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见小珍的注意力放到姜贵人身上了,赶紧打了个招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姜妤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小珍的问话。
“姜贵人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姜妤看了看她。
“现在可是巳时!我们小姐从辰时初就开始等你了!”小珍一番痛心疾首状。
姜妤仍然没有接她的话。
姜妤知道这个小珍是故意找茬,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难道要自己和她来争执自己有没有迟到吗?
随她去说吧。
果然,小珍见姜妤不接她的话,兴致也下去了。
毕竟这是宫里的娘娘,现在身边又没有长公主,底气不足。
不过,只要等小姐嫁进宫来,当了妃子,甚至当了皇后,自己就不用怕这个小小的贵人了。
“请跟我来吧!”小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迈步朝前走去。
长公主因为是先皇唯一的姐妹,作为宫中唯一的公主,居住的引秀宫占地相当大,光院子就有三四进,还有一个带亭台假山的花园。
住进来几天了,太监宫女们还在忙着布置,姜妤望着来往忙碌的宫人,有种长公主想要在宫中长住的感觉。
小珍在前面带路,却没有带她去任何一间房间里,而是沿着长廊一直走,目的地是长廊尽头的花园。
时值初秋,花园里仍然绿树成荫,有一些果树上结着红红黄黄的果子,衬着碧蓝的天空,很是艳丽,这是一个在外面散步游玩的好天气。
远远地,姜妤看到花园中心的亭子里有三个人。
坐着的正是韩蕙,她正端坐在桌前,几乎一动不动。
斜靠在栏杆上的是中秋夜见过的郡主韩瑶琴,她的手里握着一把花草,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一个中年宫女站在亭子的角落,正在火炉边看着煮水的水壶。
等走近了,姜妤才发现,韩蕙竟然是在画画。
亭子的中央放着两张不知从哪儿搬来的书桌,上面摆着笔架、笔洗、各色颜料,韩蕙面前是一张雪白的纸,上面似乎已经涂上了几笔,韩蕙的右手还提着一支笔,正在凝神思索。
另一张同样布置的桌子前却是空的,上面铺的纸也是白纸一张,显然本来应该坐在桌前的是韩瑶琴,不过她现在正在亭子的栏杆处坐着,拿采来的柳条和花草编织着花环。
“韩小姐,郡主,姜贵人来了。”小珍上前通报。
韩蕙这才像如梦方醒的样子,放下了笔,微笑道:“姜贵人来了,不如来看看我这幅画画得怎么样?”
姜妤离得远,看不清楚,听她叫自己看画,便走近了几步。
“小姐,您的画可是得到北境绘画名家的真传的,一般人哪能看得懂呢!”小珍在一旁道。
韩蕙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嘴里却说道:“小珍,你别胡说,我这点拙劣的画技,在京城不值一提。”
韩蕙是镇北王韩佑的哥哥的独女,早年父母双双因病去世,就一直由叔叔婶婶抚养长大。
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可是她自小聪明伶俐,会察言观色,深得长公主的喜爱。
长公主从小请名师教她读书作画,是按照京城豪门贵族的大家小姐的标准养育的。
按照长公主的意思,从小就是奔着把她嫁进京城培育的,即使不能嫁给皇上,也要许配给王爷或官宦之家。
“以蕙儿这般容貌人品,即使入宫为后,也是绰绰有余。”这是在来时的马车上,长公主对着她与瑶琴说的。
当皇后,从一个孤女一跃成为全大夏国地位最尊贵的女人,韩蕙第一次感觉到梦想和现实的距离这么近。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从一进宫,就不自觉地用皇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和看待别人。
听婶母说,太后已经答应了此事,只要皇上点头就可以了。
而皇上,对过去太后做主册封的女人,是没有一个拒绝的。
这个姜贵人,是今年新进宫的秀女,听说皇上曾经去她宫里探过她的病,还曾经给她宫里的亭子亲自题写亭名。
虽然没有宠幸过她,但这算是秀女中最受宠的一个了。
从见过的后宫女子看,若不算新进宫的秀女,除了人老珠黄的贵妃,琼妃等人的才貌都极为平庸。
皇上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喜欢那些庸脂俗粉。
只有自己,出身高贵,才貌出众,才能与皇上相配。
只不过,这个姜贵人,长得是极好的,听说会弹筝,会跳舞,尝过她做的清炒虾仁,也是美味无比,看起来应该是很会作妖争宠的。
不给她点教训,只怕自己就算入主了正宫,也不会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个女人。
韩蕙要的,是冠绝后宫的权势和专宠。
长公主借着处罚明熙宫宫女的机会,把姜贵人弄到身边来,就是要找时机,把姜贵人打压下去。
韩蕙在长公主身边长大,最是了解长公主,怎会不知道长公主的心思。
昨晚她就去谢过了婶母为自己打点计算的恩情。
叫姜贵人过来看自己的画,就是存心要她出丑的。
她一个泱州小地方村里长大的野丫头,纵然会弹弹琴跳跳舞,不过是小小的技巧罢了,青楼里大把的女子能歌善舞来着。
至于烹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难怪她会做饭,说不定在家的时候要给一大家子做饭呢!
自己的画,师承北境的工笔画名家。
这次是要画一张画,在太后的寿辰时献给太后,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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