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人只当她学得认真,倒是事无巨细地一点点讲解给她听。
姜妤自己也做清炒虾仁,只不过这份不会拿去吃的,而是让风铃再做一份,这才是要拿去给太后众人的,这一点她也没对杨贵人说。
到了傍晚,风铃来请她去换衣裳和重新梳妆,姜妤只好和杨贵人暂时分开。
等她梳妆完再出来,来参加宫宴的人已经陆续到了。
贵妃宫里派了好多人出来,引路的,端茶送水的,打扫的,足有七八个人,加上她们在调派内务府和御膳房的人手,风铃她们便没那么忙。
出来的时候,恰好柱子从小厨房走了过来,姜妤便问他杨贵人怎么样。
“杨贵人?奴才没看见。”柱子挠挠头。
“你忙去吧。”
“娘娘要快一些,刚才奴才远远地瞧着,太后,皇上,贵妃他们都已经到了。”
此刻太阳才刚刚落山,点点星辰才刚露头一两颗,姜妤没想到太后的兴致这么好,竟然这么早就来了。
她带着风铃走到桂花林边,宫人们还在忙着传果品、布置点心茶水,等开宴的时候再拿开换上菜肴。
来的客人却已经到齐了,连一般的嫔妃也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
看到杨贵人正站在那些秀女中间说话,姜妤略微放下心来,朝太后那边走去。
见到姜妤过来,太后笑道:“姜贵人来迟了。”
“太后娘娘恕罪。”姜妤赶紧行了一礼。
“无妨的,知道你忙。”
姜妤一抬头,便看到太后身边坐着牧倾远,旁边站着的是贵妃和德妃,贵妃身边却站着三个她没见过的陌生女子。
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样貌与牧倾远有些像,应该就是长公主牧秀沅。
另外两个都是年轻少女,年长一些的苗条秀丽,气质温婉,年纪小一些的也是丽质天生,一脸慧黠,一双圆眸忽闪忽闪的。
不知道她们俩谁是瑶琴郡主,另一个少女又是谁。
“姜贵人还不认识吧。”太后见她看着那几个女子,便替她介绍,“这位是长公主,这位是长公主的女儿瑶琴郡主,这位是……”
介绍到那个年长少女时,太后突然停住了,显然是想不起来了。
那少女似乎是害羞,抿着唇不说话,长公主替她说:“这位是瑶琴的堂姐,韩蕙。”
太后一扶额:“老了,记性不好了,对,对!这是镇北王兄弟的女儿,是瑶琴的堂姐。”
“太后不过是一时忘记了,哪里就老了。您要这么说,那我也老了。”长公主笑道。
她眼波一转,又道:“这位就是住在明熙宫里的姜贵人吧。”
“臣妾姜妤。”姜妤微微颔首。
长公主虽是笑着说话的,可姜妤总觉得她的眼中有几分警觉,甚至在暗中打量着自己。
“姜贵人容色照人,我这个做长辈的,要恭喜太后和皇上了。”
太后哈哈一笑:“姜贵人不但长得好,音律也通,会弹筝,还会跳舞。对了,她的菜也做得好,一会你们尝尝她做的菜。”
“哦,是吗?”长公主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韩蕙忽然插嘴道:“臣女看到这座亭子上的字十分苍劲,臣女很是喜欢。请教下姜贵人,这是哪位名家的手书呢?”
“蕙儿自小跟随北境的书法名家习字,她说好,必然是好的了。”长公主点头道,“既然是宫里的字,那一定是有来历的了。太后可知这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太后歪头一看,亭子上的匾额上写着“弄香亭”三个大字。
她于书法上的造诣有限,看不出来这是谁写的,不过看着颇为眼熟,想来应该是常见的名家。
太后便问姜妤:“姜贵人,哀家看这匾额像是新的,这是最近才挂上去的吧?你可知这是谁写的呢?”
姜妤听她们对话的时候,眼神已经晃到了牧倾远的方向。
可是牧倾远一副淡漠的样子,仿佛她们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现在太后来问,姜妤不得不回答。
“回禀太后,这是皇上手书,是臣妾求皇上赐的。”她恭恭敬敬地答道。
太后失笑:“难怪!哀家觉得这几个字甚是眼熟,原来是皇上写的。”
韩蕙走了过来,向牧倾远施了一礼:“皇上恕罪,臣女不知是皇上所书,冒犯了。”
牧倾远微微点头示意,没有说话。
“蕙儿来京城之前还说,要多观摩观摩京城名家的书法,学习一下。如今宫中就有现成的老师,蕙儿不必再去外头访名师了。”长公主微微一笑。
姜妤听到这里,终于领会到这个韩蕙与长公主一唱一和地在说些什么了。
想必这个韩蕙,跟着长公主母女来到京城,不是单纯来玩玩,见见世面这么简单。
韩瑶琴却嚷道:“出去还是要出去的,成天待在宫里,闷也闷死了!”
“瑶琴!”长公主呵斥道,语气却是纵容和宠溺的。
太后模仿她的语气:“闷也闷死了?行,等你们安顿下来,一定有你出去玩的机会。”
“太后,您别太宠她,把她给宠坏了。在家就无法无天了,带她过来是想在宫里学学规矩,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我不嫁人!”韩瑶琴柳眉一竖,哼了一声。
太后不以为意,微微摇头,笑她小女孩口吻罢了。
傅姑姑来问太后是否开宴,太后看了看一轮明月高挂,点点头:“开宴吧!”
众人按位置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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