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说:“我想回爷爷家吃饭。”
一桌子人大笑起来,感情的事情是季柏唯一的软肋,一提这事儿他就头疼,大家偏生就是爱开他这个玩笑,所谓“把你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就是同样的道理。
季川坐在季柏的位置上,打牌的钱也是由季柏出的,本来以为两兄弟上阵,总有一个人能赢,谁知道,季川竟是爽快的一路输到结束。
姥爷笑呵呵的数着钱说:“两兄弟都很孝顺啊,给我贡献这么多钱来,就我这赌运,来年又是红红火火,发大财啊。”
大家下了拍桌子以后,辛云在客厅里剥松子给上官麒吃,见到季川便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赢了输了?”
季川坐在她身边,伸出手去,也要吃松子。
辛云正想教训他:别拿出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恋爱狗的样子!
他就悠悠的说:“输了,但是也赢了。”
啥?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里有又输又赢的事?
季川眼望着她说:“姥爷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吓得我一把都不敢赢,使劲给他放炮,这样我情场就能得意了吧?”
辛云简直愣住了,一瞬之后,塞了一颗松子到他嘴里说:“傻里傻气。”
季川吃着香酥的松子,喃喃道:“哪怕知道只是一句俗语,我也不敢冒这个险呢。”
辛云被他的傻气暖了心,往他身边又靠近了一些,两人挤挤挨挨的贴着,很是暖和。
上官麒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放世界地理,风景十分美好。
辛云一直在剥松子,左边给一颗,右边给一颗,她自己一颗都没得吃,她觉得自己好像幼儿园的保育阿姨,辛苦死了。
季柏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感慨的说:“完全可以想象你们以后有了孩子的画面呢。”
季川偏头看了一眼上官麒,再看看坐在中间的辛云,觉得他和辛云的孩子一定也会很漂亮的,这画面光是想象都很美好。
于是便用嘴型对她说:“生!一!个?”
辛云瞪着他用口型回道:“打!死!你?”
季川觉得很委屈,但是松子好香,尤其是辛云剥的,更香,好吃,多吃点,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
季柏忽然接到一个视频电话,是姜念念打过来的,她清脆的声音一下就传了开去:“季柏哥哥,新年好呀,你们今天去姥爷家啦?我们来给爷爷拜年啦,刚好错过了呢。”
季柏和姜念念说完话以后就将电话传了出去,每个人都在视频里和她打招呼,拜新年,一团热闹。
辛云拿着电话,努力将她和季川都框了进去了说:“念念,新年好,在老宅好玩吗?我们晚上就回去了,你要不要留宿一晚,我们聚一聚啊?”
姜念念和丁洋两个人在视频里头挨着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说:“不能住啦,明天还要去丁洋家里拜年啦,还有别的亲戚家里要走,过
年走亲戚的行程总是排特别满呢。”
辛云觉得这完全就是大家族的烦恼,她家就没有这样的事,过年就是一家子聚在一起每天吃得大鱼大肉,吃了睡,睡了吃,十分散漫,不停长肉。
季川基本上就是对着镜头保持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多的话,电话传到季染手上的时候,辛云用手肘撞了一下季川说:“怎么了你,见到小表妹不高兴么?话都不说。”
“有你代表我发言就够了。”
辛云笑起来说:“不是吧,你是怕我介意吗?”
季川真就和她对视着,认真的说:“会介意吗?”
辛云摸了摸她的良心,点头道:“还是会有一点吧。”
季川笑道:“我就知道,所以我都尽量不和她接触了。”
有时候,爱的表现形式,是十分低调的,低调却温柔,柔软又深情。
季川并不会刻意的去说“你比念念重要,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取舍,都是十分明确的,理性的理科男人的做法。
季柏自从知道躲不过蒋家小表妹的骚扰时候,就显得有点焦躁,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一通电话打到姥爷那里,告知他说,因为下雪的关系,高速已经封路了,他们只能掉头回老家了,今晚上不能赶来吃饭,季柏整个人就那样原地复活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看来我昨天许下的新年愿望实现了!”
季川一脸懵懂的说:“大哥你还会许愿?还有什么事情是你自己实现不了需要靠神明的吗?”
在季川的眼里,季柏那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也从不倚仗别人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凡事都靠自己,这样的季柏居然会向神明许愿,真是难得。
季柏悠悠的说:“我希望来年能够多一些安宁祥和的日子。”
蓝瑜优雅的走了过来说:“儿砸,逃避不是办法,正面面对才是良策,你可以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比如说先结一次婚。”
季川和季柏惊恐的望着自己的母上大人,十分无语的在心中掀了一张桌子:我也没想过要多结几次婚啊!
新年过得热闹而欢腾,辛云却觉得好累,她从来没在短时间内见过这么多陌生人,也没和这么多不熟悉的长辈周旋过,脑子里充塞的全都是这家那家的亲戚,这个那个的生意伙伴,她觉得信息量太大,已经快要原地爆炸。
除了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美食,聊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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