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两人离婚的时候,辛云才三岁多,对爸爸也就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就像辛梦所说的一样,她觉得爸爸的性格很温柔,却不知道光靠这温柔的性子,是撑不起一个家庭的。
辛云疑惑地问道:“那您老今天是故意当着季小川的面对我发脾气,其实只是想要试探他呢?”
辛梦一脸认真地说:“不,我是真的在发脾气,你做的哪件事情不让我生气?这也是你的命好,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若是像我一样遇人不淑,难道还要跟我走一样的老路,自己辛苦把孩子拉扯长大?只要想到你要和我受一样的苦,我心里就先苦不堪言了,还能有什么好脾气?”
辛云抬手为辛梦斟了一杯茶说:“母上大人教训得是,我不该让您担心,不过,您怎么能不相信我的眼光呢?我看上的男人,能对我不好吗?或者说,敢对我不好吗?我徒手就能拆了他!”
辛梦白了她一眼说:“武力能解决感情问题的话,每个姑娘都去学武术了,还会有人为了感情不顺就要死要活的吗?”
辛云拱手行了一个抱拳礼说:“您说得都对!
不过您看季小川长得那么清风朗月的模样,只看面相都感觉得到是个心思单纯的耿直boy,怎么看都只可能是我对他始乱终弃还差不多。他的修养决定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家教就严,他又一棵难得开花的老铁树,一开就是一生啊。”rz90
辛梦抿了一口果茶说:“是,你现在有他护着,可以嘚瑟。不过我跟你讲,你的婆婆喜欢你,丈夫宠着你,是你的福气,但是幸福也好,婚姻也好,都是需要经营的,不要只知道消耗自己的福气,要将这些福气都聚拢在你身边,不要让它跑了。”
辛云“呃”了一声说:“您老人家这段时间是宫斗剧,还是宅斗剧看多了?怎么心深似海的样子,这是要跟我传授一下驭夫之术呢?”
辛梦懒得理她的胡乱猜测,只以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她说:“夫妻之间感情好,是人生一大幸事,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就算你觉得像沉浸在蜜罐子里一样的幸福,还是要记得保持清醒,凡事要为自己作打算,不能半点退路也不留,更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全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满足于过寄生虫一样的人生。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过得开心一些。我把你生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识情知趣,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能有更多的选择,这一生,能过得更为惬意自在。”
辛云觉得妈妈夸奖她的说辞都很对,点着头说:“我觉得您的期望已经实现了,我简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的自由,再配上季小川,我简直就是百无禁忌,横着走都行啊。”
辛梦笑了一声说:“看他把你给惯得,改天我得跟他说一说,你的性子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型的那种,可得让他有个度,不能太放任你了。”
辛云摆了摆手说:“您老人家就别费那份儿心了嘿,以我对季小川的了解,甭管我要他做的事他究竟乐不乐意,他的第一念头一定是先考虑我会不会高兴,所以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他都会偏向我这边的啦。”
辛梦凉凉地说:“我怎么觉得你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是你的脑子呢?这么可笑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他是欠了你三斗米还是五斗面啊?啥事儿都得以你的情绪为重,你是皇帝呢?大周都已经亡了,醒醒啊,这位女皇。”
季川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了,因为听她母女俩斗嘴也着实挺有趣的,于是便一直没有出声,此刻听到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刚好聊的对象又是他。
于是他便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之后才说:“夜深了,你们冷不冷?如果还想再坐一会儿的话,我去拿毯子来给你们披一下比较好。”
辛梦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因为下午休息过一个多小时,她现在倒不是很困,但是辛云是个孕妇,应该要多休息,于是站起身说:“不麻烦了,我也正准备回房间去。
海帆和你下完棋了?怎么这么快啊?”
记得上午两位爸爸下的那一局棋,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宁海帆的棋瘾比较大,辛梦以为他会趁机拉着就季川不放,今晚上要多下两局呢。
季川轻笑了一瞬说:“爸爸说他想研究一下刚才的棋局,约我改天再下。”
辛梦不了解季川,没听出这话里隐藏的意思来,闻言只说:“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啊。”
辛梦一转身就和季川面对面了,要出房间也只有那一条路,他却没有让开,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只见季川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温柔地叫了一声:“妈妈。”
因为这一声“妈妈”叫得实在是太绵软了,就连辛云和宁泽都没有这般婉转地叫过她,辛梦觉得十分特别的同时,又觉得很是有些受用。
两个家庭的联姻,其实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这世间忽然之间就又多了一个叫她妈妈的人,能收获这样一个好女婿,她的内心深处是为辛云感到高兴的,所以现在看季川也就越发地顺眼了起来。
季川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他真的就像辛云说的那样“长得那么清风朗月的一个人”,他讲起话来,更是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他现在的心情甚好,有些感激地说:“谢谢您刚才为我说话,不过我并没有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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