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沧北市第一中学午休。
一群群学生叽叽喳喳走出教学楼,或去食堂吃饭,或走出校门,到附近的小餐馆解决午餐。
也有那些宠溺孩子的家长,早早等在校门口,拎着保温饭盒和小板凳,注视着人流,希望马上看到孩子跑来的身影。
李旭自然不会去食堂吃饭,校外的小餐馆也没法留住他高贵的胃口。
更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坐在校门口的小马扎上,吃着饭盒中虽满载爱心和营养,在他眼里却显得无比寒酸的餐饭。
他和身边的几个小弟挥挥手,在一众学生的羡慕中,钻进那辆正堵着一半大门也没人敢管的七系宝马。
蓝白相间车标和车牌上的5个6,无不彰显着车主的尊贵身份。
“开车!”
李旭颇有乃父风采,坐在宝马宽敞的后座,翘起二郎腿,把身体靠在堪比商务舱的真皮座椅上,双手叠在小腹,闭目养神。
宝马平稳启动,迅速驶离沧北一中。
沧北市,是华夏著名的堵城,可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这辆宝马就像一条泥鳅鱼,左钻右突,总能让它找到捷径。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李旭才睁开眼来。
他看向窗外,察觉到路线有几分陌生。
刚要呵斥司机几句,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谁?”
看着正在开车的陌生人,他惊呼出口,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
沧北市郊一处烂尾楼工地。
谢涛站在三楼,透过没装窗户的方孔,看着杂草丛生的小路。
这里,就是他几日前被李旭几人毒打虐待的地方。
身后这套一百多平米,已经架构出格局的单元房内,还残存着殴打自己的木棒、绳索和血迹。
看着这一切,谢涛此时的心境却无比平静。
表情冷漠,目光淡然。
就像是一个旧地重游的旅者,看着熟悉的景物,却心内难起波澜。
直到那条一刮风便满天黄沙的小路上,出现了一辆宝马身影,他的瞳孔才猛地收缩了一下。
来了!
……
当李旭发现开车那人非但不是自己的保镖,还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就立即察觉绝不是临时换了司机。
要出事!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接着就是慌恐。
再怎么说也只有十七岁,一直嚣张跋扈,那也是依仗着父亲的财富和威名。
至于父亲的心计和沉稳,他还远远未曾学到。
“仇人?”
“绑票?”
这是他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两个选项。
仇家自然不少,绑票也并非不可能。
无论是哪种,都凶多吉少。
“你是谁?停车!”他暴喝道。
声音很大,气势很小。从里往外透着虚。没任何底气。
那人果然没理他,轻轻哼着歌,十分逍遥自在。
手还随着旋律在方向盘上轻轻打着节拍。
“我叫你停车,听到没有?”
那副屌样激怒了李旭,伴随着恐惧,他遗传父亲的狠劲终于被激发出来,掏出全金属框架手机,用一个尖角对着那人头部砸去。
可手机只砸出一半距离,身体就僵住了。
就像断电的机器人,还保持着挥手猛砸的古怪姿势,却一动不能动。
“你……”
他只说出一个字,就连发声都无法做到。
李旭心内大骇,他可不是升斗小民,他有见识,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定身术!”
林大师曾当着他的面表演过一回,还从那人刀下救下了自己。
可林大师是什么人?
那是父亲都客客气气,拿长辈供着的存在!
甚至还有意让自己拜他为师。
否则自己也不会去宴请那么一个四五十岁的无聊老头子!
难道,面前这人也如林大师那般神鬼莫测?
李旭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内心却惊涛骇浪。
宝马在车流中一个急转,他不能寸动的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宽大的座椅上。
过了几分钟,他才感觉全身一松,手脚终于可以动了。
可他再也不敢去攻击,瑟缩在后座上,声音颤抖。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抓我?小……小海呢?”
他发出三问,那人却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后备箱。”
声音很轻,语调平静,似乎谈论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衣服、一箱酒。
李旭听到司机在身后的后备箱,也不知死活,吓得把紧靠在座椅上的身体赶紧往前挪。
他整个人靠在右侧后车门上,手偷偷摸向亮银色拉手。
心脏砰砰狂跳,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别做傻事……”
那人头都没回,可声音再次传来。
似乎没什么威胁,就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随意。
可李旭真不敢动了。
那手定身术,早就镇住了他!
无知者才无畏,他却深知林大师的厉害,自然对同样的存在深深忌惮。
“我爸是李百川,他不会放过你的!”他拿出最后的底牌。
“呵呵。”那人只是一笑,毫不在乎。
“你要带我去哪?”李旭带着哭腔:“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别紧张,只是去见个老朋友。”那人就像哄小孩一样,悠悠说道。
……
宝马停在烂尾楼下。
谢涛看到周牧阳推门下车,接着那个让他全家受尽屈辱的李旭,也瑟瑟发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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