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那一天,你喝醉了,我命人把你扶到我的床、上来。我是很想跟你重温夫妻旧梦,只可惜,你喝得太醉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它就是软软的,硬不起来。你听明白没有?那一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皇帝的声音撕心裂肺,悲怆的绝望让人落泪:“别再说了,朕不想听!”
他抬手,便触到脸上一片冰凉。
“你必须听!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吗?你纳许贵妃、苏皇妃,我当时也是如此心痛。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夏惜之眼里流露出灼灼发亮的光彩:“你不是认为我不能生吗?杨御医这么做,只为了证明他医术高明,而我,不过是为了羞辱你。”
皇帝的脸,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他用手捂住了耳朵,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的声音如影随形。
“后来,我发现怀上了,我秘密将杨御医处死了,他死得一点也不冤。最可悲的是你,白白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还一直蒙在鼓里。”
皇帝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做梦也想不到,这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居然会给他戴上绿帽子。
“你可知道,处死杨御医时,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每次跟他翻云覆雨时,我都把他当成是你,脑中想着你的模样,口中叫着你的名字。”
皇帝只觉口中一阵腥甜,喉头一痒,一大摊血涌~出。喷出那口鲜血,他手脚冰凉,周身无力瘫倒在地。
她捂着脸,将头埋在膝盖里,像个孩子一般,呜咽出声。
“像我这样恶毒无耻的妇人,早该下地狱了。现在,你可以赐我死了吗?”
两人眼中皆有着无边无尽的痛楚,曾经肌肤相亲的两人,如今却是连相处都难。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许多年的时光和无法跨越的鸿沟。
过了,许久,皇帝敛去眼中的痛楚,声音十分平静:“惜之,朕一直是爱你的。这么多年,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朕都睁一眼闭一眼。你就没有想过,那是因为朕爱你?如果安儿还活着,即使知道他不是朕的儿子,朕也会善待你们母子。是朕负了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若有来生,朕一定好好补偿你。”
闻言,夏惜之脸色惨白,身形甚至不稳,踉跄晃动了一下。
苍白的容颜上满是泪痕。她压抑着惨淡的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
她做一切,只因为太爱他,爱得疯狂。以为他早就变心,她才如此狠绝。
怎么会这样?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她心中堆积起来。
“惜之,是朕负你在先。你这么做,朕不怪你,不恨你。朕只求你好好活着。”
“可我怪我自己!皇上,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夏惜之站起身来:“我祝你和苏凡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看着夏惜之眼中的仇恨之火渐渐熄灭,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言犹在耳,夏惜之猛地一头撞向墙壁。
意外发生,令人猝不及防。
“不!”一阵惊天动地的哀恸,响彻整个长寿殿。
苏凡以及宫人闻声冲了进来,只见夏惜之满脸是血倒在地,已经撒手人寰。
皇帝只觉眼前一片昏暗,一阵天旋地后,他晕了过去。
大西国气候纵然暖和,在大寒时节,亦下起了纷扬白雪,伴着朵朵红梅绽放,瑰丽无比。
时近年关,本该喜气洋洋,宫人们却是愁容满面。
皇帝自从亲眼目睹夏惜之死去后,大受刺激,一直昏迷不醒。
苏凡着急上火,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只得将神农李愁容请了来。
经过李愁容一番诊治,得知皇帝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需要静养。
苏凡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忽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步有些不稳。
宫女扶住了她:“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这些天累的吧。”自皇帝昏迷后,苏凡一直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李愁容皱了皱眉,拉过苏凡的手,替她把了脉后,欣喜地告诉她,她怀了龙种。
这喜事冲淡了这段时日的悲伤。
躺在龙床~上的皇帝,做着奇奇怪怪的梦,梦中频繁出现夏惜之的身影。
有一日,他和夏惜之泛舟游湖,夏惜之存心戏弄他,两人推推搡搡,结果他真被她推入湖中。
摔进水时,他假装自己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
夏惜之见状,吓得面无血色,不顾一切跳下湖中来捞他。下了水后,他一把抱住她,她这才大呼上当。他根本就是故意逗她试探她。
他借着惩罚之名,搂着她在湖面上激吻。吻过后,他舔~着嘴笑她自作自受。
她红着脸将他反骂一顿。
“皇上,你快醒醒,不要睡了。”苏凡拿着丝帕,动作轻柔擦拭皇帝眼角的泪水。
“惜之,不要离开朕!朕不怪你!”皇帝迷迷糊糊间,错把她当成夏惜之,拉住她的手。
苏凡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皇帝的脸上。
感觉脸上一阵奇~痒,皇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朕,这是睡了多久?”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梦中之事,萦绕在心头。
“皇上,臣妾知道她死了,你很难过。但你是一国之君,不能因此倒下,天下百姓需要你。臣妾和腹中胎儿更需要你。”
苏凡说着,手下意识抚向小腹,那里现在还光滑平坦,可它的确孕育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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