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已经抓起自己的手机来准备按掉闹铃,结果一看竟是辛梦打来的电话。
她表情夸张的对季川说:“啊!我妈!她不会是太激动了睡不着吧?那也不用这么早就把我也叫醒啊!嘤嘤嘤……”
辛云还没完全醒,接起电话来懒洋洋的说:“妈,这才几点啊,我再睡会儿嘛。”
辛梦却是万分焦急的说:“宁泽出事了,人在中心医院,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出事的地方刚好是你爸所管的辖区,有内部的消息说他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和你爸现在就赶过去,你也赶紧的。”
辛云的电话掉了,她拿不住,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然后她便滑下了床,开始满地捡衣服穿。
季川坐起身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吗?这么早。”
她一边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絮叨的说:“我妈说宁泽进医院了,进医院了,进医院了……”
夏日的衣服不多,上下两件就够了,她穿好以后,发现找不到她的梳子了,她滚来滚去了一夜,头发一定很乱,她拿起一个发圈,准备把头发扎起来。
季川也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见她的手抖得连发圈都套不到头发上,好心想要帮她扎,刚刚摸到她的手,她便毫无预兆的尖叫了一声说:“你不要碰我啊!”
季川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动。
她瞪着他的双眼已经泛红,像极了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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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是她在乱发脾气。
于是又开始胡乱的道歉:“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现在,我现在很乱,你让我冷静一下。”
他说“好”,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比她高一截,不想因为过近的距离,给她造成压迫感。
他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说:“你不要自己吓自己,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辛云却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需要的不是安慰,是马上到医院里去高清楚宁泽的情况。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季川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陪她一起去。
她抬手制止了他:“我要陪在我父母的身边,这种时候,我没有精力去解释你的事,我会尽快联系你,对不起。”
看着辛云飞快跑出去的背影,季川在那一瞬间觉得:她就要飞出,我的世界了吧。
可是他觉得在这种时候想这样的事情很不很,辛云的哥哥进医院了,她很担忧,想要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人之常情,她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季川是一个健康的,身份为男朋友的人,他应该体谅她的情绪失控,理解她的焦灼心情,于是他便乖乖的在酒店里等她,等过了一个日落和一个日升。
宁泽的婚礼没能如期举行,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看见太阳西沉的时候,想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如果没有婚礼的话。
太阳完全落下去以后,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的心中更暗,仿佛永黯一般,她没有联系他,也没有回来。
他开始拨打她的电话,一开始是被挂断了,然后便不再接听,后来提示音变为关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了。
负责新校区的校长打电话给季川,恭敬的告知他今日的开业仪式已经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他前来剪彩了。
季川沉默了一瞬,那位校长不知道,今天会到场剪彩的人不仅仅只是季川,他是准备和辛云一起做这件事的。
万物教育至今为止,所有的校区都是以校址的地名来命名的,这是唯一一家季川亲自命名的校区,它叫“幸运”。
这一份他筹备了大半年,想要送给辛云的惊喜。
如今,他送给谁?
可他还是得去参加开业仪式,就像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一样,生活还在继续,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不以他的悲喜为转移。
季川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全程冷漠着一张脸。
校长不知道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季总来到校区就显得很不高兴,他的心中很是忐忑,整日里都十分小心翼翼。
季川在他的专用办公室里坐了半日,听外面往来的人声动静,心中没有一丝情绪。
住在辛云的隔壁这么久,他练就出光是听声音就能判断出她的脚步声的本领。
而他现在光是听声音就能知道这些脚步声里没有一个是辛云,让人失望透顶的结果。
这座城市一共就这么多家医院,如果季川愿意打听的话,完全能很快知道宁泽住在哪家医院里,他可以在半个小时以内赶到,那样就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电话24小时候开着机,如果辛云想见他的话,任何时候他随叫随到,可是他没有接到一通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他不敢想,到底是她不想见他,还是她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已经让她无暇顾及他的存在?
季川自认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只相信牛顿和爱因斯坦的理论,可是现在,他如此虔诚而用力的请求着:诸天神佛,不管这种事情归谁管,我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宁泽平安。
他甚至还面无表情的问一脸讨好的微笑着的校长说:“你知道这里的寺庙,哪一座最灵吗?”
校长的表情是懵逼的,他也不是本地人啊,他求领导、求老师、求家长、求学生,就是不会求神拜佛啊!
季川仿佛也发现他问错了人,淡淡的说:“算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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