,容貌损毁。故不愿示人。”对方十分平静地说。
“……啊,抱歉……”艾扎克斯微微感到尴尬。他受地教育很正统,对于提起他人的伤心事会下意识的愧疚。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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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扎克斯突然感到很无力,本来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言词全部忘了个精光,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对于眼前的人拿出他对于士兵和下级的气概来。
“那个,两位慢慢聊,我先失陪了……”城主说着就快步离开,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对于乌鸦真得有些畏惧。
无暇顾及那个城主了,艾扎克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眼前的人虽然不说话,但他其实一直在观察自己,而且那张面具下面的脸正拼命克制着笑地冲动,这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不胡思乱想了,谈正事要紧。艾扎克斯自己说,于是他问道:“你刚才说军旗?”
“是的,”乌鸦点了点头,“盗匪们匆匆退军的原因必然是有哨探看到了疾风军团的军旗,以为来围剿他们的疾风军团已经到了,不过我看将军这些人马似乎少了点,不像是来剿灭一万两千匪军的样子啊。”
“是,也不是,”艾扎克斯叹了口气,“我的确受命来来打击盗匪,但是我接到命令的时候只听说有五六千人,而且是各自为战,怎想到已经合并成一万两千人的大军团了。”
“地确,此次匪军来的古怪,”乌鸦沉吟了一下说,“我想背后可能有人推动,借此给克莱顿公国制造麻烦。”
“有这等事?!是谁?”艾扎克斯大怒。
“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多想这个也无济于事,还是尽快准备对付匪军为上。”乌鸦说。
“不错,”艾扎克斯转身对一个军官说道:“你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整顿城防,修补工事。”
“将军且慢,”乌鸦突然说道,“请问将军来此地目的是剿灭匪军安定内患呢?还是守住城市等待援军呢?”
“自然是剿灭匪军,安定内患,”艾扎克斯说,“至于援军,国家兵力吃紧,这里又消息闭赛,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既如此,将军据守城市乃是下策,我看将军辎重不多,恐怕没有多少粮食,若匪军将城市四面围困,截断水源,仅凭城中几口水井,最多坚持十天,到时候城中缺粮少水,如何作战?”
“我军怎会坐以待毙!”艾扎克斯大声说,“匪军虽多,但我疾风军团三千精锐冲杀出去,他们休想拦得住!”
“将军说得好啊!”乌鸦连连点头,“贵部兵精而粮少,利速战,忌持久,既如此何必将士兵锐气耗在修理城防上?这些事情交给城中民兵,将军立刻点齐精兵,直达匪军大寨才是上策!”
“开什么玩笑!”艾扎克斯不满地说,“你懂不懂兵法?我军初到此地,人地两生,盗匪却熟悉环境,两眼一抹黑地冲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自来剿匪贪功冒进绝没有好下场,只有先立稳脚跟才行!”
“呵呵,将军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乌鸦笑着说,“若是攻打盗匪的山寨老窝,自然要当心地头蛇,但此次不同,匪军集结了方圆百多里大小十几股盗匪,他们中,真正熟悉百石城周围环境的又有几个?何况盗匪的特点就是虽然凶悍,却能胜不能败,否则必然一泄千里,他们势头汹汹地来攻城,一看到疾风军团来了就立刻退兵正是证明,但他们暂时不知道贵部只有三千人,一旦被他们知道后壮了贼胆,只怕就不好对付了。所以现在兵贵神速,要乘匪军还搞不清初状况时立刻冲击,盗匪们是临时联合,必定指挥不灵,互相之间只怕也有心病,绝不愿意自己的人冲在前头面对疾风军团,将军可以利用这一点,也不求过大杀伤,只要把他们逼过白石河,到时候两边隔水对峙,则白石城无忧,将军也有了稳定的后方。”
一番话说地艾扎克斯怦然心动,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有诱惑的建议,但他想了想终于又说:“可我军队毕竟不熟悉环境啊,甚至连敌军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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