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时是猫,具备猫的各种特性,包括反应力和弹跳力,在国防的时候,他就没有掉出过第一名。
论格斗,无人能及。
他堪堪接下了这一击,握住刀锋往后一推,男人似是没想到他会把刀推向自己,明显愣住了,就在他走神的那一瞬间,宋砚时一脚踹在了他的左手腕,孩子摔在了地上,他没来得及反应,刀锋就已经对准了他的眼睛。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呵呵,是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目光阴暗。
萧退之被宋砚时退出去之后便报了警,汇报了具体情况,警务室的值班人员第一时间派人上楼支援,去天台停机坪的电梯已经被占用了,而且只有一个直升电梯,现在上去如果被其他楼层按住时间反而会更长,萧退之决定跑楼梯。
想到宋砚时对她说的话那句话,萧退之心里越来越不安,她大概猜到了那个可疑男人拐卖儿童,可是会做出这种事情,身手必然不会差到哪去,宋砚时细皮嫩肉且不说能不能打,万一对方背地里使坏怎么办?
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她像疯了一样往上跑,高跟鞋和花也扔了,她自小体力就差,体育成绩年级垫底,她不是不想在这方面努力,只是萧锡把她保护的太好,胆子小,怕疼,怕累,怕摔跤丢人,她以为爸爸可以保护她一辈子,那样她就永远不用长大,可是谁能永远是小孩子?
以前她总觉得人不可能一直站在同一个倒霉位置,明天也一定会更好,她坚信世界的美好是可以感化所有的黑暗,她单纯,又愚昧。
世界上的天长地久根本不像偶像剧那样从青丝到白发相守一世,有些人,为了抵抗黑暗甚至付出了生命。宋砚时把自己献给了国家,生死全由天定人为,他如她所愿做了好人,可是她却成彻头彻尾的坏人,她想他只保护她一个人,自私自利。
宋砚时,你太欺负人了。
天台的大门是开着的,一束光照进了楼梯,她红着眼,跑向了光。
“让一让,让一让!伤员在哪!”
“在这里。”
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穿过了萧退之,萧退之眼泪纵横,哭着跑过去,“宋砚时,阿时——”
警卫们没拦住她,电梯固定在了天台,门口都是血,她体力不支撞在了门口,白衣服蹭到了门上的血。
“阿时。”她跪着爬进去,脸色惨白的可怕,目光空洞没有聚焦,嘴里语无伦次的念叨一个名字。
“念念。”他站在门口,“我在你后面。”
萧退之回过头,眼泪模糊了双眸,她什么也看不清了,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
“阿时,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样了?”
宋砚时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下,天台几乎是荒废的状态,装修也很简陋,地上的水泥块凹凸不平,赤着脚走过来肯定是会硌脚,何况她是跑过来的,脚底上起了很多水泡。
“你怎么......”他双眼微红,努力压制下生气的冲动抱着她,“对不起念念,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没事,没受伤。”
“没事就好。”
宋砚时是猫,不是普通的猫,伤口会自动痊愈,所以在萧退之上来之前他的伤口就好了,他怕她会害怕,问警务人员要了纸巾把血擦干净,她从楼道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她面前,只要她抬头就能看见他,可是她没有抬头,疯了一样往外跑,抓都抓不住,又或许是哭的太凶了,眼睛都是泪水,看不到他也很正常。
在场都是中年人,多多少少会上网,萧退之的脸很有辨识度,一眼就让人记住了,她在南州即使是家喻户晓,有人认出来她,宋砚时把帽子扣在她头上,回头对那些人说;“我女朋友是太担心我,还望各位不要往外说,谢谢。”
“不会,放心吧。”他收回视线;“我们这边已经联系刑侦队,一会可能需要你做个笔录。”
“好,你让他们打这个号码,我带我女朋友下楼处理下伤口。”
“好的。”
萧退之轻飘飘的,宋砚时抱的很轻松,她在他怀里低着头不说话,他也是,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
宋砚时抱着萧退之直接去了清创室,处理的是个女医生,看见萧退之的腿皱了下眉,“哎呦,怎么弄成这样了,你做男朋友的也是,怎么不看着点,多漂亮的脚啊伤成这样。”
宋砚时替她回答;“没穿鞋跑太快了,给我吧。”
女医生看宋砚时态度还算端正,没挤兑他了;“你知道怎么处理?”
“学过,您忙您的。”
“那行吧,有任何问题你再告诉我。”
“好。”
帘子那边是另外一位病人。
宋砚时把椅子搬到萧退之面前,让她的脚放在了大腿上,“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全程萧退之都很安静,不哭不闹不喊疼,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她越是强撑着,宋砚时就越心疼。
“在想什么?”
萧退之摇头,却没说话。
“不想和我说话?”
她还是摇头。
“因为我把你推出去了?”
她再次摇头。
“念念,如果你生我的气你就说出来,你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坦诚吗?你不说,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她还是没开口,手指抓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贴在他的手背,她像是一只手上的猫儿,勇敢又害怕。
宋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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