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进到帐篷里后,就点了一根香。
钱堂问:“你点香干什么?”
赵凌云往还没拆的木板床上一坐,说:“我夫人说了,一柱香后她就动手。”
钱堂:“那我们怎么知道,大嫂那边成功了,还是不成功呢?”
赵凌云:“不成功他们就回来,也没走多远。”
钱堂:“二王子能同意他们回来?”
赵凌云:“我夫人说了,二王子再加上他的那些个侍卫,她和老伍老陆能对付。实在不行她就装晕,让老伍老陆带她回来看大夫,咱们的冯太医不是没跟着她走吗?”
钱堂:“……”
这个计划很周全的样子,他竟然无话可说了。
吴三起身道:“我去看看花瑞他们准备地怎么样了。”
看着吴三走出帐篷,赵凌云跟吴三说:“我感觉他不大想跟我说话的样子。”
钱堂:“你以为谁乐意跟你说话?”
要点脸吧!
赵凌云摸着自己的下巴,这在赵大老爷这里是个沉思的动作。
钱堂:“你下巴疼吗?还是屎拉不出来憋得慌?”
赵凌云放下了手,说:“我真后悔带你过来。”
钱堂就冷笑了,说:“我谢谢你啊,我现在也很后悔。”
赵凌云:“那咱们还是不要聊天了。”
钱堂指一指燃着的香。
二位就坐在帐篷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看了。
等香燃了差不多快一半的时候,钱堂才又开口说:“你是希望他们成功,还是希望他们不成功?”
赵凌云:“不知道,我不想这个问题。”
钱堂:“那你现在想想?”
赵凌云:“我想有用?没用的事情我想它干什么?”
钱堂:“咱们随便聊聊天,你就说你希不希望吧。”
赵凌云:“我希望我夫人成功,也希望她不成功。”
钱堂抬头看赵凌云,“你脑子现在还好使吗?”
赵凌云:“老子这叫矛盾,矛盾你懂不懂?”
钱堂一耸肩膀,“我希望大嫂别成功,我想回去。”
赵凌云叹了一口长,拍拍钱堂的肩膀,说:“大胆一些,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要怕个啥?”
钱堂胳膊一抬,甩开了赵凌云拍他的手,“少他娘的跟我扯,你要怎么忽悠那个哈善头人信你的鬼话?你可是要人家去拼命,搞不好整个部落的人命就都搭上了,你把鬼话想好了没有?”
赵凌云斜了钱堂一眼,“老子从来不说鬼话。”
“呵,”钱堂冷笑。
赵凌云:“我就跟这头人说实话,他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他心里能没数?他不挣扎一把,他的部落以后就得给大胡装孙子,孙子是好装的?”
钱堂:“万一他就是怂货,情愿装孙子,他也不愿意努力一把呢?”
赵凌云:“有冯太医在呢。”
钱堂不解道:“这又有冯太医什么事?”
赵凌云:“二胡说,他大舅,这个头人是他的大舅。”
钱堂:“我知道了,这个你就不用跟我解释了。”
赵凌云:“这个头人人胖,时常就会犯头晕气短的毛病。”
钱堂还是没听懂,说:“所以呢?”
“所以这位要真是个扶不墙的烂泥,那就让小冯给他看病的时候,下手把他弄死啊,”赵凌云说。
钱堂脊梁骨又发凉了,说:“咱们把他弄死了,咱们还能活着从钦尔沁部走出来?”
赵凌云压低了声音,“你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的不好使?我单独跟二胡他大舅说话,不行我就让小冯上。”
“不是,你等等,”钱堂说:“人家就愿意让小冯看诊了?这可没办法强迫吧?”
赵凌云:“这你就不懂了,二胡他大舅是关外的勇士呢,他要的就是这么面子。”
钱堂:“所以头晕气短的这个毛病,让他生死不如?”
赵凌云:“这边的人尚武,最崇拜勇士了,这是人家这边的风俗,咱们不理解,但咱们得尊重。”
钱堂:“那就是不管怎样,哈善都会让小冯为他看诊的?”
赵凌云:“我有九成的把握。”
钱堂琢磨了一下,说:“小冯是手刃了哈善,还是给哈善下毒呢?”
赵凌云:“你清醒一点吧,我们小冯没有手刃二胡他大舅的本事,我们小冯只能下毒。”
钱堂:“可一个头人,有的是人帮他试药吧?小冯这个毒要怎么下?”
赵凌云屁股在板凳上挪了挪,跟钱堂头碰头地坐着了,赵凌云小声跟钱堂说:“我和我夫人找过小冯了,他有带提神的药,二胡他大舅头晕气短的时候,就让他用这个药。”
钱堂:“有用?”
赵凌云:“小冯说有用,人在头晕气短的时候,往往也会了力气不足,这药服下,人一兴奋,力气不就回来了吗?”
钱堂恍然道:“对啊!”
赵凌云:“干这事儿,咱们需要点子运气,让咱们能正好遇上他发病,好让小冯给他吃这个药。这药不算是毒药,但二胡他大舅发病的时候多吃几回这药,神仙难救,指定死。”
提神药,偶尔吃一次行,多吃了就有坏处,这个说法,钱堂也听说过。
赵凌云:“下一任头人会是二胡他大表哥,据二胡说,这是个没脑子的莽汉,这多好,不怕这人不莽,就怕他精明啊。”
钱堂:“那你想把哈善的死赖到谁的头上去?”
赵凌云:“那必须是大胡啊。”
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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