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公司现在是叶家的,哪怕始终没人来代替叶临空接管总裁一职,展小白也不想再去公司了。
不去上班,晚上还熬夜的人,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醒来没摸到尾巴后,展小白看着天花板,开始回想醒来之前,做过了哪些梦。
这些天来,她每个晚上都会做梦。
不是梦到老爸忽然出现在她的床头,满脸诡异的笑着,张开手,说我的乖宝宝,来让爸抱抱,就是梦到她长出了一条白色的狐尾,变成一只白狐,在旷野中御风而行。
还会梦到叶临空,脑袋瘪瘪的,嘴里流着血,嘿嘿笑着说展小白嫁给我吧。
她真是受够了,安眠药也早就买了,却一直“舍不得”吃。
她还年轻,又这么美貌,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万一,长不出尾巴来呢?
或者是秘密做过切除手术后,就啥事也没有了。
每晚睡觉时,她都虔诚的祈祷,别再做这些恶梦了。
如果非得做梦,那就梦到沈破人吧。
话说,那个破人滚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消息,谢柔情施展手段才从陈琳那儿骗来的手机号,展小白从来不屑打。
却知道,谢柔情肯定每天都会拨打好多遍。
一旦打通,就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可能老天爷这些天总是折腾展小白,也有所愧疚了,就满足了她这个小小的愿望,让她在醒来之前,果真梦到了沈破人。
不过也不是让人舒服的梦。
她梦到沈岳被人用子弹打伤了,虽说没有立即挂掉,却是流血不止,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左手捂着心口,右手冲着她伸出来,嘴里嘶声叫道:“小白老婆,快,快救救我!”
展小白连忙跑过去,抱住他惊慌的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快和本老婆大人说,我去削死他!”
伤口鲜血喷泉般向外冒的沈岳,躺在她怀里,艰难的说:“是、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什么?”
展小白顿时愣住。
沈岳说,打伤他的,是一只白狐。
白狐?
不是在说展小白吧?
可是,她还没长出尾巴来啊。
展小白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条蓬松的白尾,自她尾骨处生长了出来。
沈岳嘶声大叫:“原来,你就是那只要杀我的白狐!展小白,我要杀了你。”
“不!不是我,我不是白狐!我虽然恨你,那是因为你和闻燕舞苟且。可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我只想你变成好男人,只对我一个人好。不要柔姐,不要苏南音,更不能要闻燕舞。沈岳,我没杀你。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当你的乖乖女,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
展小白被忽然浑身都是血的沈岳吓坏了,尖声大叫着,拼命后退。
却踩到了自己的大尾巴,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她爬起来,脸色狰狞的沈岳就扑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嘴里大吼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狐狸精!
“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救命,救命。”
展小白艰难的挣扎着,嘶声喊救命时,就看到几只白色的狐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纵身扑在了沈岳背上,张开大嘴开始撕咬他。
眨眼间,沈岳就被几只狐狸撕成了碎片,却能发出凄惨的叫声。
展小白吓坏了,哭着喊:“不要再咬他了,不要再咬他了。沈岳,过来,过来,你来我这儿。”
被撕成碎片的沈岳,扑进了她怀中。
展小白也不怕,用力搂着他,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哭着哭着,就醒了。
眼前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见了。
将近黄昏的金色夕阳,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在桌子上。
有细微的灰尘,在光柱里缓缓的跳舞。
“幸亏,又是一个梦。奇怪,我怎么没向前几次那样被吓醒呢?”
展小白回想完这个莫名其妙的恶梦后,眨巴了下眼睛,喃喃自语:“看来,我并不是太在乎那个家伙的死活。只是,我在梦里干嘛要哭的那样伤心,好像死了老公的小寡、妇那样。”
嗡,嗡嗡。
枕头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是个陌生来电,本市固话。
展小白懒洋洋的伸手,春葱般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顺势打开扩音器:“喂,哪位?”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是振华集团的展小白,展总吗?”
我早就不是展总了,是展副总。
展小白心里嘀咕了句,嘴上却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总您好,我是齐鲁医院血液化验室的主任赵明霞。”
女人刚说到这儿,展小白手指飞快的点在了结束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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