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皇后罚穆氏王妃,跪在凤仪殿外一个时辰,母亲被罚跪了,赵凌霄身为儿子怎么能不替母受过?于是在一番苦求后,宁氏皇后同意了赵凌霄的请求,由他代替穆氏王妃,在凤仪殿外跪满一个时辰g。
离京,于赵凌霄而言又变得遥远。
穆氏王妃不服气,不甘心,可她连两个宫嬷嬷都挣不过,她又能做什么呢?最后王妃被气到昏迷,没有太医给她看诊,只有看着她的嬷嬷伸手掐人中,把她给掐醒了。
穆氏王妃便又哭,可儿子在外头罚跪,宗亲王爷们又出了宫,无人搭理,也无人会给她说情,王妃哭也没用。她这才发现,只要宁氏皇后狠下心来,一点颜面都不给她,那她就落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里了。
福王被抬去了香兰殿,东盛帝也去香兰殿看儿子。赵凌云去了偏殿让太医给他医治,鼻血时流时不流的鼻子。江明月则被宁氏皇后留下来说话,皇后还让宫人替江明月重新挽了发髻,又赏了江明月一根上好的碧玉钗戴上。
“臣妇谢娘娘的恩典,”江明月揉一揉哭红的眼睛,跟宁氏皇后谢恩。
宁氏皇后让江明月到自己的身前坐下,说:“你受委屈了,本宫也没有想到穆氏会如此的放肆。”
江明月后怕道:”臣妇也没有想到。”
她还没开始说,请东盛帝封赏项氏侧妃的事呢,穆氏王妃就已经受不住了。
宁氏皇后摇了摇头,“不提她了,她如今也受到教训了。”
江明月应声说是,心里想的却是,于穆氏王妃而言,这怕不是受教训,而是仇恨又加深一层了。
宁氏皇后看看半开着的那扇殿门,想着正跪在殿外的赵凌霄,皇后娘娘就心里厌烦。比起玉贵妃,皇后娘娘对赵凌霄的厌恶更深,这是要与她的儿子争抢皇位的人,皇后对赵凌霄怎么可能不恨?
“陈氏女如今在香兰殿,”宁氏皇后跟江明月说。
江明月:“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置她?”
宁氏皇后:“你说呢?”
江明月就不信玉贵妃没跟皇后说过陈芳菲的事,“王爷与我家大老爷说,他要孙女氏入他福王府,”江明月叹一口气,“王爷还要我家大老爷,跟他一起想办法呢。”
这是福王能干出来的事,宁氏皇后看着江明月,问说:“那你呢,你就不为陈氏女说说情?”
皇后的话音里有试探,江明月暗自皱眉,在这件事里,皇后要试探她什么?因为她方才借菩萨说事,为陈芳菲开脱过?
“臣妇曾经听说,这位陈四小姐想嫁给臣妇的姐夫,”江明月跟宁氏皇后说:“可这事是真是假,臣妇不知道,这事也无从问起。臣妇去宁国公府时,见过陈四小姐,后来又在街上与她遇见过一回。娘娘,陈四小姐落水时,她身边只有她的母亲,还有几个陈家的丫鬟婆子在,臣妇离得远,但也看得清楚,她是失足落水的。”
宁氏皇后:“那福王呢?”
听皇后又问福王,江明月明白了,皇后娘娘这是不放心陈芳菲,担心这个跟江月娥抢过丈夫的女子,再算计上福王。
“当时王爷在放生池附近,”江明月跟宁氏皇后说:“陈四小姐的娘亲不敢下水,那几个丫鬟婆子应该是受了惊吓,不知道要下水救人了,所以王爷救陈四小姐之前,无人对陈四小姐施救。”
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自在的神情,江明月说:“臣妇与大老爷当时也在放生池附近,可我们没去救人。这,这事发突然,臣妇与大老爷都愣住了,没回过神来。”
宁氏皇后笑了一声,摇一摇头,赵西楼的这个小媳妇,是在强自为他们两口子分辩呢。
江明月:“娘娘,大老爷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追着王爷跑的,可王爷比他快了一步,他就没能下水救人。”
宁氏皇后:“好了好了,本宫也没说他赵西楼不好。”
在皇后娘娘看来,福王救陈芳菲,好过赵凌云救陈芳菲。这要抱人的是赵凌云,你让一个要做涂山王府世子妃的女子,做赵凌云的妾吗?这显然说不过去。可如果不让陈芳菲做妾,那江明月怎么办?这事无解,那就只能让陈芳菲落发为尼,可这于陈芳菲而言,又太过惨忍。
所以啊,还是福王救人好,福王纳陈芳菲为妾,这就不成问题啊了。可做郡王世子正妻的女子,做了皇子妾,肯定有看不过眼的人,觉得帝王家是在欺辱涂山王父子,可这事谁敢明说不妥?福王的身份就是比赵凌霄贵重,这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事一出,赵凌霄损失惨重,皇后娘娘乐见其成啊。
江明月表现得欣喜,眼睛都比方才看着要亮了好多,一副她维护了自家大老爷好名声的样子。
宁氏皇后说:“这还真是个意外。”
江明月忙就点头。
宁氏皇后松一口气,跟江明月说:“这样本宫就放心了。”
不对,江明月却是心思动得极快,她这时又反应过来,皇后娘娘说的放心,不是放心福王没被人算计,皇后娘娘的这份放心,是对着太子殿下的。
宁氏皇后是怕赵凌霄与孙芳菲合谋算计福王,而福王与太子关系亲密,是东宫的常客,孙芳菲到了福王的身边,这女人要真是替赵凌霄卖命的,那太子不就又多了一个危险?
要说放着世子妃不做,做奸细,陈芳菲怕不是疯了,但日后若是能做皇后,母仪天下,世子妃这个头衔又算得了什么呢?陈芳菲做奸细,帮着赵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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