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说道:“也好,也好。”
于是,沙和尚牵了马,猪八戒挑了担子,三人顺路步行前进。青牛精嘿嘿地笑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宅邸。
想当初青牛精经营金兜山的时候,只想找几个山洞安顿部下即可,但是太上老君却执意大修宫室,说此间乃是女儿国戍卫之地,且不可把自己看轻了。于是,便建起一个坐北向南之家,门外八字粉墙,有一座倒垂莲升斗门楼,都是五色装的。
为了引诱师徒三人,院门故意半开半掩,只见沙和尚把马拴在门枕石鼓上,猪八戒歇了担子,陈玄奘畏风,躲在墙角下。
猪八戒说道:“师父,这里想必是公侯之宅,相辅之家。前门外没人,可能都在里面烘火。你们坐着,让我进去看看。:”
陈玄奘说道:“仔细着啊,不要冲撞了人家。”
猪八戒说道:“我晓得,自从归正禅门,这一向也学了些礼数,不比那村莽之夫了。”说完,他把钉钯别在腰里,整一整青锦直裰,斯斯文文走入门里,只见是三间大厅,帘栊高控,静悄悄全无人迹,也没有桌椅家火。转过屏门,往里又走,乃是一座穿堂,堂后有一座大楼,楼上窗格半开,隐隐见到一顶黄绫帐幔,他想了想,停了停,迈开步子继续向前,拽步走上楼来,用手掀开看时,猪八戒吓了一跳。
原来,象牙床上躺着一堆骸骨,骷髅有巴斗大,腿挺骨有四五尺长。床边立着一副铠甲,已经落满了灰尘,想来生前乃是一名将军。猪八戒触景伤情,忍不住热泪盈眶,想到自己也曾经天蓬元帅,统领八万水军,现如今却落魄如此,真是世事无常如梦如幻啊!他朝着骸骨礼拜了一番,刚一转身,却见帐幔后有火光一晃,他想道:“想是有侍奉香火之人在后面,正好去问问这位将军到底有什么功业。”
猪八戒转步过帐观看,却根本就没有什么烟火,而是窗扇透进阳光来,屋里有一张彩漆的桌子,桌子上乱搭着几件锦绣绵衣。猪八戒提起来看了看,却是三件纳锦的背心儿,他不管好歹,拿着就走,下了楼去。
青牛精知道已经得计,便不慌不忙地回到后院内房,乌延乌伦围上来问道:“大王,怎么样了?”
青牛精笑道:“一切依计而行。”
小妖们端上酒来,青牛精满满地喝了一大碗,然后便听到前院传来一阵阵紧张的吆喝声。
“哎呀,怎么回事,越来越紧了。”
“我也是,这背心儿脱不下来了。”
“师父,快来帮帮我呀。”
“我……我来,我来。
“我们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都怪二师兄。”
“嘿,怎么又只怪我一人?我又没逼着你穿。”
“这怎么解啊,这怎么解啊,我解不开啊。”
……
青牛精知道得手了,便率领小妖们穿堂过院,来到那间屋子,只见猪八戒和沙和尚被背剪手贴心捆了,躺在地上,陈玄奘正在惊慌失措地师徒解开绳索,见到青牛精等人,三人都慌了,知道此番在劫难逃。
青牛精喝道:“哪里的小偷,跑到我家偷东西?”
陈玄奘知道理亏,慌忙说道:“主人家饶命,只因天寒地冻,我这两个徒弟穿得又单薄,所以借你的背心儿穿穿。”
乌延说道:“你这和尚好不要脸,你自家冷,就要偷我家东西吗?”
乌伦说道:“出家人当成你们河阳,不如趁早还俗了。”
乌延说道:“此言差矣,这种人还是继续当和尚的好,不要玷污了我们俗家的声誉。”
青牛精说道:“把他们拖到后面去!”
小妖们把陈玄奘搀住了,牵了白马,挑了行李,将猪八戒沙和尚一齐捉到后院,青牛精登台高坐,众小妖把陈玄奘推近台边,跪伏于地。
青牛精假意问道:“你是哪方和尚?怎么这般胆大,白日里偷盗我的衣服?”
陈玄奘滴泪说道:“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取经的,因腹中饥馁,着大徒弟去化斋未回,不曾依得他的言语,误撞仙庭避风。没想到,我这两个徒弟爱小,拿出这衣物,贫僧决不敢坏心,教他们送还本处。他们却不听我的话,要穿上暖暖背,不料中了大王的计,被捆了起来。万望大王慈悯,留我残生,求取真经,永注大王恩情,回东土千古传扬!”
沙和尚紧张地看了看猪八戒,低声说道:“师兄,老和尚只替自己求饶,根本不管咱二人死活啊。”
猪八戒说道:“唉,不说也罢,老和尚最是薄情寡恩之人。”
却听青牛精笑道:“我这里常听得人言:有人吃了唐僧一块肉,发白还黑,齿落更生,今日你不请自来,还指望我饶你吗?”
猪八戒说道:“这妖怪分明是安排计策专等师父上钩,却把咱俩当贼。”
青牛精继续说道:“你那大徒弟叫什么名字啊,去哪儿化斋了?”
猪八戒立即开口称扬道:“我师兄乃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齐天大圣孙悟空。”他本想用大师兄的名号来吓唬吓唬妖怪,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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