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刘老怒吼,再次一刀砍下。
两条手臂都和宇文奇身体分家。
“噗!”
一大口瘀血喷出,宇文奇瘫倒在地。目光呆滞,盯着苏潜消失的地方。
“幸亏,苏潜小友使用了我后来为防止意外特意准备的四阶远遁符,不然,你又要在我面前造一桩杀孽,我岂能容忍?”
刘老走至宇文奇跟前,刀尖指向宇文奇的小腹,一挑,金芒黯淡下来,金丹像露馅儿的汤圆一样渐渐干瘪,不过流出的是真元凝液罢了。
因为是强行成丹,所以真元之气并没有全部凝结,而是固液共存状态,所以才会如此不堪一击,被刘老一挑刺破。
“哼!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宇文奇眼睛也不睁了,如今的他已与废人无二,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刘老处置。
“唉。”如果提起刘老对宇文奇的恨,那真正是深入骨髓。
修士脚下,众生皆为蝼蚁。幼年的刘老哇哇大哭,眼睁睁地见证宇文奇桀桀阴笑着扯下双亲死不瞑目的头颅,大口大口吮吸死灰般森白的脑髓。
这个恶魔旋即回头,不时舔舔沾满鲜血的嘴唇,狞笑着走向因受到过度惊吓而嚎啕大哭的刘老。最终是一位路过的丹师善心使然,从宇文奇手中救下了刘老。
这位丹师便是丹狂之师,也是将天资不错的刘老带上修仙一途的引路人。
年幼的刘老在这位丹师的指导下进步飞快,很快也找到了自己的毕生所爱,那便是刀。
结识了当时也在这位丹师门下的丹狂,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同辞别恩师,外出历练。
几十年内,多处珍宝洞天内,丹狂幸得一本手札,所记乃是一位早已身陨的炼丹狂人毕生对于丹道的感悟。
而刘老,则是获得了千年前被称一人一刀闯仙途的火云刀圣,这一绝世高人的刀法传承,并继承了足以令所有刀修眼红的火云大刀。
一丹一武,两者相辅相成。以丹药来辅助修炼,以武斗来获得资源。两人游历神州大地,灭掉无数yīn_mén邪宗,弘扬天下大义,铸下无数惊人伟迹。
丹狂与刀狂的名号也逐渐响彻这因尔虞我诈而使宗门或个人间常常掀起风风雨雨的修真界。
刘老也形成了一颗坚定的寻仙问道,追求真我的道心。
但恩师也提醒过他,他潜意识里的执念会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阻遏,除非,刘老亲自了结当年的恩怨。否则,心魔一成,仙途无望。
所以,在叱咤数年后,刀狂这个传奇人物突然隐匿,犹如人间蒸发,就这么淡出人们的视野。
他隐藏身份,寄托于如今的余氏家族,成为了婉儿仙子的暗卫,众人眼中和蔼但又神秘的刘老。
为了向宇文奇复仇,和调查背后的真相,刘老硬是隐匿千年,感悟出这七条珍贵的道纹。
如今终是了结恩怨的时机。
然而
真到了要杀掉宇文奇来报仇的时候,刘老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理性的惋惜与同情。
身为一宗之主,宇文奇的确需要强大的实力来保护整个宗门。他也确实花费了无尽的心血,终因天赋限制,无法踏出那一步。
宇文奇心路的转变,似乎完全就来源于他的那次历练。
他的的悲剧,刘老的惨痛记忆,都是因为宇文奇得到的诡异秘术,这才是罪魁祸首。
“告诉我,你的秘术从何得来?”刘老轻叹一声,问道。
本不急迫追求更高境界的刘老之所以目标定在了七品玄圣,便是因为这靠先天之气感悟道纹的诡异秘术。
他有一种责任感,为了今后不再有人受到像他一样的沉痛伤害,必须要摸清这秘术的来路,当然不免会遇到更高境界比如七品玄圣级别的强者。
“它呀……呵呵,我真是傻!真傻!”地上的宇文奇眼皮动了动,自嘲地笑起来。
“告诉我。”
“告诉你也无妨。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冷月山谷。”
“冷月山谷?”刘老眼神微微一凝。
这不是太白仙君当年发现那十扇门的洞府所在吗?
“想我宇文奇前半生,为宗门的复兴,兢兢业业,不辞辛劳数千年……呵,终究因此秘术,屠尽宗门弟子,毁尽宗门基业,还是成了煞血宗的罪人。造化!造化呵!”
“小子,该说的我都说了,给个痛快吧。”宇文奇回望生平,心已成死灰,脑袋侧向一边。
“好,希望你下一世能不走歧路。”刘老微微叹气,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宇文奇,点点头,一刀下去,恩怨斩尽。
世上,再无煞血一宗!
“终是了了这一事。”刘老望天,想起了他的父母。
从小生活在偏远宁静的小村庄内,天真无邪,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光。宇文奇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也间接让得他从此触及仙缘。
唉,因果真是世上最深奥的东西。
“唔,也该去寻一寻苏潜小友了,也不知这随机远遁会遁至何处。”刘老回望这片宗门废墟,御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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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般的雪花轻轻落在苏潜的鼻子上,像是羽毛挠痒痒。苏潜一个喷嚏就坐了起来。
“嘶!还有点儿冷。这是哪儿?”苏潜一身短袖,即使是修士之躯,也不禁被这寒风刮得有些冷,双手抱成一团。
苏潜微微弓着身,顶住寒风站立起来,环视这周围白雪皑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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