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微微凝眉,这夏爷对待摄政王那是绝对的恭敬,怎么会用这样随便的称呼?
“不知,夏爷所说的他,是指何人呢?”我不动声色的问,这里面透着古怪,这个他,想来也不会是摄政王。
夏爷听到我的问话,微微愕然了瞬间,随即说:“你怎知不是摄政王?”
“夏爷对王爷恭敬如斯,怎会如此大逆不道的称呼王爷他呢?”
“你倒是心思细腻,居然听出了其中端倪,也罢,反正此事迟早要给你知道的,王爷的墓室里锁了一个妖物,不,应该是魔物,本是王爷亲自压制着,先下王爷失踪,主棺被盗,怕是那魔物要出来害人了。”
“魔物?可是一个纸人?”要说那墓中有什么不妥的,就是那个连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的纸人了吧。
“纸人?”夏爷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喃喃着,半晌才说:“这个老夫倒是真不知道,只是,你自己多加注意,那厮出来,定要来寻你的。”
“那么摄政王呢?”
“要叫父王,切莫失了规矩。”夏爷不悦的瞪着我说。
“哦,那父王呢?父王可还在墓中?”
“王爷的尸骨,也随着主棺被带出来了吧。”
“尸骨……”一个四处走动的尸骨?想来就觉得可怕,当初夏爷不是还反问过我,真觉得摄政王死了吗,这样的问题,现在却又如此说,他到底知不知道,摄政王没有死这件事呢?
“行了,你也收拾收拾,出了此事,我估摸着不久,就得安排你继承香火了,整个墓室,一夜之间,空了,这事儿,倒是从未有过。”夏爷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去。
我虽然迷惑,但是,却也觉得,天又要变了,揉了揉酸软的四肢,昨夜就那么靠着棺材板坐着睡了,现在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还有最后那个梦,梦见了摄政王吧,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今早起来,衣襟是扣好的,并没有被扯开,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解开衣襟,用手摸了摸,顿时愣住了,入手就是两个解了痂的疤,像是两个牙洞……
“昨个儿被吸血了吧。”苏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地狱的鬼都给你引出来了,你真是厉害得很,还不止如此,还有守护地狱的巴恶鬼王也现世了,虽然只是须臾,也真是奇景一副了吧。”
“昨晚,摄政王真的来了?”我也觉得那不该是梦,所以方才并没有对夏爷说出。
“来了啊,他吸了你的血,这次是真的要收了你。”
“他……为什么要离开地宫,来到这里?”我低下头缓缓的问。
“那地宫本来就是个幌子,不过我也并不知道太多,反正现下,你暂时是不用死了。”
“因为,摄政王给了我庇护,我现在算是真正的郡主了吧。”昨夜他就说了,要做他的女儿,还差一个仪式。
“其实……我一直想说,所谓的继承香火,是同族血脉传承,一脉血缘,这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脉血缘?你的意思是……”我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这只是我的想法,也不一定作准,但是,你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苏见我脸色大变,忙安抚我说。
“不可能的,你别胡说八道,这样有悖伦常的事儿,我相信王爷不会做。”
“有悖伦常?你还真是当自己郡主啊?他也不是你亲生父亲,怎么有悖伦常了?”
“那他直接找人殉葬冥婚,何必要收为女儿如此迂回呢?”
“……也对,那就当我胡思乱想吧,但是,每一个被选中住进这里的女人,都希望和王爷有点什么,而不是做他的女儿,你懂不懂?”
“那是她们,不是我。”
正说话间,门打开来,这次来的不是夏爷,也不是小双,而是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衣,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说:“请郡主更衣。”
托盘上的确是摆着一件衣裳,黑白相间,看着就好似丧服。
“这……是府中有人宾天了?”
“请郡主更衣。”然而那女子完全不理会我问了什么,只是单调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咬了咬唇,也不再多问,走过去拿起那衣裳,果然是丧服,女子摆下托盘,伺候我更衣,然后去了我头上所有珠钗,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
“那个,苏苏尚未成亲,不适合用这个发髻吧。”我皱起眉说。
女子却依旧不言不语,梳好头,就站起来,拿了托盘走出去了。
“这是干什么啊?”我不悦的瞪着门扉嘟囔。
“唉,看来,你的大日子到了,此去,万事多多小心,自求多福吧。”苏在后面叹了口气说。
“你什么意思?”我回身追问时,门又打开来,夏爷走进来看见我一身丧服,点点头说:“打扮妥当了?”
“夏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早些时候,我就想到了,该是你继承香火的时候了,走吧,今天你出了这屋子,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这话……怎么说得我胆战心惊,而且,继承香火,要怎么继承?
做男女那档子事儿?和谁?苏方才的话,一直言犹在耳,让我心里一阵恶心,和摄政王?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一个死尸?
想到冰冷的死尸,就浑身发寒,我几乎是走不动道了,站在那里,夏爷回头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呢?别误了时辰。”
“我……我不要去……”我终于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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