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的心情,凌祈结束了晚上的值。info负责内勤的她不必像那些办案人员一样继续挑灯夜战,只需要把手头端茶送水记录整理之类的杂务交给接班的人员后,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下班了。
作为唯一参与了这次案件嫌犯审讯的内勤,凌祈对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也比其他女警更加清楚。不过由于徐威后头异常配合的交代,忙着记笔录的凌祈没赶上于晓欢在一楼空地上的闹剧。待她离开时楼下询问室已经人去楼空,所有涉#毒人员都被暂时控制起来了,只要体检结果出来,就会根据是否吸毒和吸毒程度处以治安拘留、罚款乃至强制戒毒的处罚。
由于错过了男性吸毒人员的询问,凌祈未能争取到和曹望直接交流的机会,不由得感到一阵遗憾。昔日的舍友在这个时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性格变化,早在凌祈第一次去嚣夜时就担心曹望被这个隶属沧源的夜店给套住,没想到应验得这么快,此时只能祈祷他是首次吸毒,而且不存在贩毒和容留吸毒的犯罪行为吧!
几个同班的女警逐个散去以后,凌祈才拎着随身挎包走向等待在市公安局外某个临时停车位上的沃尔沃。这段时间以来,汪洋派来接送他的司机果真言出必行,哪怕凌祈值班到深夜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让女孩好生感动。
从单位门口走到车边的百米路程里,凌祈已经逐渐卸下了衣服上有关警察身份的标示,尽管秋夜渐凉,可高强度的工作和紧张的情绪还是让她感到燥热,警用衬衫早已被汗水浸湿了少许。习惯性地拉开左后座的车门,凌祈看也没看里头的情况便迅速钻进去,半闭起眼睛开始享受空调的凉风。
“小骆哥,今天辛苦你了,每次让你等我到大半夜真是过意不去,等有空一定请你吃个饭。”低着头顺手拈起衬衫的领口轻轻抖了两下,让被束缚了一天的胸口能够轻松少许,凌祈才抬起头向前座的司机表示感谢。
关于这位警花比普通女孩要更豪爽的言行,被称作小骆的司机早已见怪不怪,他轻笑一声说:“凌小姐啊,今天可别急着谢我,你旁边那位可是带伤上阵呢,相比之下我这不算什么啦!”
旁边那位?几乎通宵工作的疲惫让凌祈没了平时的敏锐,熟悉的车和人也让她警惕性大降,直到司机提醒,女孩才突然意识到后座上还有一人。刚半转过身,一个磁性又有些邪气轻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警官,好歹我也一起在这蹲了你大半夜,上车居然被完全无视了,真让我伤心啊……”
熟悉的腔调让凌祈心里一松,待她转过头去时已经挂上了玩味的笑容:“哎呦喂,这不是惜少吗?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跑来公安局干嘛,总不是来调研基层干警工作的吧?”
方惜缘失笑道:“还养病啊,躺了这么久都快长痱子了!看你工作这么积极,我哪里还能待在医院享清闲啊,所以早上就出院咯!”
随着沃尔沃慢慢开进主干道,亮黄色的路灯让方惜缘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熬夜的疲惫,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右肩膀上一件形状奇特的医用护具把整个肩关节都保护得严严实实,那条强壮的胳膊只能老老实实被束缚在挂着的绷带里,造型颇为滑稽。
他的伤……分明还要休养很久才对啊!
凌祈看到方惜缘的样子,微微皱起秀眉,毕竟惜少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重伤,如今又早早出院,肯定是对自己放心不下……
“你干嘛那么急着出院?就算出院了也应该在家里继续休息,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种养上半年都不过分!现在居然还明目张胆地熬夜乱跑,要是伤情有个反复你让我在汪总那儿怎么做人?”对方惜缘的伤势有些担心,一堆说教的话就从凌祈的嘴巴里溜了出来。
方惜缘微笑着等女孩说完了略有嗔劲的话,不紧不慢地抬起左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顶说:“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别怕,我妈那边我能摆平。而且你这样连续多天熬夜工作我也很心疼呢!”
凌祈身体一僵,本想大力拍掉头上那只作怪的大手,偏又怕牵扯到方惜缘的右肩恶化了伤势,只好抬起手扶着对方的手腕慢慢推开。有些羞急的心态让她紧紧抿起嘴唇,瞪大了水灵的双眼向方惜缘使着眼色,示意驾驶座上还有旁观者。
小骆司机当然知道两人的关系,此时他目不斜视同时表情严肃,摆出对后座情况懵然不知的架势,就是为了避免女孩尴尬。方惜缘则丝毫不以为意,左手被推到女孩右肩的位置,索性就在哪儿轻拍两下,摆明耍赖了不走。
发现肩膀上的魔爪推不动了,凌祈心里虽然明亮,却对这种“调戏”无可奈何,索性翻了个白眼,扭头欣赏起左边车窗外极端无趣的夜景,借以逃避早已如鹿撞的心跳。在凌祈心中,除了父亲以外,换做其他任何男人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唯独方惜缘是个例外。汪洋的少爷什么拥抱强吻的行径都干过,可自己就是一再退让,前段时间由于父亲去世还主动扑到人家怀里大哭一场,真是把脸都丢个精光……
此时面对方惜缘的亲昵动作,凌祈心里不但不抗拒,反而有种异样的温暖感觉,要不是前座还有第三人在场,她甚至连抬手推的动作都不会有。如果是个纯粹的女子恐怕早已明了这样奇妙的心事,可凌祈偏偏心理上有些“缺陷”,要让她想清楚这所谓的“感情”,恐怕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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