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奶奶病了?你叫什么?住在哪里?”
周牧阳刚问完,少年就立刻回答道:“是的,我奶奶病了,我叫许多,住在山那头。”
果然,他说话也流畅了许多,也有了正常人的神色。
“你还记得刚刚做过什么吗?”周牧阳试探着问。
“只有一点点,”许多低头说道:“我有时候会彻底失掉意识,做一些不记得的事,有的时候,能记得一点点……”
“嗯。”
周牧阳点点头,心下思索,这个许多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过几个可能,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带我去看看你奶奶好不好?”
周牧阳看着许多,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又说:“我能帮助你。”
“好!”
许多当然答应,连忙在前面小跑着引路,边跑边不住道谢。
周牧阳跟在他身后。
看着此刻正常的许多,心道刚才那个疯癫要杀人的家伙,现在却变得这么腼腆,真够怪异的!
二人走得很快。
顺着一条小路,没多久就到了状元山的另一侧山脚。
那里是一片棚户区,建筑破破烂烂,污水横流,苍蝇乱飞,臭气满天。
道路也坑洼难走。
最让周牧阳吃惊的是,即使是环境如此恶劣的棚户区,许多和他的奶奶仍然没有一个正经的住所。
他们住在棚户区最外侧的一个真正的窝棚里——用捡来的几根木头和破铁皮架起的一个狭小空间。
铁皮窝棚很小,里面塞满了拾来的纸壳和塑料瓶。
在废品中间,有一个仅能容身两人的空隙。
地上铺着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床薄薄的花被,此刻许多的奶奶就躺在花被上。
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双眼紧闭,可眼皮在不停颤抖,似乎十分痛苦。
整个窝棚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是潮湿发霉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腐败气息。
许多见到奶奶,赶紧扑到她身上,不停摇晃,大声哭喊:“奶奶,奶奶,你醒醒……”
周牧阳拉起他,将手探在老太太额头,滚烫。
这是发烧了。
他拉过哭喊的许多,对他说:“你奶奶在发烧,送医院吧。”
又见许多擦着眼泪不回话,知道他心中顾虑,又说道:“没事,我有钱。”
闻言,许多甚至来不及道谢,赶紧背起奶奶,跟着周牧阳向外走去。
来到路边。
这一片比较荒僻,人流少,出租车也不多见。
等了好半天,只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可一见路边这三人,一个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还背着个不知死活的老太婆。
哪里肯停?
一脚油门就冲了过去。
周牧阳大怒,恨不得一掌拍飞他的汽车!
许多则安静的很,他背着奶奶,跟在周牧阳身后,仿佛有了主心骨,不再惊慌失措。
又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一辆五菱微面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红堂堂的国字脸。
约莫四十多岁的汉子大声问道:“咋地了?”
周牧阳说明情况,那汉子倒也干脆:“上车!”
随后一脚地板油,破旧的微面竟发出一声嘶吼,向最近的医院急速驶去。
来到银山市红十字医院门口,许多背着奶奶下车,周牧阳本想掏钱结算车资,哪知司机摆摆手,一脚油门走了!
……
经过诊断,许多奶奶是感冒并发急性肺炎。
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否则这么大年龄的老人,患上急性肺炎真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治疗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先打退烧针,然后住院治疗。
许多一直静静的听着,让他表态就表态,让他签字就签字。
当周牧阳帮着他在窗kǒu_jiāo了五千元住院押金的时候,他默默的留下了眼泪,不过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却什么都没说。
……
从医院出来,周牧阳回到学校,很罕见的上了一节课。
他毕竟已经旷课十天了,想一想,确实有点过分。
而且还辜负了汪敏的好意,并没有找到她去要假条。
今天左右无事,就想起去学校坐坐。
秦琪没来。
估计是早上有点惊吓过度,周牧阳如此揣测,毕竟只是一个20岁的小女孩,遇到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后怕。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谢涛竟然也没来。
这可就奇了怪了,谢涛虽然成绩不怎么样,可基本不旷课。
这和他胆子小当然有关系。
“谢涛呢?”
周牧阳向着坐在旁边的朱琨询问。
“请假两天了,说是家里有点事吧,着急忙慌的就走了。”朱琨说。
“哦。”
周牧阳答应一声,也没太当回事。
谁家还没点事呢?生老病死,红白喜事,有些场合,即使求学在外,也需要请假回去参加的。
“牧阳,你听没听说,最近咱们学校出了个午夜sè_qíng狂?”
不知道朱琨是不是被谢涛传染了,周牧阳看着他这模样,怎么和谢涛那么像呢!
“没有啊,什么sè_qíng狂?”周牧阳哪里会关注这些东西,再说这几天他一直忙于修炼,基本没怎么出屋。
“嘿嘿,”朱琨看着周牧阳说:“据说啊,最近几天,总有一些晚归的女生,被人在校园内猥亵。”然后竟又露出几分堪比谢涛猥琐的神色,说:“至于猥亵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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