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看着她,看着她的脸。
他现在看娇娘,越看越好看,越看越……
心猿意马。
李娇娘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回看着骆诚,“我什么呀?只看着我不说话?莫名其妙。”
她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怎么啦?”
“没什么?”骆诚嗡声嗡气走开了。
最近啦,虽然他们睡一张床上,还睡在一头,但娇娘不再往他怀里滚了。
而且在中间放了一个大枕头,拦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伸过去。
骆诚不喜欢他们的中间放着枕头,夫妻是一加一,然后等于三,或者等于四五六七八。
而不是一加一,再加一,永远等于二。
他是一,娇娘是一,枕头……是一。
“毛病的男人。”李娇娘耸耸肩头,又笑呵呵忙着去了。
这时候,走进来一家三口,喊着来三碗肉汤面。
“来了,客观您先喝杯凉茶候着,汤面马上就来。”李娇娘倒了三碗凉茶放在桌上,风风火火走进厨房去了。
骆诚跟着走进厨房,去帮忙。
端面碗这种事,一向是他。
大热天的,他怕李娇娘烫着了。
这一家三口走后,又来了几个人,有点酒肉的,有点面汤的。
李娇娘和骆诚,麻利地招待着。
等他们走后,陈来庆才回来。
一进门,他就笑着道,“牛儿是小毛病,我给看好了,主家出了工钱。”
李娇娘在整理上午赚的钱,她笑着道,“那不错呢!”
“只是不多,才八十文。”陈来庆摇摇头。
八十文,按购买力计算,放现代那世就八十块钱左右。
李娇娘笑着道,“小毛病嘛,当然钱少。陈叔第一天挂牌行医,开张就有了收入,势头不错嘛,开门红,直接庆贺。”
骆诚也说道,“时间久了,请陈叔的人就多了,收入就上去了。”
陈来庆很高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倒了碗凉茶喝着,想到一件事,又说道,“对了,娇娘,骆诚啦,那个放牛老伯跟我说了件事,问你们愿不愿意做门生意。”
李娇娘忙问,“什么生意?”
“是这样的,老伯那个村的一个员外,明天要给自己老娘过八十大寿。家里要大操大办一场,本来约好了一个酒楼的大厨上门掌勺,但那大厨今早出门时,坐驴车摔沟里去了,腿摔坏了,员外正急着四处找人替代呢。我看娇娘做的菜又好看又好吃,不如去试试?”
李娇娘来了兴趣,“员外家出多少工钱?”
“两贯钱一天。”
骆诚皱眉,“不太多啊。”
他想的是,给别人家打短工,受气不说,钱也并没有多太多,大太阳下面来回走一趟挺辛苦的。
不如坐在酒馆里,赚多少是多少。
清静,自在。
他心疼娇娘。
但李娇娘却高兴了。
今天明天不是赶集日,今天一上午,毛收入不到三百文,加上下午的,一天的毛收入定然不会超过一千文,也便是一贯钱。
除掉材料成本钱,再除掉她和骆诚还有陈来庆的工钱,收入顶多三百文钱左右。
明天的收入,也可能一样。
还不如给人打短工,赚他个两贯钱呢。
她名气打出去了,说不定将来有更多的人请她上门做大厨。
那收入就可观了。
“好,我去,地址在哪儿呢?陈叔?”李娇娘问道。
“是双河村,何姓员外家。”陈来庆道,“很好找的,我带你们去吧?”
李娇娘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和骆诚哥去就行了。陈叔就在店里照看着吧?”
陈来庆也会做饭,他帮骆老太做了多年的饭,自己家里,也是他做饭。
他虽然不会做酒席的复杂菜肴,但一般的家常炖煮清炒,他很拿手。
煮汤面的味道不及李娇娘的,但比普通人家做得好。
铺子里十分忙的时候,陈来庆也帮过厨,炒过一些简单的菜。
陈来庆点头,“好,我在这儿看铺子。”
李娇娘笑眯眯问骆诚,“骆诚哥,等正午一波生意过去后,我们就去何家问问看吧。”
骆诚摇摇头,“你呀你,不知道休息会儿的?这么热的天……”
李娇娘见过现代那世的农家宴席。
掌勺的人其实比在酒馆里做大厨轻松。
手头的人多呀,只需照看锅子,做好菜色就可以了,一只碗都不必自己洗的。
另外,主要还要讨好者,就怕大厨太辛苦了,在做菜方面敷衍,让他们在客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点都不累的,人家是员外家,家里有仆人,有帮工,哪里会叫主厨做事?咱们去看看吧?”
骆诚皱了下眉,“好,一起去。”
娇娘最近敛财上瘾,只要听到哪里有钱赚,马上就过去了。
其实呢,他们现在不缺钱。
可李娇娘并不这么想,她时常掐着手指算着,蒙古军还有多久打到中原来。
要多少钱财,才够让她的子孙活到明朝的太平时期。
养活后代是个艰巨的任务。
所以,能敛财的机会,她一个都不放过。
把钱全部换成不易腐烂的金银玉器,埋入大山里。画个藏宝图,让后代们知道知道,他们的太祖爷太祖奶多么牛叉,连两百年后的子孙都照顾到了。
云和县是江南偏远的小县城,适合避难。
……
招待了正午来的两桌客人后,李娇娘和骆诚赶着马车,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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