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姜妤淡定地举了举手里的点心,“比臣妾那儿的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朕把这些奏折看完就陪你说话。”
姜妤看了看手里的点心,明明是找牧倾远有事的,怎么成陪自己说话了。
她把点心放下,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指,无聊地看着坐着的牧倾远。
高公公和安年也不知去哪儿了,整个书房除了偶尔纸张翻动,笔杆碰到桌面的声音,安静得连心跳声似乎都听得见。
连前世带今生,这还是姜妤第一次那么近,那么久地观察牧倾远。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不错。
也许,比不错还好上那么一点点。
她垂下头,去剥一颗花生。
还有五年不到,这个好看的男人就要死了。
仔细地剥去花生壳,接着剥去姜妤不喜欢吃的花生衣,她把花生粒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姜妤忽然发现面前的摆设变了。
铺天盖地的,都是白色。
白色的门帘,白色的帐幔,白色的桌布……
她感觉有些奇怪。
牧倾远人呢?
本该他坐着的书桌上也铺着白色的纱布,桌上空空如也,却放着一顶只有大场合才会戴的皇帝的冠冕。
姜妤走上前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人。
她急了,明明刚才人还在这儿坐着,一会怎么就不见了。
这顶冠冕又是怎么回事。
这铺天盖地的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醒悟了。
他已经不在了。
对啊,自己怎么忘了,他从南疆战场回来,伤重不治,已然驾崩了。
姜妤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像被光突然照到。
原来黑乎乎的时候看不见,现在看清楚了。
那个地方传出来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就好像,掬了一把沙子,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漏完。
只是,既然牧倾远已经驾崩了,那刚才见到的牧倾远又是谁?
姜妤感觉到一阵头疼。
忽然,一阵风吹来,头顶的白色帐幔飘落下来,飘到了姜妤的身上。
姜妤微微一动身体。
她睁开眼睛。
面前是书架,博古架,花瓶。
没有白色,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原来刚才自己睡着了,这是在做梦。
刚才梦见的是前世的事。
姜妤揉了揉发酸的眼圈,从趴着的高几上直起了身。
一声衣衫滑动的声音,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了下去。
姜妤一怔,往地上一看,是一件长袍。
看样式,似乎是牧倾远的。
她捡起长袍,往牧倾远坐的书桌前看去,他正握着一卷书读得入神,仿佛刚才给自己披上这件衣裳的不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活着的牧倾远安好地坐在自己面前,姜妤的内心安定了下。
牧倾远似乎听到了椅子滑动的声音,从书卷上抬起头,微微一笑:“姜贵人醒了?”
姜妤有些尴尬,在皇上面前吃吃喝喝连带睡了个都不算午觉的补觉,该算是大大的失礼。
不过,她知道牧倾远并不在乎这些。
“刚才臣妾睡着了?“姜妤皱起了眉,假装无辜。
“你不但睡着了,刚才还说了梦话。“牧倾远的笑意愈发深了。
“梦话?“姜妤一惊。
自己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臣妾刚才说了什么梦话?“
牧倾远话到嘴边,突然又停下不说了。
如果把她说的梦话说出来,倒像是自己存心编出来占她的便宜了。
毕竟,她在梦里竟然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而且,那么急切和慌乱,仿佛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自己。
“姜贵人刚才梦到什么了?“他换了个话题反问。
梦到了什么?
姜妤想到梦里那些白色,心道这我怎么敢说出来。
难道直接告诉你,梦到你死了吗?
“臣妾忘了。”姜妤淡淡道,“那臣妾在梦中又说了什么梦话呢?”
“你说得含糊不清,朕没听清,也就忘了。“
“哦。“姜妤看着他深沉的黑眸,不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是,自己应该是说了些什么的,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姜贵人这回是要朕给你什么东西呢?”牧倾远捡起桌上的玉牌,放在手指间把玩。
姜妤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臣妾想要皇上给臣妾院子里的亭子赐个名字。“
“就这?“牧倾远愕然。
“就这!“姜妤点头。
“姜贵人也未免太不把朕给你的这个承诺放在心上了。这种小事,还用不着这个玉牌。“
啪!牧倾远把玉牌丢到了桌上。
用不着?
姜妤心中大喜,嘴上却道:“多谢皇上,臣妾担心皇上不答应臣妾的要求,所以才拿出了玉牌。”
“姜贵人这能算是要求吗?”牧倾远失笑道。
“哦……那臣妾知道了。“
“说吧!你那是什么亭子,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牧倾远懒洋洋地问。
“是桂花林边的亭子,名字嘛,皇上看着起吧,要一幅字,臣妾让福贵刻成匾额挂上去。”
牧倾远惊讶地问:“你这儿不是才开工吗?这就完工了?”
“这亭子是福贵带着人自己修的,内务府的人专管修房子,不然来不及完工。“
牧倾远想起高公公回过的关于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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