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倒没有。”杨贵人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梗,“只不过宫中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妹妹能让我少一事,我自然是感激的。”
她们正说着话,风铃忽然过来告诉姜妤:“娘娘,内务府的人突然来传话,说让把琼妃娘娘的座位撤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把那位公公请过来,请他当面跟您说吧。“
姜妤一愣,往风铃身后一看,果然是一个年轻太监,很眼熟,好像名叫安年,是跟着高公公的。
好像曾经还跟着牧倾远来过明熙宫。
安年上前,行了一礼:“奴才安年给两位贵人娘娘请安。”
“听风铃说,要把琼妃的座位撤掉?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姜妤问。
“回禀姜贵人,奴才是奉了高公公之命,前来知会姜贵人的。”
“这……没有原因吗?“姜妤微一蹙眉。
“琼妃娘娘病势沉重,恐怕难以赴宴,所以今天就不来了。姜贵人不必顾虑,这件事,太后和皇上都是知道的。”
病势沉重?
前不久,琼妃还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要对福贵兴师问罪呢!
没几天的功夫,就病势沉重,卧床不起了?
见姜妤疑惑,杨贵人笑道:“姜妹妹病了几天,对宫里的事当真是一无所知啊。”
姜妤确实一无所知,前世的时候,琼妃一直到牧倾远驾崩后,才来找自己要求出宫守陵,难道这一世她在这个时候就犯了什么错不成?
就算她在宫里开赌庄,收点下面人的贿赂,那也不至于“病”到不能出门吧?
“安年公公,你先忙去吧!“杨贵人让安年先下去了。
等安年走了以后,杨贵人叹了口气:“我还真有点羡慕姜妹妹,闭门家中坐……“
“祸从天上来?“姜妤脱口而出。
杨贵人“噗嗤“一声笑了。
“应该是‘福从天上来‘吧!“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记得那天那个嚣张的刘公公吗?”
“记得,好消息?“姜妤不解。
“今早他已经被打断腿关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姜妤记得那个刘公公非常骄横跋扈,若不是动粗,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听说此人与朝中的大臣有勾结,在内务府这些年,贪腐了几十万两银子,现在押着他是为了做证人,否则早就砍了他的脑袋。”
难怪刘公公后来没找过自己的麻烦,大概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姜妤点点头:“那确实是一桩好事。只不过这事怎么牵连到琼妃的病了?“
“这几年,琼妃可没少收这位刘公公送的红包银子。不过,最关键的是,琼妃的父亲,工部郑侍郎,是这次工部贪墨案子的关键人物,朝内朝外,宫内宫外,整件事,琼妃脱不了干系,所以她现在病了,病得很重,搞不好几年都痊愈不了。”
“杨姐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姜妤有些吃惊。
要知道前世的自己也是慢慢上位后,才结交了一干能知道些前朝政务的太监,从中探知与后宫有关的消息,面前的杨贵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今早去给太后娘娘送银耳莲子羹时,听太后娘娘谈起才知道的。“杨贵人轻描淡写地道。
也是,要处分琼妃,太后也一定是知道详情的。
不过,杨贵人去侍奉饮食间隙,却留意到了这么多事情,一定是用了心的。
琼妃看来是要幽闭在栖霞宫中很久了。
不过还没等姜妤有感慨的功夫,刚离开不久的风铃又回来了。
“娘娘,太后宫中的春月来了,也说有关于今晚中秋宫宴的事要找娘娘。”
姜妤和杨贵人对视了一眼,告诉风铃请春月过来。
春月是太后身边年轻的宫女中最得力的,太后差她过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要转达。
果然,春月一来,就告诉姜妤:“姜贵人,请您在太后娘娘的座位边,再设两个座位。”
“再设两个?”姜妤一愣。
“是给长公主与瑶琴郡主设的吧?”杨贵人突然插嘴道。
春月笑道:“杨贵人比奴婢还清楚。“
“我也是听太后娘娘闲谈提起,只不过太后娘娘说,长公主与郡主要八月下旬才能到,这是提前到了?“
“可不是。说是中途走水路时风大走得快,所以比预计的日期提前了好几天,就在上午刚刚进的宫,现在正在长夏宫中与太后娘娘说话呢。”
春月说完就急着回去了,姜妤叫来风铃,让她赶紧找人去布置。
一边吩咐风铃,姜妤一边在回忆前世里关于长公主的信息。
她仿佛记得是有这么一个长公主,她是牧倾远的姑姑,嫁给了镇北王韩佑为王妃,常年住在北境。
前世这些年,姜妤从未见过她。
前世牧倾远驾崩后,姜妤曾经派人给她送信,可不知为何她没有回来奔丧。
这个瑶琴郡主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她还有个哥哥,一直在北境待着,从没回过中原。
据说,这是因为当时的先皇,牧倾远的父皇生前曾经说过,镇守边疆的郡王及家中的男丁,非召不得进京。
这一世,姜妤居然会见到这两个前世从没见过的女人,不由有些好奇。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准备一下晚上要献给太后娘娘的菜了。”杨贵人站起身道。
姜妤猛地想起来杨贵人可能要在今晚的宴会上做的事,便也站起来道:“杨姐姐,我不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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