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女儿好像长大了。
趁着古舒娴忙着家务,凌隆好好享受了一把和女儿独处的时光。印象中这个养育了20年的女儿一直是乖巧开朗但有些单纯幼稚,可是现在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坐,散发出的气质就和以前完全不同。那种坚定、沉稳的感觉,加上举手投足间小女孩家撒娇的成分都已不复存在,让凌隆突然觉得,好像眼前更像个成熟懂事的儿子。
凌家自凌墨扬以来三代男丁单传,在传统上不算人丁兴旺,因此骨子里他们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20年前凌祈出生的那天凌隆特地从扶贫的乡下死命扒车冲回来,然而赶到医院却听说是个千金……那时计划生育已是既定国策,身负公职的凌隆知道自己再没机会给凌家添个男丁,当晚就独自在天台思考了一晚人生,为此古舒娴气得一星期没和他说上一句。
当然这些都是长辈间的秘密,凌祈重生前后都不知道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黑历史。她只知道,这个父亲对自己十分关爱,甚至可以用“宠溺”来形容,每学期固定卡里出现的两万生活费就是个标志。
虽然时空变幻,但父母的血缘依然是最深的羁绊,凌祈暗下决心,一定要全力守护这个家庭,守护自己的至亲。如果青炎会想对他们下手,那就一定要死斗到底!
“爸,久安工业区的分管领导是谁?”感到父亲迷惑但又欣慰的目光,凌祈大概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分管。”凌隆眉间微微一颤,他本以为女儿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情要请教,却想不到先问的是自己工作的事情。
“是黄云心副县长吧?”凌祈的表情没有变化,又问了个问题,“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可能的水利工程又会是哪个分管领导呢?”
“这个不一定,毕竟项目还没上马。这个事情虽然规模没有工业区大,但是前期工作更复杂,也许不止一个县领导分管,具体还要看常委会讨论决定。”凌隆想起前几次和女儿接触时她的长进,索性说得更官腔些来测试凌祈现在的水平。
“工业区那里是不是征地比较容易啊?我记得久安能做大型水利工程的乡镇就那么几个,都是大片农田的地方,这征地赔迁的问题可要复杂多了。”凌祈早就习惯了和父亲议论政事的腔调,她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考虑着要以何种方式提醒父亲注意小人。
凌隆眼睛稍微睁大了些,语带惊喜地问:“哟,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官二代接触啊,学了不少东西嘛!我记得俞南还是有几个熟人的小孩在那里,如果有人能和你说这些事,怎么样也要和我差不多级别吧,是不是陶荣成的儿子?”
“陶荣成?那是谁?”凌隆突然转换话题让凌祈有些猝不及防,而且这个名字确实闻所未闻。
凌隆笑了笑说:“他现在是x市中心区的宣传部长,儿子也在俞南,比你大一届,名字叫陶李什么的,因为他老婆姓李。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你说陶李蹊?”凌祈眼角抽动了一下,心想自己和陶李蹊去伯乐拉赞助时就猜测他爹可能是宣传部长,果然不假,“你怎么会认识他爸爸的?这世界还真小。”
“对,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凌隆看到凌祈有些惊讶的表情,心里稍微揣测了一下女儿的心思,接着说,“我以前专业以后去的是团市委,他和我一样团干出身,虽然不同市但经常会有交流,一来二去就熟了。当时提拔正处时候我们还是同一批在党校参加培训的。怎么,你和他儿子走的挺近么?这小伙子怎么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啊?凌祈感到额前有些抽动,赶紧解释说:“一般,他是我在学生会的部长,现在不谈这个。爸你说那水利工程可能让谁负责,总不会还是黄云心吧?”
凌隆玩味地笑了笑,看得凌祈心里发麻:“哦……那我先不提他。不过我好像还没带你见过黄云心吧?你怎么好像挺了解她的样子?”
“这个……”凌祈也有想到这个可能的破绽,迅速编了个理由,“是林文枫告诉我的,他爸好像跟黄云心关系很好。”
“我也有听说这个事情,分管的领导和投标企业老总走的太近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去年的重点工程项目分工在我去之前就已经定了,到今年也没有变动,我也不好说什么。水库要是真的上马,常委会上我会慎重考虑这个分管的问题。”凌隆被女儿说到了担心的地方,他对久安背后隐藏的一些人际关系网也不是毫无知觉的。
以凌隆的性格,其实并不喜欢和一直视为“小孩”的女儿讨论太多工作的政事,但今天他惊喜凌祈的进步才破例说了这许多,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看到父亲已经决定有所防备,凌祈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见好就收。虽然有些事可以趁热打铁,但是打过头就容易让人起疑,自己和以前的天真少女差了太多,可不能让老江湖的爹看出什么破绽来。
然而命运的诡奇之处在于,有时候信心满满大干一场反而会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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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对陈欣怡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来说是颠覆性的。
经过层层筛选的掠影佳丽们确实是光彩照人,但能把她比下去的还真没几个,加上林文枫的交代,让陈欣怡在整个训练营里的地位都有些超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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