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看着我良久才缓缓的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好吧,只要你乖乖的,从此以后都不再见它,我就饶它一命,但是,如果你再见它,我就要你亲眼看着它被烧成飞灰。”
“好,我知道了,我绝对不再见它了。”我忙说。
“行了,你一身的上,我带你去疗伤。”说着,纸人弯腰一把将我抱起,我只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穿透了身体,但,再冷,也只能忍着。
一路沉默,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不过,他能就此作罢,我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一切发生的很是莫名,现在平静了,再细细想来,总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黑猫对我的所作所为,在王府就已经是这样了,而,纸人,住在宝凉殿,摄政王的寝殿内,就算不是摄政王,也是上宾,如果要发难,早就发了,何须等到此时,在黑猫的地盘上闹事?
再一个就是,他那样亲密的靠近我,我却不难受了,之前,因为吐血,他还大怒而去,这一次,他却好像一边故意对我做些亲昵的事,然后一边观察我的反应,是在看我会不会难受吗?
就在我神思恍惚的想着这件事时,忽然就被纸人丢进了一池冰水里,我们什么时候进了山洞的,我居然都没发现,这里是一个山洞深处的水池,池水冰寒刺骨。
我现在已经浑身冻麻了,甚至呼吸都觉得没力气,纸人则抱着手站在岸边,身边不知何时生气了一堆柴火,他眯着眼冷冷的看我,当我奄奄一息,快要晕厥时,他又一把将我扯上岸,用火烤我的身体。
这样一冷一热的折腾了数次,我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自然也没发现,身上的痛都消退了,只觉得生不如死,他这是变着法儿的想要我的命啊。
在又一次被扯上岸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多希望这一睡,就不要再醒来啊。
“我的爷,你非得用这样残忍的手段给她疗伤吗?就算是个大老爷们,恐怕也经受不住吧。”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来了,带着一团的热气,我身子发冷,不自觉的就想靠过去,自然也听到了一点对话,只可惜,我意识模糊,也搞不清谁说了什么。
“我就是要她恨我,她越恨我,效果越好。”
“啧啧,这不是找罪受吗?你不心疼?”
“不过是枚棋子罢了,要不是她还有用,这样的女人,死在我手中的还少吗?”
“如果真是如此,你就该强行要了她,管她是生是死,要知道,每拖延一天,失败的可能就大一些,而且,他们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手下败将不足为惧,我要她为我生下健康的孩子,继承血脉,所以,她的命,在生产前,必须留着。”
“你让她恨你,最终想要有孩子,还不是得用强的?真是多此一举。”
“火炎炎,闭嘴,加点火力,她的身体里,不能留下寒气,否则,将来怕是会影响胎儿。”
“爷就是爷,狠起来,当真是铁石心肠。”
“我是恶鬼,恶鬼,是没有心的。”
黑暗中,我只感觉身体里的寒气一点一点散开来,被火热热的气息所取代,两个人的对话,虽然我都听见了,但脑子已经冻麻了,完全无法吸收思考,但是,最后那一句,不知为何,却让我的心,一阵酸软,可惜,最终,也随着意识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能动了,身上已经不疼了,忙站起来走了几圈儿,也不觉得疼,难道之前,纸人那样折腾我,是为了给我疗伤?
这里是哪?我揉着酸软的脖子,四下看了一圈儿,黑漆漆的,我现在也越来越习惯在这种黑暗中醒来了,但这里似乎有些不一样,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味,而且,隐隐绰绰的看见身边都站满了人的样子。
“请问,这里是哪?”我小心翼翼的问。
“棺材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棺材铺?我怎么跑这里来了?
“请问,你是掌柜的吗?”我又问。
“我不是,掌柜的在前厅接客呢。”
“既然是棺材铺,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站在这里?还不点灯?”
“点灯干什么?待会儿,还不是一把火就烧干净了。”
什么意思?我正纳闷呢,前面忽然就有了光亮,而且越来越近,我眯起眼来,对这个亮光,还有些不适应。
“司马先生,你看,这次是不是多走点货儿?最近不是很不太平吗?老是闹,隔三差五的就要死个人儿,弄得人心惶惶,我干这阴间买卖的,最怕这种事儿,你要是接了活儿,这些东西,我给你免一半儿的价如何?”
随着说话声,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的袍子,年纪不轻,大概四十左右,身后跟着一个男子,清俊潇洒,穿着一身白袍,不知为何,我见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周老板,你要是不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那些家伙找上门来,怕只怕,你是真亏欠了人家,厉鬼寻仇,乃是地府开的门,这事儿,我管了,就是折寿,损阴德。”
“司马先生,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一开棺材铺的,能得罪谁?”
“你这棺材铺,可是大有文章,你这些纸人,都是要成精的,还不老实交代吗?”
我来来回回看着这两个人在那说话,他们却好像根本看不见我似得。
“对不起,掌柜的,打断你一下……”我心里微微有些惊慌,便出声想打断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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