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林错错扶着摇摇晃晃的萧退之从餐厅出来,她把她扶上车,一边把蓝牙塞进耳朵给宋砚时打电话。
不出十分钟,宋砚时就到了,他难得穿了正装,身高腿长,既视感至少两米八,面无表情的时候,像一株高岭之花,孑然一身,傲气凛然,他出现的地方,方圆几里的阳光都会不由自主的逊色几分,然而这朵花,早就名草有主。
“念念。”宋砚时没顾不上通知他的林错错,首先去了趴在窗户上的萧退之那边,没想到他一过去,她就给了他回应。
林错错咂舌;‘......’这是掐着时间吐的吧。
“臭。”萧退之眉心皱紧,吐完用衣服擦嘴,迷迷糊糊的抬起一双狐狸眼,又垂下脑袋,轻声;“你不干净了。”
宋砚时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摸了你,你是不是也不干净了。”
下一秒,萧退之哭了出来,委屈的可爱;“你混蛋,你怎么能摸我呢......你和义父都是混蛋,义父是大混蛋,你是,小混蛋。”
“什么义父啊?”林错错诧异,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家艺人认了个爹。
宋砚时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打开车窗把萧退之抱出来,“谢谢错姐,改天请你吃饭。”
“不客气。”她说;“之之喝醉酒之后会说胡话,可能还会打人,你自己小心点。”
“嗯。”
萧退之软绵绵的趴在宋砚时肩上,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声音很低;“义父,棽棽想您,你什么时候带棽棽去看雪啊?你冷不冷,我抱你就不冷了。”
“北域的雪很冷,有你便不冷了。”
宋砚时把萧退之带到了自己的私人别墅,靠近海边,阳光充足,他不喜欢带‘水’的地方,但是她喜欢,回去之后他换了套休闲服去做了一碗解酒汤,光是投喂就花了很多时间,萧退之不喜欢解酒汤的味道,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装死,宋砚时碰她她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飞踢。
“棽棽不乖了。”嘴角的弧度慢慢收敛,冰蓝色的眼眸仿佛有鲜血涌动,仅一瞬,他身上萦绕着清冷禁欲的气息,甚至有几分肃穆。
“乖。”
“把药喝了。”不容商量的语气。
“噢。”萧退之掀开被子爬起来,乖乖把解酒汤给喝了,一双狐狸眼干净的一尘不染,亮晶晶的,缀满了无数星辰。
“睡吧。”他接过白瓷碗,转身欲走,一只白净瘦小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义父抱。”
“好。”
宋砚时鬼使神差的上床了,萧退之整个人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一条腿压着他的腰,像是在宣布主权,“义父,摸尾巴。”
“嗯。”
白灵猫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它们亦人亦妖,具有猫族特定的能力,本质上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心智尚未成熟的白灵猫无法化作人形,哪怕使用了特殊能力变成了人,他们也无法随意切换,他是心智成熟的猫,能力自然也是高于其他猫妖。
猫族有个成文的规定,尾巴只有心爱之人才能碰。
宋砚时眼底的红慢慢消失殆尽,红潮爬上了他俊美的脸庞,呼吸起伏加快,额头直冒汗。
白灵猫发情的时候,尾巴藏都藏不住。
萧退之平时入睡必须靠药物维持,吃多了,药效对她来说很不明显,多吃安眠药对身体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宋砚时在床头点了安魂香,这会她是处于深度睡眠。
晚上九点,一家充满玄幻气息‘问安’的酒吧开业,外围是红墙绿瓦,两侧还挂了俩红灯笼,室内装修就更玄乎了,地面直至酒架都是清一色的原色木材,桌椅是中式风格,淡色系的帘子飘飘欲坠,灯是现代的鸟笼灯,光线充足,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似刻意喷洒的香水味,更像是木材的自然香,淡雅清幽,要不是门口立了‘酒吧’字眼的招牌,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你这不是糊弄我吗?你给我的药根本就没用。”顾厌气的脸红脖粗,就差掀桌子了。
女人一身中式淡青色旗袍,腰细腿长,秀发松松垮垮缠在了脑后的玉骨簪,淡妆描摹,美而不妖,配饰也是格外精美,旗袍上左侧的盘扣是珍珠,不难看出对方在穿着打扮上的考究,她扶着扶手不紧不慢从楼上下来,眉眼清冷,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顾厌愣住,他还是猫的时候是她捡他回来给了他留身之地,后来他变成了人,她说;“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阻拦,望你以后莫要追悔,日后你是生是死,显贵落魄也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再回来了。”
后来他就真的很少回来。
女人走至桌台,烧水泡茶,目光稍稍抬起,红唇微启;“你刚才说,什么药?”
“就是.....是......”顾厌心虚,他答应了她不能说的。
“姐姐!你快看我买到了什么!”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孩冒冒失失跑进来,这人正是顾厌上次求药时要他手下饭的神秘女孩。
女孩看见顾厌,笑容瞬间收敛,把东西藏在身后;“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厌偷偷暗示她,女孩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叫花鸡不香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
女人拾起雕花茶杯,轻轻摇晃,茶香四溢,长睫下,一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她安静的抿了一口茶,放下;“霁霁,你可知,问安的规矩?”
“姐姐,我错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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