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的李娇娘,这会儿正高兴呢,哪里有困意?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花这笔钱,和怎么钱生钱。
给骆诚买了衣裳鞋子后,她又给自己买了两身衣裳。
离开成衣铺子,李娇娘赶着驴车,在县城里闲逛起来。
她是头一次来云和县城,看什么都稀奇。
转到一家做家具的铺子前,想到她和骆诚还没有木板车,豪气的李娇娘,二话不说就买了车,叫人套在马身上。
上回骆诚从村后的山上拖回一棵树回家,打算用来做板车,但等那木头吸饱水做板车,还要等两个来月。
她现在有了钱,就直接现买吧。
一架带棚子的木板车,也只要三百来文钱。
这回骆诚不反对,买了车,将来也是给李娇娘坐的。
接下来,李娇娘又买了床上用品,床单枕头毡毯褥子凉席。
之前她和骆诚虽然有些钱,但想着要还债,家里的日用品是省了又省。
床上根本没有被子,更没有凉席,只在木板床上铺着一床旧床单睡觉。
如今天气这么热,睡一晚,旧布床单上满是汗渍,她得天天清洗。
有了凉席,晚上睡觉会凉快许多。
凉席下再铺上一层褥子,再不会硬着骨头了。
春丫看到驴车和马车上的物品越堆越多,笑着问她,“娇娘姐,你打算回家开杂货铺子吗?”
杂货铺子?
李娇娘心中一亮,要不,她也开个?
心中有了主意,李娇娘留意起了县城的铺子。
地段好的地方,铺子一年的租金得三四百贯(三四百两),加上货加上装修的钱,得七八百贯打底起步。
地段差的租金相对便宜一些,但那样的地方,生意也相对的差。
李娇娘有些犯难了,看来,她的一千贯钱也不够用啊。
骆诚见她皱着眉头,说道,“娇娘,找铺子的事,急不来的,得慢慢找。”
“我知道,我不是愁铺子,我是愁着……咱们中午吃什么。”李娇娘爽朗一笑。
县城的酒馆饭庄,随处可见。
骆诚找了家干净清爽的店子,带着李娇娘和春丫走了进去。
酒馆的小二十分的热情,不仅帮他们停好了马车驴车,还殷情地送上了凉茶。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午饭时间,酒馆的人不多,他们挑了个靠街的窗子坐下来。
骆诚点菜去了,李娇娘喝着凉茶,打量起了铺子和外面的街景。
她心中琢磨着,要不,她也开家一样的酒馆?
等骆诚回来,她说起了心中的想法。
“开酒馆,除了租金和伙计的工钱加上少量的材料钱,再没有其他支出。如果开杂货铺,得先垫付一大笔货款,万一卖不掉,本钱就得压着,等于亏。而且,杂货铺竟争也大。开酒馆的话,比的是手艺,别家也是模仿不来的。”李娇娘道。
她想着,她一个吃遍满汉全席,研究菜谱多年的现代人,做出的菜,一定能将这一世的各大厨子比下去。
骆诚皱了下眉头,“我不会炒菜。”他炒的菜,只勉强能吃,跟酒馆的厨子比,差远了。
根本拿不出手。
李娇娘笑了,“不要你炒菜,你当管事,我来炒。”
春丫笑眯眯点头,“娇娘姐炒的菜好吃。”
骆诚依旧皱着眉头,“酒馆的厨子,都是大块头个子,力气大,因为要单手端起大铁锅。还有,这大热天的,整天站在厨房里炒菜,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一只大铁锅,好几斤重,李娇娘怎么可能单手端得起来?
更何况,还要不停地端起放下炒着菜?
“瞎操心,我有那么弱吗?”李娇娘好笑,“啊,到时候再说吧,真开起酒馆来,我请个厨子,我当主厨在一旁指点,让厨子炒。”
骆诚这才没有反对,“这个办法还行。”
李娇娘说道,“我只是有这个打算,具体的,咱们慢慢商议着来。”
“好。”只要李娇娘不辛苦,骆诚全都听她的。
三人吃好饭,已经到中午了。
春丫担心钟氏,小声问着李娇娘什么时候回去。
她见李娇娘正兴冲冲地看着街景,不敢大声问。
李娇娘猜到春丫担心钟氏,说道,“这就回去了,再不回去啊,就得天黑到家了。”
三人掉头出了城。
马车上,装的是棚子车,有块油布毡挡着太阳光。
骆诚让春丫和李娇娘都坐进马车里,他将驴子系在马车后面,他则骑马扬鞭赶着马儿。
春丫兴冲冲打量着马车,笑着道,“可以躺下睡觉了呢。”
她昨晚担心着李娇娘和自己的命运,哭了一晚没有睡,这会儿困得不行。
李娇娘昨晚更是没睡,她打着哈欠道,“我先眯会儿,到地方再喊我。”
说着,伸了个懒腰,十分惬意地睡下来。
春丫笑眯眯道,“我也睡。”
骆诚回头看一眼她们,目光温和,“都睡吧,到了村里我喊你们。”
马车晃悠悠,车里的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骆诚专挑路旁走,因为有树荫。
他故意将马车赶慢,好让她们睡得更舒适。
赶车的速度,也就比走路快一点点。
一直到天黑,他们才回到村里。
马是十分贵重的物品,一匹普通马儿,能卖二十贯钱,值两亩地的价钱了。
整个金山村,也就两个在外地做过生意的员外家里有马车,其他的,不是驴车就是牛车,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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