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国甩甩手又问道:“那你是打算同齐王一起去?”
“不了,他回来京中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棒头陪着就行了。”
祁连国点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要去那就趁早,明日吧。八月半之前回来,那过节肯定还是得赶回来的。”
祁兴和一边说一边盯着父亲的脸色,见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了心。
“爹,要不然我派一小支亲兵陪着清远吧。”
两个哥哥知道改变不了这父子俩做的主意,但还是担心弟弟的安危。
“哼,你问问他,他愿意让一队人在后面看着吗?”
祁连国冷哼道,小儿子是什么臭脾气,他可是门儿清。
“嘿嘿,还是爹了解我。”祁兴和适时地送上马屁,又回过头来安慰担忧自己的哥哥嫂嫂们。
“哥哥嫂嫂们不用担心,阳州离京城也不算远,我们一路上不逗留直奔龙鹤山,也就一日的功夫就到了。
况且还有棒头呢,寻常的毛贼有几个能近他身的?”
说罢他还冲守在一旁,长相有些憨厚,身形却是同长相不相配的魁梧青年挑挑眉:“是吧棒头,咱厉害着呢。”
棒头突然被夸,嘿嘿地傻笑,也配合小少爷展示自己把宽松外衣绷得紧紧巴巴的壮硕胳膊。
翌日清晨,京外一驾马车颠颠晃晃地出发,走走停停,赶了一日的路,在阳州龙鹤山下停了车。
“龙鹤中兴”四个大字刻在山下的石门上,颇有传承了数百年的山门的架势。
“气派倒是挺气派的。”祁兴和把头伸出去瞧瞧龙鹤山的石门,不过又啧啧叹道:“就是可惜了,人太少了。”
这话祁兴和可没说错,与金佛寺那几间小院比起来,龙鹤山简直是气派到了天上去。
但若是论香客人数,金佛寺的门口每天都排了长队。而龙鹤山呢,门可罗雀。
“不过没什么人倒也挺好,至少过得清净。”
祁兴和其实是不太喜欢热闹的,龙鹤山的环境正好让他能在这山里过几天清净日子。
“棒头,直接上去吧。”
掀开帘子唤了一声棒头,就又坐回车里,从车窗欣赏延道山景。
马车驶上山,寻了一个在门口扫地的小道士。
“这位小道长,请问秦掌教可在山中?”
小道士闻声放下扫帚,冲祁兴和行了个礼:“请问公子可是自京城来?”
祁兴和一愣,点点头:“正是。”
“掌教说这两日京中会来一位公子寻他,我带公子进去。”
祁兴和谢过小道士,让棒头先把马车停好,自己则跟着小道士进了门。
龙鹤山山峰众多,许多建筑依山而建,看着毫无章法。
不过用郭清晏的话来说,这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
祁兴和走得慢些,小道士也不急,就在他前面缓步带路。
在山间绕了约摸一刻功夫,才到了一处小院。
院落不大,从外看上去不算简陋但也少了几分人气,并不像是平常住人的院子。
“掌教让小道把公子带来此处,公子还请进去吧。”
“多谢小道长了。”
说罢,小道士行了礼就提着快有他人高的扫帚走了。
小院的门半掩着,直接推开就行了。
走进去一看,同祁兴和的猜测基本上一致。这儿应当就是一处用做客房的别院。
龙鹤山掌教秦洪冼极爱花草,据郭清晏所说,他的院子里花草种类之繁多可见四季。
这儿的院子里的模样,虽说也有花草树木点缀,但是与“可见四季”相比起来,还是差之甚远。
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早几日应该有人来收拾过了。
“好久不见,三公子。”正想着,老道士许是听见了声响,从屋内背着手踱步出来,笑道。
“真是好久不见啊秦掌教,京中一别到现在也快十年了吧。”
祁兴和拱手行礼,秦洪冼也主动上前扶他入座。
“是啊,老道记得当年三公子应该才这么高吧,现在真是长成大小伙子了,不愧是京中第一才子。”
秦洪冼虚虚地比划了一下,不过他的吹捧还是让祁兴和有些脸红。
“我也就是写写花间词,唱两首小曲的本事。
至于真才实学有多少,您常年云游天下眼光毒辣,还看不出来吗?”
秦洪冼并不答话,一挑眉,故意笑着摇摇头道:“三公子高看老道了,我看不出来。”
祁兴和摆摆手,“行了行了,这话就到这吧。
本以为你堂堂龙鹤山掌教说话应是公正的,没想到也是个只会吹捧的。”
被骂了秦洪冼既不恼,也不解释,分别给祁兴和与自己沏了杯茶,“三公子一路劳顿了,喝点茶解解乏。”
候府里现在还藏着秦洪冼送的茶,明程候藏着是防自己这个“败家儿子”偷喝,但是祁兴和对茶实在没什么兴趣,有的喝就行了。
这一次上山之前,祁连国还特意嘱咐他多带些茶叶回来。
“您的老友在我出发前,还特地让我找您多讨要点茶叶呢。”
“这个好说,三公子尽管拿就是了。”老道士并不吝啬,答应得很是爽快。
祁兴和放下茶杯,盯着老道的白须若有所思,片刻,问道:“我打在门外遇见那位小道长开始,就一直在想,莫非秦掌教真是有能卜算天地的大能?”
“哈哈哈哈,这个三公子可真是高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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