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不理他,继续量尺寸做标记。
正在陪着妙妙看远远观察小白猴的老太公双眼一瞪:“你以为锐娃子做事跟你个糙货一样?
人家是给我们的小公主做行宫呢,当然得精致一些!”
“哈哈,老太公火眼金睛,不是那些拿把竹竿捆成排当床用的蠢货能比。”
落井下石这种技能,苏锐早就点满了。
扎心了,老铁!狗蛋悲愤地看向正在贪婪地吸吮着奶瓶子的小白猴:“小猴子,我觉得我们才是兄弟!”
从小到大,老太公偏心的人只有苏锐一个。
其他小伙伴,就跟被赶出猴群的小白猴一样,在老太公眼里只是群麻烦。
家里人也不待见,动不动就拿苏锐比……每次干了挨揍的事,只有苏锐一个人能躲开讨伐,其他人都是重点打击对象。
老太公看狗蛋装得可怜,也笑得胡子乱颤:“嘿嘿,你把小白猴领来了,估计山上那帮猴子又不安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谓江湖,无非是人和人之间的攀比、较劲。
城里人相互攀比的是,谁家的房子大,装修的考究、奢华。
谁家的孩子工作好,有出息,将来能发大财。
谁家的小媳妇脸白、腿长、腰细,貌美如花。
谁家的孩子又得了什么奖。
山里人相互攀比的时候,也比谁家的房子大,装修的花红柳绿显得富贵热闹,有档次。
在工作方面却不怎么较真,只要能发财就行。
主要攀比的是谁家的粮仓够大,能吃多少年不用再种地。
攀比新媳妇的时候审美标准不一样,山里人更注重结实、勤快,沟蛋子大,能生养。
靠山吃山的紫竹岭,攀比孩子的时候竹篾手艺就成了重要考核项目。
毕竟竹篾加工品也是各家各户的收入大项,手艺不行,就代表着无法在竹篾加工品上赚到丰厚利润。
狗蛋疲懒。
某次为自己制作竹床的时候不太讲究,直接把一排竹竿钉在一起当床用。
结果,被笑了十几年,还时不常地提起来当笑话说。
被笑话了这么久,狗蛋的竹篾手艺自然突飞猛涨,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
可谁让他曾经出过丑呢,只能硬挨着。
随着手艺越来越高,这种被笑话的机会越来越多,渐渐的,也习惯了。
再次听到扎心的嘲讽,只能冲着手里的绿竹使劲。
发誓要做出个好看又漂亮的笼子,反击一下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
丝毫没察觉,他做的越漂亮,其实苏锐越开心。
苏锐没察觉到狗蛋的情绪变化。
对老太公的担忧比较警惕:“从小您就让我们别救这些被赶出猴群的猴子,这事,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神农架的白化动物不是一般的多。
时不时就能看到某个幼兽被遗弃,而老太公从来不让村里人带回来救治。
当时的说法是:这东西有病,会给村子里带来疫病。
现在又不是小时候那么傻了,得问个明白。
老太公慈爱地抚摸着妙妙的秀发:“迷信点的说法呢。
是白化动物都是祥瑞,没有大功德的人没资格供奉,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灾难。”
“实际点的说法,其实是猴王。”
“那个猴王可不是好惹的主,我盯着看了好几年,自打它当了猴王以后,这群猴子就嚣张得没边。”
“前几年还顺着钢丝绳过来了一次,被狗撵得上窜下跳,掉进江好几个。”
“没什么大事,我让人给江边拴几条恶狗。”
“谅它们不敢来祸害板栗。”
紫竹岭和大寨岭的板栗树,都是山民们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经济作物,也是各家各户的主要营收项目。
猴群来了的话……一年收不了几个板栗。
苏锐觉得自己惹的祸,这个锅得背。
张了张嘴,看到闺女看向小白猴的可爱目光,却无法说出把小白猴送出去的话。
“回头我收十几头獒,放在索渡那里专门守猴子。”
不就是一群猴子吗?
为了闺女,老子跟你们干上了!直播间里的粉丝们跟听神话一样,对猴子们的威胁有了新的认知:“我了个去!光听说峨眉山的猴子嚣张了,没想到美得冒泡的金丝猴也这么霸气?”
“心疼狗蛋哥一秒!为什么老太公就欺负他呀?
嘻嘻,我也想欺负来着……”“真是小公主啊!”
“我闺女要是这么漂亮,那我也豁出命跟猴子们干,把它们堵在村外不让进来。”
“原来你是这样的金丝猴!”
“神奇的族群!为什么非要把小白猴弄死,而不让人领养呢?”
“我在想象,一个纯黑人的部落里,突然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会是什么反应?”
“别想了,那是灾难!”
“幻想个鸟?
你媳妇生个黑炭头出来,看你急不急!”
“突然有点心疼那个嚣张的猴王了……它是不是以为自己被绿了?”
“专业一点讲,猴王的做派是为了保持种群的基因。
不是说它有多聪明,而是基因链上的本能驱使它,消灭一切对种族基因有影响的同类。”
“楼上的,我没读过书,你别骗我!”
“基因如此神奇?”
“世界,本就如此神奇……”“扯淡!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讨论一下奶爸哥哥叮叮当当做的大床,到底是什么造型?”
“突然羡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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