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炸雷响过,赵赟一惊,没待反应,只听得一阵轻浮的笑声传来,还有......许多人的脚步声,从这片林子四面八方传来。这些声音让赵韫毛骨悚然,闪电摄过,只照的她面容惨白。“师父,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有这么多人?”赵赟觉得那份疼痛又狠了些,额上不禁渗出细密冷汗,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孟玄凌置的陷阱。
又一道白光劈开黑暗,赵赟这才发现,原本隐隐绰绰的森林,竟是从四周围满了人,乞丐,道士,和尚......那些人渐渐逼近,她觉得像是被扼住呼吸......
这时云霄子退开几步,脸上泛着薄凉的笑意。人群中,孟玄凌缓步踱出,左臂抱着已然无声的婴儿,不知生死。
“各位武林同道可都来看看啊,这位尊贵的端穆郡主,她说爱着她的师父——哈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是**吗?更何况,她既没有与我圆房,这所谓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呢?”孟玄凌嘲讽的声音荡开,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孟庄主,这可不是我的孩子。人伦常理,莫某分的极清,败坏名声之事,自是万万不会做的。”云霄子冷漠地回应。
“莫前辈隐士高人,晚辈本不敢劳驾,只此事事关我奕剑山庄声誉,晚辈需得在同道面前以证清白,与这朝廷走狗一刀两断!”
四周所到之人,乃江湖大大小小派别的弟子门徒。孟玄凌就是要让郡主偷情背伦之事传遍武林,再传遍天下,他要让这皇帝疼爱的端穆郡主身败名裂。而这些武林人士,则是云裳和孟玄凌私下联系的。
赵赟只觉得心被刀子剜开,她再也流不出泪了,她知道自己在接近一个血淋林的真相,但她不想看不愿听,她只想离开......
突然,婴儿又啼哭起来,赵赟回过神来,却看见孟玄凌手持银色细针,针尖处一滴殷红的血珠。云霄子走了过去,划伤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银针上,顿了一顿,道:“如此孟庄主可是满意?”孟玄凌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堂堂郡主娘娘,在外面偷了野汉子——啊哈哈哈哈!”说着转身面向人群,嘶声道:“朝廷这些年来仗着拥有‘寻龙剑诀’,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他们只是强盗!那‘寻龙剑诀’本是我奕剑山庄之物!”
“孟兄,那就不用与他们客气,难道我们武林同道,还抵不过皇家草兵?再说,这大宸帝国本就是孟家和赵家携手打下的天下,何得以他做皇帝?”说话的人乃是一字派刘志文,此人脾气暴躁,胸无城府,只能算是嵩山派三号人物。其余的人也大多与他附和,指责辱骂赵赟不守妇道,同情支持孟玄凌匡扶正道。
此时的赵赟跌坐在地,心中绞痛难耐,心中只想着师父和别人一起诋毁自己的声誉,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自己还何得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她一生心高气傲,不惧生死。此时承受名门正派的唾骂,悲愤难当。
“各位!请稍安勿躁,从今以后,我孟某人与端穆郡主夫妻之情恩断义绝!这个孽种——”孟玄凌突然用银针狠狠地划伤婴儿的右脚,道:“只是跛子罢了!”
周围的人拍手附和,只丐帮众弟子默不作声,他们当中,就有一些弟兄是残疾人,如今看孟玄凌这般虐待婴儿,心中均皆不平。
听到婴儿凄厉的哭声,赵赟目眦欲裂,倏地跃起,拔下发簪,运劲疾刺,冲向孟玄凌。她这时不管不顾,只脚踏八卦阵法,步伐迅疾,只攻不守,却是将背心露了破绽。待到她伸手去夺儿子,却被一道凛冽的掌风扇倒在地。云霄子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赵赟。赵赟知晓这是师父的“落日熔金”掌法,目色悲戚地看向云霄子。猛地喷出鲜血,只伸手擦了擦,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冷静道:“把儿子还给我。”孟玄凌依旧拿着那滴血不止的银针,冷酷的笑着:“你自己来拿,你走过来,只要你能走过来,我就把他给你。”赵赟面色沉静,一步一酿跄地走了过去。
丐帮帮主孙自鑫实在不忍,道:“孟庄主,孩子是无罪的,你就把他还给郡主吧......”
孟玄凌冷哼一声,道:“孙帮主说的轻巧,我的妻子,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孩子,难道我不应该施以惩罚吗?不然的话,我面目何存?”
“孟庄主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孙帮主何必帮外人说话?”说话的是北冥派掌门叶荟阑,她性格冷酷,极尊礼教,对于赵赟这般行为,最为厌恶。
孙自鑫心中百感交集,一来他曾受过郡主恩惠,了解赵赟的善良高洁,二来他幼年曾遭家人虐待,实不忍看年幼的婴儿遭孟玄凌虐待。
赵赟就快要接近孟玄凌了,可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叶荟阑突然发难,右手伸出,一条莹白的细鞭抽甩而来,袭向面门。赵赟侧身回闪,左腕夺出,她的左手戴秘银护腕,百刃不侵,坚硬无比。她左腕使力,细鞭盘绕而上。叶荟阑运劲于鞭,赵赟回身带力。但赵赟原先已受内伤,力道不足,登时泄了下去。赵赟知在这么纠缠下去,自己精力会消耗殆尽。思索之间,斗生一计。只见她右手复叠于左手,运转“西癸神功”,竟是要将叶荟阑的内力吸噬而尽。叶荟阑只觉内力流失,似是吸盘粘着自己,进退不得。赵赟纵身前往,细鞭也被她带走,在离孟玄凌距离足够近的时候突然撤力,将细鞭带向孟玄凌。突生变故,孟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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