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青山万里之遥的太朗先生办公室内,看到一副和母亲相貌完全相同的挂画,而且还是数百年前藏和大家的名作,就已经让展小白感到惊讶。
何况,画像上的仕女,反正面是同样身躯,背面却是黑皮骷髅头?
骷髅头已经差点把展小白吓死……画背面的仕女,还有一条在阳光下才能看出的尾巴。
也许,这条尾巴,才是藏和大家主要想表达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能把仕女的尾巴隐藏起来,非得在特定的距离,特定的角度,甚至特定的阳光照射下,才能看到。
数百年前的藏和大家,画这幅画,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挂画上的仕女,又是以谁为临摹的?
被临摹的女子,怎么和展小白的亲生母亲相貌完全相同?
仕女怎么会有两面?
正面祥和,背面可怕诡异,还又长了条九头白尾的形象,是在告诉世人什么等等疑问,好像涨潮的海水那样涌上来,把展小白淹没,让她找不到丝毫的头绪。
非得用力的去想,她却感到天旋地转,有强烈的恶心反应,小脸苍白,发出了痛苦的鼻音。
半晌后,那种无法形容的难受,才缓缓的退去,展小白的神智,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又跪坐在了案几前,宁馨满脸惶恐的样子,搀扶着她的胳膊。
小天太郎坐在她对面,面带愧疚的神色,眼光却闪烁的厉害。
少妇秘书双手端着煮好的清茶,放在了她们面前,轻声请贵客用茶。
茶碗很小,茶水很烫,茶香扑鼻。
展小白好像说了声谢谢,端起来轻轻抿了口,精神一阵,眼神开始清明了起来。
非常抱歉的笑了下,跪坐着的展小白弯腰低头,轻声说失礼了,还请小天太郎先生原谅。
小天太郎毫不为意,还感谢展总能帮他发现这番话中隐藏的大秘密。
他更是言不由衷的说啥,如果展总喜欢这幅画的画,他可以考虑以合适的价格,忍痛割爱。
他这样说的理由很简单,挂画正面的仕女相貌,和展总亲生母亲完全相同。
展小白连忙双手轻摇,表示不要。
假如画像没有背后的骷髅头,没有诡异的九头白尾,幼年丧母的展小白,还真有可能不顾一切,斥巨资转买这幅画,带回华夏,挂在卧室内。
可……别说是斥巨资了,就算小天太郎阁下白白送给展总,她也不会要的。
有几个孩子,喜欢看到母亲“邪恶诡异”的一面?
尤其可怕的邪恶诡异中,还有一条白尾。
和母亲相貌完全相同的仕女,在邪恶诡异的那面,有条白色的九头尾巴。
展小白现在也长出了一条尾巴……
那么,她和数百年前藏和大家画出来的仕女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溟溟中的关系?
还是说,等展小白长出来的尾巴,能像仕女臀后的尾巴一般大时,她清纯至极的容颜,是不是也会成为黑皮包着的可怕骷髅头模样?
展小白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有种很清楚的错觉,她的灵魂在彷徨,在呐喊催促她赶紧离开这儿,离开东洋回到华夏,一辈子都不再来,再看到这幅诡异的仕女赏月图!
至于她来东洋的初衷,是为了就某款产品,才和圣山株式会社洽谈原材料的事……见鬼去吧!
大不了,振华集团从此停产那款产品,也好过展总灵魂不安。
“展总,让您受惊,我非常的抱歉。”
小天太郎明显感觉出展小白内心的惶恐,再次弯腰致歉,迅速转移了话题,开始聊正事。
只是他刚说了个开头,展小白却礼貌的打断他:“太郎先生,抱歉打断您。我,我有话说。”
小天太郎微微一笑,左手虚摆了下,示意展总请说。
展小白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合作了。”
小天太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宁馨也是惊讶不已,呆呆看着展小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展总看到这幅诡异的画后,确实受到了惊吓。
可这幅画给她的可怕视觉冲击再大,貌似也只是一幅画而已,怎么能因此,就中断双方的合作关系?
那款拳头产品,以后还要不要生产了?
别忘了,全世界只有寥寥几个国家有成熟的捕鲸技术,假如原材料能像大白菜那样随处可见,展总也没必要亲临东洋,做好大出血的准备被人宰割。
她现在却因为看了一幅画,受到了惊吓,要武断结束合作,让那款产品停产。
这对振华集团,对所有员工来说,都是个要命的打击啊。
请三思啊,展总!
宁馨心中这样喊时,小天太郎终于从懵比状态中清醒,傻子那样的喃喃问:“展、展总,您说要中止我们的合作?”
展小白点头:“是的。”
小天太郎连忙问:“展总,除了我们能给您提供原材料之外,估计没有哪家……”
展小白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太郎先生,实不相瞒。除了贵公司外,就再也没有哪家公司,能给我提供原材料了。”
小天太郎忽然笑了下,却没说话,紧绷的肌肉放松,端起了茶杯。
老奸巨滑的太朗先生算是看出来了,展小白借着被仕女图吓坏的借口,提前把明天才会开始的正式谈判,挪到了今天的初次见面交谈上。
以退为进的手段,对在商场沉浮多年的太朗先生来说,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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