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缺说这番话的时候,战栗刚好从拱门钻进来,问道:“谁要跟谁结亲啊?”
“哦……他。”沈不缺果断的把沈屏秋卖了,道:“我准备给屏秋说门亲事,正在讨论,看看谁家愿意结亲。”
原来是沈屏秋的事情。
战栗对他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直接绕过这个话题,问道:“我要回家看看我爹,你去不去?”
“那我就不去了,我最近不太方便出去。再说了,你爹也不喜欢我,我就不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沈不缺觉得,自己去见老丈人,总不能也蒙着张脸,这不太礼貌。
况且,他也实在不喜欢那位瘸腿兵丁,对栗子太苛刻了,想象不出的恶毒。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去给他瞧瞧病,你要不去的话,我去找王大夫吧。”
虽然战栗并不喜欢那个王大夫,明明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却偏偏有一肚子的歪心思。
不过,长流村就他一个大夫,不找他也不行。
“栗子,东西都买回来了。”
回到铺子里,田中秋将东西都已经包好了,装在一个用竹片编织的篮子里,虽然外面包了一层油纸,还是能飘溢出阵阵香味。
许俊毕竟是个孩子,在家又吃的不好,闻到这么香的香味,难免会有所心动。但也只是偷偷瞧了一眼,便躲到母亲身后,生怕叫他们看出来端倪。
其实这点小小的动作,肯定逃不过战栗的眼光,不过她也无能为力。
买回去孝敬父亲的东西,总不能拆开给了他。
到最后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上了雇来的马车,晃晃悠悠去了长流村。
她家那个屋子本来就偏僻,桂枝嫂子还背了好大的包袱,战栗决定最先将桂枝嫂子送回家,然后才去看望战元铁。
等到战栗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冒着烟。
可见着战元铁家的烟囱,倒是一点动静没有。
“爹,你在家吗?”
战栗站在院子里,没有看到人,便高声问了两句。
没有听到回应,她便紧张起来,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发病了?
她寻遍整个屋子,一个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连床上的被褥,床底下都翻了一遍,愣是没找到战元铁的人影。
“你想找什么?家里没有银子,你翻了也没用。”
就在战栗一筹莫展,正着急寻人的时候,战元铁冷不丁的出现在战栗背后,声调阴沉的说了一句,惊的战栗一声冷汗。
等到她冷静下来,重新回味战元铁说的那句话时,莫名的心寒。
亏得她听说他生病了,买了好酒好菜回来看她。
在他眼里,却以为她只是个回来偷东西的盗贼。
“哼,我好心回来看你,你却以为我回来偷东西?爹,回来的是我而不是桃子,你很失望吧。”
“你想说什么,别嘴里嚼着不干不净的东西。”
战元铁拄着拐杖,靠着墙,举着拐杖跟战栗说道。
“就说了桃子两个字,就成了不干不净,你家桃子已经精贵到不能说的地步了吗?”
战栗心里是真气,替自己生气,也为栗子生气,这都摊上了啥爹,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你要是没事,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跟我们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滚,赶紧滚。”
战元铁说不过,激动地用拐杖锤了锤地,说话声音很大,说完就重重的咳嗽几声,感觉腿也疼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你当初对我多关心点,也许我就不会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文才身上,落得那样的下场。不过还好,我已经醒悟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利用我了。”
不过很可惜,醒悟的是战栗,真的栗子已经永远都没机会了。
“你还有脸问,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战元铁怒极,拿着拐杖就往战栗身上砸去,被战栗轻松接住,给退了回去。
“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任你随便打的傻瓜吗?你要不是偏心的那么明显,我会对你好点的。不过,无所谓,你都偏心那么多年,估计也改不过来。我还是去给你请个大夫吧,你就别指望你那个孝顺的大女儿了,她没戏。”
毕竟是栗子的爹啊,就算是父女关系并不融洽,但忤逆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
就算不可能把他接到身边孝顺,但最基本的事情还是得做到。
知道他生病却视而不见,战栗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战栗去请大夫的时候,战元铁居然没有反对。
等到把王大夫请来的时候,战元铁就坐在门口,身影被夜幕笼罩着,还带着声声叹息,看起来悲哀凄凉。
王大夫给战元铁诊病的时候,战栗就去了小厨房,想闷点米饭,往战元铁晚上吃顿好的。
等到厨房才发现,家里连米都没有,米缸里空空荡荡的,连颗米粒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的。
战栗没辙,只能先将猪蹄,切成小碎块,洗了放在锅里烀上。
打开包裹烤鸡的油纸,将烤鸡装到碗里,放到锅盖上,借着烀猪蹄的热气将已经凉透的烤鸡蒸熟。
等准备就绪之后,战栗出门,想回家里取点米、面回来。
刚出门口,就碰上前来的桂枝嫂子,诧异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想问问你,有啥要帮忙的。我这两天吃你的,喝你的,还住在你家,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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