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着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昨天早晨在听我说话。”
“哦。”简单笑道,“老人家多大年纪了眼神还这么好!”
老伯笑道:“刚过七十。”
简单看了看老伯,平静地说道:“可我感觉您好像也就刚刚五十。”
老伯笑道:“小朋友,你是想说我保养得好是嘛!”
简单道:“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你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老伯笑道:“你说出来听听,我听听认识不。”
简单说:“那个人叫李怀古。”
老伯说:“哦!你说的这个人我还真认识。他的暗器在当世算比较强的了。”
简单说:“可他快消失二十年了。”
老伯道:“我想你是知道他去装洞庭梅落的事了。”
简单点点头道:“挑句好听的说,他还是我的师叔呢。”
老伯好奇道:“你师傅是一剑送终?”
简单又点了点头。
老伯说:“我好像这两天见过他了,他和一个小女孩两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现在成瞎子了。”
“都是让那个李怀古给害的!”简单说,“老伯,你是在哪见到我师傅的?”
老伯道:“小伙子,你终于叫了我一声老伯,我很满意,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城外见到一剑送终的。”
简单问道:“那现在我师傅在哪呢?”
老伯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等明天,他一定会来凑热闹的,你到时候注意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简单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告辞了。
等出了房门,简单才发觉不对,他是要来试探这个老伯的,他觉得这个人的年龄并没有那么大,他不过是带了人皮面具。可刚才还没说两句呢,他自己倒是出来了。
可他又想了想,如果那个老伯真的是李怀古,恐怕遇见他时是不会那么淡定的吧!
简单心想:或许老伯真的是保养的好吧,他可能是一位武林上像自己一样不露声色的能人。
简单又向房门里看了看,手放在了半空中,犹豫着还敲不敲门,到最后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夜深了,渐进满月,简单躺在了床上,身旁躺着小米粥,他望着窗口的明月发呆。
孤心望明月,天下几人知。
简单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老伯,他知道,一个人的衰老,有时并非因为岁月的消磨,有很多事都可以令人衰老。
而那个老伯或许人真的老了,可他的心却还没老。
那我呢?简单自问。
如果明天真的见到师傅了,师傅还能听出来是我吗?简单心想。
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
而后,简单又看向那天边的明月,眼前浮现出了方棠萱的容貌。
突然,他想起了前朝苏子瞻的诗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心说:远方的你,纵然我们相隔千山万水,甚至已经隔世,这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恐怕是还不上了。但等下辈子我准为你做牛做马。
想着想着,简单转过了身,留下了两行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夜深人静的时候,触景生情,情到浓时,难掩心绪。
月渐渐从窗口移开了,简单也随之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的脑海里还残留了些许模糊的记忆,那个轮廓像极了昨晚见到的老伯,老伯在诡异地笑着。
简单彻底清醒了。
他赶紧坐起了身,穿上了衣服。
身旁的林雪晴问道:“怎么啦这是,单哥?”
简单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出了门外,接着,他来到了昨晚来过的房门前。
房门看起来与昨晚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敲了一下门。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一下就开了。
老伯此时已经不在了。
简单懊恼地捂着自己的脸,仿佛他犯了一件今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了屋子,坐到了凳子上,手拄在膝盖上,背直直地,低着个头,默默沉思着。
没人想让时间不知不觉地就从身边溜走,可时间并不用听任何人的话,它永远都是走它自己的。
这不,一晃,到了未时。
简单,燕南归,江竹,糊涂,林雪晴,小米粥一行六人都从客栈出来了。去前往雷声派人通知他们的硝烟堂。
一路上,热闹非凡,摊子特别多,摊主们很多都正在很积极地给外来的江湖人士介绍自家卖的东西。
江竹听到了有的摊主们把他们卖的东西说得玄乎其神的,惊讶不已。
江竹心想:这帮人怎么这样啊!
等到了门口,他们发现这硝烟堂门外全是人,把整个门口都围得是水泄不通。
没人注意他们几个年轻人,他们不动声色地从人群中挤到了门边。
门口有人拦住了他们,对他们说道:“几位,有邀请函吗?”
简单给江竹使了个眼色,江竹心领神会,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门口的人一惊,连忙道:“几位快请进!”
一进到堂中,堂最中间正坐着雷声,旁边有见过的唐浪,还有几位几人没见过的。
一看到这一群人,雷声站起来说道:“哟!你们怎么才来啊?”
简单答:“这外面人太多了,来这的路不太好走。”
“行,到了就行。”雷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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